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当即松了口气。
稳住了就好。
南星灌了一大口水,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后颈靠着椅背,有些昏昏欲睡。
足足六个小时的手术,她的精神一直高度集中。
何止这六个小时,这俩天,南星便一直如此,片刻不敢离开宋思哲的监护病房,时时监控着,哪怕有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要仔细对待。
她心里清楚,宋思哲的体内还有玻璃碎粒没有拿出来。
好在经过这一次发病,总算是将碎粒全部取出。
“小妹,辛苦你了,孩子怎么样?”宋音心疼的问道。
南星摆了摆手,“好着呢,这孩子懂他妈,知道什么事不能惹我。”
宋音放心的舒口气,“那就好。”
南星抻了个懒腰,迷糊的问道:“郁隽霆应该给我来电话了吧?这俩天他都没有打电话过来,算着时间差不多要来问问了。”
“哦,来了,情绪有些不对。”宋音简单的描述了一遍,“你回个电话吧。”
南星挑了下眉,“你骂他了?”
“我懒得理他。”宋音冷哼。
南星笑了下,自己的这五个师兄,除了楚霖之外,每一个能看得上郁隽霆的。
也难怪。
“算起来你们还是亲戚,这么不熟么?”南星笑问道。
宋音坐在她旁边,为她按摩着疲累的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生没多久就让我爸送师父那去了,偶尔回来也没去过郁家,见过一次也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都没印象,就记得他那个人,自小就不招人喜欢。”
宋音出生的时候,郁隽霆已经4岁左右。
等到宋音记事的时候,郁隽霆已经算得上是大孩子,不熟也不是没有道理。
再加上宋音常年赖在山上不走,这样陌生也很正常。
“我回个电话,先生那里你盯着点,只要稳过今天晚上,就没事了。”
玻璃碎粒都已经取出来,又在南星的紧密治疗下度过了两天,宋思哲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只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没有人能说准,那怕是南星,也无法给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