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不可不知的五件事——第五,适当的性生活。
许加言第一次看到这一项的时候眨眼的工夫就把显示屏关了,他没细看,也忘了无论是秘笈还是屏幕都只存在在他的脑海里。他鬼鬼祟祟地转头确认贺升没有注意到自己。贺升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就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建议?根本不可能做成嘛,贺升是病人诶。况且有做的必要吗?许加言当时还是非常理智的,想得很清楚,这又不是真的贺升。他觉得不好意思,又怪系统没羞没臊,但当贺升躺在身下,任他摆布,那些理性就全部飞走了。
他坐在贺升身上晃屁股,甚至感觉之前喝的酒太多,熏到眼睛了,热得他流汗的同时想流泪。他关了灯和电视以后趴在贺升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跳声,一切都很真实,紧贴的皮肤汗涔涔的,整间屋子都在这样黏糊的跳跃间安静下来。
喝完酒总感觉热,适合睡觉。许加言巴着贺升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凌晨四点,窗外隐约传来鸟叫声。贺升的手臂揽着他的腰,好像完全没受他体重的影响。两人大腿间还残留着滑溜溜的体液,风扇吹得有点凉意。
许加言拿纸擦干净,又去厕所用毛巾擦拭身体。贺升被他的动作弄醒了,靠着墙看他,感受到毛巾擦过大腿粗糙的触觉。刚转醒过来,男人没有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漠,但他的肢体表现得亲昵,伸手拉住许加言,“别弄了,先睡吧。”
“好。”他这句话催眠似的唤醒了许加言的睡意。他帮贺升睡下,拉过薄毯盖在两人肚子上,迷迷糊糊靠着贺升的肩膀,把脸埋向席间。直到睡着前的一刻,他没有想到起床后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只浮现“原来α试剂不会影响性功能诶”这么脱线的念头。
睡再久还是得醒来,许加言睁开眼,对着贺升脖子胸口的吻痕看了半分钟,反应过来是什么以后差点跌下床,说差点是因为贺升及时伸手拉住了他。
许加言悬在床边,颤巍巍地问出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你是贺升吗?”
“当然是。”贺升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一直以来都不清楚。他突然有点烦躁,不是他还能是谁?难道真的有别人吗?游戏世界就算输入的是真实的数据,一切仍应该是虚拟的,他不应该在意虚构的世界里莫须有的事情,更不应该莫名其妙地吃醋。
但实际情况就是他很不爽,这种不悦的情绪正在影响昨日一夜的欢愉。
巧合的是,不光贺升,许加言也没那么开心。他赤脚把地毯上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来,其中有一张封面纯色的碟片,所谓的前一任屋主留下来的“好东西”,他想起三级片的女主,穿着和祝含一样的套装,衣摆掀开露出白花花的腿和臀,脸上沾满泪痕,梨花带雨。
许加言脑回路奇怪,但自有他的逻辑,他不知道贺升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看到穿和服的美人才勃起的。他很在意这一点,但他不会去问,他知道正确答案是后面一项,事情的起源就是如此:同为双性人的许加言获取了走入贺升视线的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就不该打开电视,不该让贺升看到昨天祝含的样子。许加言生气了,生闷气,用力踩在地上、使劲拖地、站在花洒下冲了很久脸、往洗衣机里加了多于往日的洗衣粉、出门丢垃圾的时候像扔铅球一样把袋子狠狠砸在垃圾箱里。他趿拉着鞋,“啪嗒啪嗒”地走路,走到居民楼前的信箱里取出今日份的报纸。
回到家,他把报纸递给贺升,气差不多消没了。虽然他给贺升洗澡时没有过度用力,但男人还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对许加言的情绪比别人敏感,可惜他们不再交流,他憋着不问,许加言不可能说,最佳时机一过,他更不可能问出口。但这不是现实世界,这是许加言会缠着他接十分钟吻的奇妙天堂,贺升主动开口问他:“你怎么了?”
许加言不擅长说假话,他的表现都是最真实的他,那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部分只是由于他反应迟钝,等他意识到对方的确切意图时往往已经迟了。虽然很多时候只有几秒、十几秒的时间差,但人类是过时不候的生物。
他蹲在冰箱前拿东西,听到贺升的话后探头出来,保鲜室远低于夏天气温的冷气让他激起一个激灵。许加言的情绪去得快,他有点难为情,不知道贺升是不是看到他那些幼稚的举动了,不过嘴巴说出口的倒是实际情况。他问贺升:“你和祝含是不是关系很近?”
“没有。”贺升没有一点犹豫,条件反射地回答。他准备这个答案准备很久了,他多希望是真的许加言问他。那他会接着笑着去吻许加言,逗他,说出下一句“你怎么还在意他呢?许加言你太恨他都不会爱别人了,别恨了,因为我爱你比你恨他要多,多得多,你看看我呢?”
在这里他当然不会说出这段话,他回想“黑道贺升”的记忆,和祝含的交集都很平常,普通到几乎没有私交,“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最多就是帮他爸妈。”
贺升坐着轮椅滑到许加言身边,许加言还蹲着,他伸手刚好能摸到他的脸。他的手指眷恋地碰了碰他的脸颊和耳朵,大概是昨晚绵绵情情,开荤了,总想贴着。他俯身,嘴唇挨着许加言的额头说:“你生气了?你别管祝含……”
他话没说完,许加言突然挣开他的手,呆呆地看向他:“你身体怎么动了?”
贺升暗暗闭了一下眼。太得意忘形,忘记装瘫痪了。不过这点小事没什么影响,他镇定自若,“刚刚突然就可以动了。”
“太好了!”许加言眼睛亮晶晶地向上看着他,脸颊红润。那么扯淡的秘笈居然真的有效!他那点强行“诱奸”贺升的羞愧感彻底消失,不算心虚地想可以再来几次。
贺升被他盯得心脏发麻,看似波澜不惊地移开目光,回到上一个话题,“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呀。”许加言弯嘴,心甜意洽。他没来就没剩多少气,更何况亲耳听到贺升说他和祝含没关系,他做梦都要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