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昱对她的逃避感到无可奈何,却仍经常留在公寓等着她回来,希望能找到机会好好和她说句话,一次次试图靠近她,又一次次被她推开。有一晚材昱好不容易等到妍熙下班,才想开口,妍熙便忍无可忍似的对他冷冷抛下一句话:「你想说什麽?我这麽脏,如果你还要碰,那也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言,材昱十分错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看着妍熙憔悴、黑眼圈厚重的倦容,眼底的痛苦无法掩饰,心疼地伸出手想触m0她的脸,她却立刻偏头躲开。材昱终於明白,她的防备与痛苦,早已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连一丝缝隙都不留。他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等——等待她愿意敞开心扉的那天,等待他能够重新走进她的世界,又或许根本就等不到那天的到来,他们之间早已没有半点可能。
正午时分,yAn光正好。刘妍熙白天难得没班,但她不想留在家里面对随时可能来访的材昱,乾脆早早出门泡在图书馆看书,打算待到晚上再直接去酒吧上班。午休时间,她准备去吃午餐,攥着钱包往校外走,没想到等在校门口的,不是她极力躲避的材昱,而是无论如何都甩不开、血浓於水的宋美淑。
「妍熙,」宋美淑站在不远处,一见到她,立刻上前拽住她的衣袖,似乎怕她逃跑,脸上带着虚伪与恳求的柔情,低声哀求道:「拜托你,回家,再帮妈妈一次。我保证这次解决後,以後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那瞬间,妍熙简直想吐——不到一个月,母亲居然就再次找上门,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妍熙觉得可笑。她看着眼前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全身像是被掏空,心如Si灰,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静静地跟在宋美淑身後,脚步沈重,毫无生气地回到了那个b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屋内的空气压抑而窒闷,几道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妍熙的心像是浸入冰冷的湖泊,痛得麻木。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乾脆低着头把外套脱掉,露出单薄的衣衫,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知觉。
当那双粗糙的手触碰到她的肩膀,Sh腻的气息靠近她的耳际时,她的脑海突然闪过材昱的影子——他低头吻她额头的温柔,还有他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泪痕时的细腻,那些不止一次温暖她的瞬间,如今却成了对现实最恶意的嘲讽。
妍熙闭着眼睛,不想看见那些人恶心的笑容。忽地,大门被用力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闯了进来,後面跟着几个全身黑衣的保镳。姜材昱的俊脸上是无法压抑的愤怒,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後定格在妍熙身上。当他看见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顺从、麻木,还有她半敞的衣领时,那种刺痛如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的x口。
「住手!」材昱微微侧头示意,身後的保镳立刻上前将那群人团团包围,不让他们再有机会靠近妍熙。材昱快步走到妍熙身旁,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在地上,冷声道:「这笔钱应该足够解决宋nV士跟你们的问题。拿了钱,从今以後,谁敢再碰她试试!」材昱的语调不高,却充满警告和威吓,那些人噤若寒蝉,连宋美淑都不敢抬头看妍熙,室内的空气被压迫得近乎凝滞。
材昱不屑再多看他们一眼,揽着妍熙迅速离开,送她上车并替她系好安全带,随即回到驾驶座,沈默地甩上车门,试图平复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
妍熙却忽然笑了起来,那阵笑声没有温度,只有空洞与绝望,是一个人被b到极限後的深深自嘲。
「姜材昱,你一定觉得很划算吧?」妍熙的语气寒冷至极,「刚刚那些钱,应该够让你玩我很多次,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材昱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妍熙的讽刺把他的心狠狠剜开,疼得说不出话来。他试图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因为他过去的行为,无论怎麽辩解都是徒劳。他x1了一口气,低声道:「妍熙,不是这样的……」
「你救我,不就是这样吗?停车。」妍熙冷笑着打断他,态度更加疏离,「让我下车,我不想回去。」
材昱没有停车,直接把车开回公寓,沿途不发一语,直到妍熙推开家门走进去,拿着背包收拾东西,他才忍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臂,疲惫地开口:「妍熙,你别这样,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
妍熙一把甩开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神,像是正在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里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我的什麽人……这样的关系,我受够了。」她顿了顿,「反正不是还有很多nV人等着你吗?你不想走的话,那我走,你的东西我一个都不会带走,你尽管放心。」
语毕,妍熙继续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扔进背包,「唰」地一声阖上拉链,背着包包转头就往外走。材昱凝视着她决绝的身影,紧紧握着拳头,怒火与痛苦在心中来回交错。他无法再眼睁睁看妍熙可能陷入危险,於是他再次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满是挫败地道:「你好好待着,我会走。」
材昱叹了口气,最终选择转身离开,不再强求,步伐沉重得像是背负了整片黑暗,几乎失去盼望。
回到车上,他盯着空荡荡的街道,想着妍熙的防备与讽刺的言语,宛如一面冰冷的镜子,反S出他过去轻佻的灵魂。他想靠近她,安抚她受伤的心,却赫然发现自己也许就是她痛苦的一部分。那一刻,材昱不禁对自己曾引以为傲的玩世不恭感到万分後悔——
他明白,是自己从前的轻视和荒唐,才说服不了妍熙去相信他是个值得依赖的人,更让她将自己放在最低、最不值得的位置,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救不了任何人,也怪不了任何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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