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一笑,他出其不意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记轻吻后,闪人去也。
吻过了无痕,可他知道刚刚那轻得不能再轻的一吻,绝对会在某人身上烙印上很深、很痛的一道疤……
呵!就当是报复他对莫儿的折磨好了。
他不会也不想同情这种总是喜欢让女人流泪的男人,就像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舒赫。
兄弟总归是兄弟,没想到让人讨厌的地方都如出一辙……
日落西山,霍曼找遍了整个布拉格都没见到凌彩的人影。
每一间餐馆、每一间旅馆,每一个她可能去的观光景点,每一个她可能伫足留连不去的地方,他全找过、问过、探听过了,却都没有人见过像她这样的东方女子,熟悉她的店家也个个摇头说今日没见过她上门。
迷路吗?那更不可能。
自从她不知用什么恶势力,逼得洛雷夫不得不让她进驻梦幻古堡以来,她成天不是找他麻烦就是兜着他转,一会要陪他上山采花,一会又说要陪他上街买菜,不一会,又央求着他带她到山下找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总之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的东西,所以,这布拉格的每一条街、每一条巷弄,她都该和他一样的了若指掌才是。
她究竟会上哪儿去呢?
和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出游,她难道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教堂的钟,一声敲过一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整条街灯便将旧城的广场蕴满了温馨的黄……
喂,霍曼,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那天,凌彩一身鹅黄衣裙,彩蝶似的在他身边转着圈,一张笑脸对应上他的冷漠,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不关你的事。手上提着一袋袋食材,他累得像条狗,她却死命拖着他陪她逛街,未了,还拉着他坐在胡斯纪念碑的阶梯前吹风,说是好久没有这样浪漫了。
呵,浪漫。
又是女孩子家的玩意。她究竟是几岁的人了?想来,当爱妮丝正在练枪习武的时候,她这个好命的大小姐恐怕还躺在床上发呆想她的梦中情人吧?
说说嘛,又不会要你的命!她扯着他的手臂猛摇,把他手上拎着的食物甩落了一地。
该死!他是疯了才会陪她在这里吹风,连风都还没吹着,她就已经快耍把他的世界毁了!
这样就该死啦?我的命那么不值钱。嘴里嚷着,凌彩却一直低着头认真的帮他捡着散落一地的东西。
看见穿得漂漂亮亮像公主般的美人儿,趴在脏脏的地板上捡那些鱼啊虾的,弄得一身腥臭,越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别捡了。他伸手把她拉起来。
为什么?我还不想这样就去死呢!睹着气,小嘴儿嚷出来的话硬是要刺进他心坎里。
兜着他转了几个月,任她百般讨好、低声下气,把脸皮都练得超厚了,可他就是从不曾把她搁在眼皮底下过,对她说话永远大声大气,摆个大冰脸,巴不得可以把她吓到北极去。
一切,她可心知肚明得很……
只是,究竟是什么地方错了?为什么她偏偏要对他这种长得比女人漂亮,却又比一般男人凶的人一见钟情?
【第二章】
我道歉可以了吧?不要捡了!
凌彩瞪视着他,一直瞪一直瞪,瞪到眼眶泛红,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看她这样,霍曼心里突然有点毛毛地,喂,你可别哭喔。
她扁了扁嘴,依然瞪着他。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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