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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曼是一个很优秀的助理,我身边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帮着解决。
我相信她有能力帮我查到这么一家公司,接下来就只能等她消息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准备带着俩孩子去酒店外面找地方吃饭时,我竟然又碰到了安澜!
不知道是上海太小,还是我们真的有缘。
而且我们就在酒店一楼的大厅相遇,她是一个人,好像也是来办理入驻的。
起先我并没有发现她,还是舒致先看见她的,对我说道:“叔叔,你看……那不是飞机上那个和你聊天的漂亮阿姨么?”
我随着舒致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安澜。
我是真的没想到是她,以至于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安澜转身。
我们四目相对!
她也在原地愣住了,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
缘分,再一次让我们相遇。
有时候就不得不相信缘分这东西!
她终于迎面向我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看我身边的两个孩子,然后向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在这里订的房间啊!”
我机械式的笑道:“巧了,我也在这里订的房间。”
安澜很奇怪的看我一眼,又看着俩孩子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叹口气说道:“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带他们找爸爸。”
“找爸爸?”安澜又是一愣。
我点点头,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又对她说道:“我们马上出去吃饭,如果你有时间可以跟我们一起,我慢慢跟你说。”
安澜犹豫了片刻,对我说道:“那你等等我,我先回趟房间。”
我点点头,然后就在一楼大厅等她。
之所以叫她一起,我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这俩孩子找到他们的父亲,因为一直以来我觉得安澜就是无所不能的。
等了有几分钟,安澜就换了一身便装来到了一楼,她竟然穿了裙子。
尽管生了孩子的她,身材也丝毫没有走样,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就没有缺点。
如此完美的一个女人,在任何一个地方自然都是万众瞩目的,可以明显发现周围投来许多男人的目光。
不过安澜似乎对这些目光早已麻木,丝毫没有去在意。
她向我走来后,我便带着她一起走出了酒店。
她说道:“我知道一家餐厅很不错,就在这附近,我带你们去吧。”
我来上海没几次,对这里并不熟悉,自然点点头带着俩孩子跟着安澜去了。
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一家老上海餐厅,在一条老街的二楼。
这条巷子就给人一种像是回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时候的旧上海,别有一番风味。
包括餐厅,也很复古,墙上贴着穿旗袍的美女,还有饱和度很高的霓虹灯,餐桌上的蜡炬也很有北欧风。
总之一来到餐厅,就让人感觉穿越了。
餐厅里还用唱片机播放着嘶哑的旧上海风格的流行乐,此刻播放的是邓丽君的。
音乐声和这个环境完全切合,一下就让人放下了心里所有的负担和压力。
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双人座,我和安澜面对面而坐,舒致坐在我的旁,舒雅坐在安澜的旁边。
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我们四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伴随着轻快的音乐声,我将这俩孩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讲给了安澜。
她一直皱着眉头听完,然后也满是心疼的看着俩孩子,问道:“你们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呢?”
俩孩子都相继摇头,舒致沉声说道:“都没了。”
我心下一沉,这么说来,他们的亲人就只剩下那个没有消息的父亲了。
安澜又问道:“这么多年了,你们的父亲就从来没有回去过吗?”
俩孩子还是摇头,安澜很少有的抱怨道:“这人也真是的,难道他心里久一点家庭观念都没有吗?妻子一个人在家带着两个孩子都不闻不问吗?”
其实我感觉他们的父亲可能早就不要他们了,因为下午那个杨师傅说的一句话,他说他听舒大勇说他从来没有结过婚。
这句话就让我感觉情况没有这么简单了,要是那个舒大勇有家庭观,他不可能说自己没结婚。
也许找到他们的父亲,多半都不会认这俩孩子。
可是人要找,毕竟他是这俩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得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安澜是真的有些生气,她一向就是一个很冷静的女人,哪怕公司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都从容面对。
可此刻,对这俩孩子的身世,她却为之愤怒。
我想这是她当了母亲才会体会到的,她完全将自己代入进去了。
更让人心痛的
', ' ')('是,这俩孩子非常懂事,可是越懂事就越让人心疼啊!
我对安澜说道:“现在我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的父亲从面粉厂辞职后,进了一家销售香皂的公司。那家公司的名字中有一个华字,我让人去查了,估计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我在上海也有些熟人,马上让人查查看,大概是几年前的事情?”
我轻轻叹口气说:“推算时间应该是六七年前。”
安澜点点头,便拿出手机走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我就知道她会帮忙,她的人脉比我更广,也能快的查到舒大勇这个人。
之后我们便没聊这些事了,安静的吃着饭,安静的听着歌,这着实是一种享受。
享受之余,我又向安澜问道:“我说咱们怎么那么巧呢?同一个航班就不说了,现在竟然连酒店都一样。”
安澜也笑了:“我早就订好了酒店,你不会是怀疑我跟踪你啥的吧?”
“不至于不至于,就是单纯觉得巧而已。”
“是挺巧的,不过我这次来上海办事的地方就在酒店不远,我还好奇你怎么选择这家酒店呢。”
我笑道:“说来真是巧,我刚才跟你说了,从机场出来我就带着俩孩子去那弄堂找,结果没找到,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酒店。”
“搞不好我们的房间估计也是一层楼的。”
“不会吧?你房间号多少?”我惊讶的问道。
“608。”
“我去……”我大吃一惊道,“我真的怀疑你在跟踪我了,我的房间是610。”
安澜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她也感到不可思议。
这确实太巧了,我们从成都同一班飞机来上海,虽然不同座但却换了位置后又跟她同坐,现在竟然一家酒店不说,还是同一个楼层。
我反正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巧合的事,好像一切都已经冥冥中注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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