“早晚不重要,实力是重点,你不觉得吗?”柴焰回了沈晓个软钉子。
“实力是蛮重要。”沈晓答。
她微笑平静的样子让柴焰觉察出哪里有些不对劲,沈晓是这样大度的人吗?可真是见鬼了。
“我看我没必要等其他人告诉我证据的细节是什么了,不是你发现的吗?你来告诉我好了。”柴焰挑眉,“怎么?舍不得?想保密?”
“那倒不是。”沈晓转过头,手指勾下鬓角,将碎发规整的掖去了耳后,“只是,我会儿要去保释我的当事人,没时间同你讲。”
保释?柴焰眉毛抖了抖,“命案里的疑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保释的。”
“谢提醒,不过我没记错,柴焰你最近才接了起谋杀案,那个嫌犯也被保释了。理由是什么来着?突发性哮喘!真巧呢,这病我当事人也有。”
沈晓扬扬手里的保释手续,“这还要谢你开了个好先例,我的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沈晓笑着说声“少陪”后,离开了。她侧身经过柴焰身边时,轻声说了句,“谢了。”
偷师贼!你交学费了吗?火气难掩,柴焰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就要跳出来似的。
就在这时,接待警员忙完了手里的工作,过来找她。
“你想见孟东谷?这个暂时不行,要过几天。”警员公事公办地回答。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柴焰也没再为难,她约定了见龚宇的时间后,离开了警局。
***
上午九点,商业街的店铺才开张,人气冷清,临街的早市才刚歇市,早餐铺子门前,店主把最后屉小笼包子递到客人桌上,再顺道搁了碗小米粥在旁。浅黄色的米粒飘在碗里,随着勺子舀起,很快被送进嘴里。
微暖的温度,让这个略显薄凉的上午温暖了些。
客人咬口包子,听着摊主说着邻里闲话。
曹洋住的小区,才死了的曹洋自然是人们闲聊的中心话题。
“要我说,曹姑娘性子蛮好,为人谦和,就是这男女关系总是不清不楚的,她才来我们这住久啊,去她家的男人,光我看到的就好几个了。我听说,她那个老板和她也有关系,啧啧,这个世道啊……”
“老板,这人你认识吗?”
客人拿出张照片,是龚宇的。
“没什么印象。再说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是便衣吧?”
“我这样子,像便衣吗?”柴焰指指自己的脸,做了个*的表情。“我就个小律师,师父让我从来取证,我要是两手空空的回去,师父非骂死我不可。”
“这孩子,怪可怜的,我闺女也和你差不大,工作不易。算了,照片给我,我再好好看看。”
柴焰闻言,忙递上照片。
“唔……这个人嘛……”剃着锃亮光头的老板沉吟着。
半个小时后,柴焰走出小区,神情沮丧。真有人认得龚宇,可没人注意出事时龚宇在不在曹洋家,什么时候离开的。
没证据倒是次要的,关键在龚宇只说人不是他杀的,却丝毫不解释那些残留在死者身上的指纹是怎么回事。
这是起让她想使劲,却没处使劲的案子。
真是筹莫展啊……
她抬头望着天,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翻了半天,找到了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短暂的犹豫后,她接起了电话。
“喂……”
“我要的伞呢?”
没有任何招呼,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却让柴焰郁闷的心情顿时开朗,“表哥,刚好有个案子要问问你的意见。”
“说吧,说完把我的伞寄来。”对方语气清淡,好似春风拂面。
“ok!”渐暖的午后,柴焰坐在车里,心情因为表哥的分析思路顿时清晰起来。
挂断电话前,她不忘挖苦这个有特殊怪癖的表哥:“邢菲知道你让我帮你买伞不会生气吧?”
“她打不过你。”
“……”
柴焰想着该怎么回答时,只听电话那边传来砰的声巨响。
***
上午,陈未南在厨房里,颇为惆怅的看着敞开的冰箱门,复有合上。他以为自己手伤不重,想着装两天,引些柴焰的注意也就足够了。
没想到,真很重。
他沮丧的垂着头,认命的出了厨房。
算了,晚上出去吃好了,吃什么呢,他要好好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他去开门。
空荡荡的门口让他讶异,是谁搞的恶作剧吗?他转身准备回房,却发现,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个纸盒子。
他蹲下身,看着盒子上写了“陈未南收”四个字。
盒子没封,鬼使神差的,他手伸向了那盒子……
会是那个人寄来的吗?他心脏跳的很快。
随着盒子开启,砰声巨响震荡着整栋楼宇。
Chapter8不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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