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朱棣俯下身子用力的捏着徐妙云的下巴问:“是不是本王把你宠坏了?”
徐妙云迅速挣脱开朱棣的束缚,但脸上依然留下了两个红红的指印。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形态端庄言语沉稳的说:“贱妾不敢,只是炽儿高烧不退,一直喊父王,我实在不忍心才来打扰王爷的,凭王爷对贱妾的了解,贱妾是做这种无聊事的人嘛?”
朱棣心中的怒火稍微平静了下来,回身再度看向了沫沫,沫沫小心的从纱帘中探出小脑袋说:“孩子重要,去吧!”
徐妙云见状急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帮朱棣穿上,与其一同向徐妙云的院中走去。路上徐妙云时不时的就会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朱棣那阴沉的脸。
徐妙云院中的下人见朱棣来了,连忙跪在地上高喊:“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朱棣阔步推开了朱高炽的房门。只见小家伙面容纠结痛苦的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囔囔自语:“父王,母妃不要丢下炽儿,不要丢下炽儿。”
朱棣心痛而焦急的走到朱高炽的身边,脸上的阴沉早就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担心与关爱。照顾朱高炽的丫鬟见王爷过来了,赶忙都闪到一旁给朱棣让位子。
朱棣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一边给朱高炽擦额角的汗水一边问:“为什么不传御医?”
徐妙云连忙上前解释说:“我离开时就传过御医了。只是御医还没有这么快赶到。”说着徐妙云就也坐到了朱棣身边,小心的帮朱高炽盖着被子。
朱棣看着徐妙云那憔悴的面容,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抓住徐妙云的手说:“辛苦你了。”
徐妙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朱棣捂住自己手的手说:“夫妻之间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跟着就将头轻轻靠在朱棣的肩上。
此时朱高炽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朱棣与徐妙云傻傻的笑着说:“父王,母妃你们来了,有你们陪着真好。”
朱棣宠溺的捏了捏朱高炽的小脸说:“那以后父王与你的母妃常来陪着炽儿好不好。”朱高炽躺在床上开心的拍着小手,叫着好。很快御医也来了,简单的给朱高炽检查后说:“禀王爷,小王爷只是普通的寒气入体。并无大碍,喝两幅汤药就能好。”说完就退下去给朱高炽安排煎药了。
朱棣见朱高炽没事了。起身就准备离开,却被朱高炽一把拉住说:“父王今天晚上可不可跟母妃一起陪着炽儿?”
朱棣虽然心里依然挂念着沫沫但是看着朱高炽,他还是留了下来。
沫沫躺在朱棣宽广而又舒适的大床上,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孤独。难道自己的下半辈子真的都要在这样的等待中度过嘛?伸出手指数一数自己也许连朱棣的小五小六都不是。对于他这样的男人。他的爱到底会维系多久,沫沫不知道也不敢想。当爱已成往事,她又该何去何从?可是再想回来,在这个靠男人生存的社会里,她若离开了这燕王府,又该去哪,靠什么生存?
在这个冰冷的夜晚,她徐沫沫辗转反侧的失了眠!
第二天一大早,朱棣并没有去看沫沫。而是带着夏青峰跟剑旭来到了军营,伴着阵阵号角生,夏青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那还真叫一个壮观。万里野营无城郭,落叶纷纷扫青山。士兵们都有序的挥舞着长矛,排练着各种阵法,那嘹亮的喊杀声震的夏青峰心中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