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贺升把许加言的桌椅摆在自己座位后面。他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教室末尾还有很多空位,老师默认了他们的动作。事实上,她已经结束了讲述部分,学生们正聚在一起讨论自己想做的活动。
祝含又成为了中心,他表现得游刃有余,仿佛并非第一天来到东橡。也是,他刚进校就成为了远近有名的校霸,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说到这事,许加言很难忘怀老师离开前叮嘱的话,她盯着他的方向说:“校内斗殴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被抓到轻则处分,重则退学。”
许加言默默举起桌上的纸挡在眼前。
目光逐渐聚焦,他看清纸上表格的内容,基本是关于所选实践的详细情况。原来不止个人活动,还有运动会、义卖等全校参与的项目。许加言惊讶地问贺升。贺升侧坐着,手肘撑在他的桌子上,头歪在手上,似睡非睡,听到他的问话转头“嗯”了一声。
“那些项目都是学生组织承办的,可以加分。我去年负责过运动会。”
“那你今年呢?”许加言好奇。
贺升摇摇头,将手臂伸长靠着,几乎占据了他的整张桌子。他又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困得不行。许加言也不奇怪,贺升上高中的时候总是漫不经心的,有段时间经常上课睡觉,老师们不怎么管他,毕竟人已经保送了还参加竞赛,完全不碍事。
不过看来不止许加言一个人好奇,不时有同学走过来问贺升想好今年做什么没有。许加言注意到每次有人凑过来时贺升都会皱紧眉头,好像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配合他乌青的眼底和紧闭的嘴唇更显得人烦躁不安,看上去确实得去医务室。
贺升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包括他平时一直在参与的运动社团和一个计算机相关社团。许加言胆战心惊地目送第N个Alpha不理解离开的背影,他总算明白了ABO的含义,他们身上带着某种让他不自觉腿软的气息,他像小动物面临危险一样不敢大声喘气,生怕下一秒就被发现了。
空气还是不对劲,不过许加言已然明了,那是Alpha信息素混杂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要和一群不自觉散发气味的家伙一起打球,我宁愿现在就断腿……”贺升把头靠在窗台上自言自语,他不自觉看向一脸状况外的许加言,朝他勾勾手。许加言身体倾向桌子,看向贺升,“怎么了?”
贺升往他的方向靠去,嘴唇离他的鼻尖只有两公分远,这个距离让他的呼吸都顺畅许多。“我说,你要不和我一起写读书报告得了?我俩组队天天泡图书馆,你觉得怎么样?”
许加言当然没有意见,他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能和贺升一起是最好的。他刚准备点头就听祝含远远地在叫自己,“许加言!你过来一下。”
祝含笑起来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周围一圈人都和他一起看向许加言。他们在等待他过去,而在人设推动下的许加言没有其他路可以选,只好向贺升说:“你等我一下。”
“不急。”贺升看他离开座位后,将他那件校服搭在桌上,整张脸埋入其中,昏昏欲睡。
许加言走到祝含身边,祝含坐在桌子上,比其他坐着的人都高一小头,他亲热地拉过许加言,揽住他的肩膀,向其他介绍这是寄住在他家的朋友。许加言下意识想跑,结果只是打了个哆嗦,他将头向左边侧去,这是他遮掩疤痕的习惯,但他侧过头才反应过来,脸上那么明显的纱布根本遮不住。
“戏剧社和电影社都邀请我去表演,他们的实践都很有意思,我们准备综合一下。”祝含给许加言介绍他们目前的进度,其他人七嘴八舌又补充了很多,他们一边讲一边谈论,许加言站在旁边有点尴尬,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他站在这里?
许加言戴着眼罩视野变窄,左边的人讲话时需要他再往旁边转一点头才能礼貌地直视对方。他们讨论过了劲头才想起他来。祝含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我刚刚和大家推荐了你,觉得你参与我们的实践是个不错的选择?你意下如何?”
我已经答应贺升和他组队了。许加言本来想这么说,不过天外来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如果许加言不答应,祝含会非常失望。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请遵照人物设定推进剧情。】
许加言没说话,祝含从桌上拿起一张写满待做事项的纸交给他,笑容甜美,当他默认了,“那就麻烦你了。”
其他人也和祝含一样朝他露出友善的笑。许加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扯动嘴角,但他终于离开那一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贺升抬起头来看他,表情示意他怎么了?
许加言攥紧手里的纸条,向贺升道歉:“对不起,我没法和你一起写读书报告了。”
“没事,多大点事。”贺升想问他加入了什么实践活动,但许加言压根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地朝他说了句“我去趟厕所!”就一溜烟跑出了教室。贺升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一下,想起什么来,从他的书包里翻出那张入学通知书。
上面写着许加言的具体信息,附带一张学生证和一张宿舍卡。贺升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又将它折好放回去。
要问许加言知不知道厕所在哪里,那他确实不知道,他只是凭借厕所一般都在走廊尽头的常识随机选择了一边,狂奔而去。视线不平衡,他跑得跌跌撞撞。事实证明他选错了,目的地是一个类似鲜花坛又像图书角的地方。好在他不是尿急,单纯想找一个地方躲一下。
他靠在石像脚边喘气坐下。手中的纸张被他捏成一团,展开后字迹漂亮又清楚。祝含让他去准备晚上社团集会时需要的物资,大多数是零食,少数是文具,经典跑腿的活儿。他讨厌祝含触碰自己,抵触他那看似完美的笑容,这些举动只有表面美好。
许加言的爸爸妈妈欠债不还,还是我妈妈帮他们还的。许加言没有家,所以一直住在我们家。你说他赖在我家?也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你凭什么不听我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