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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棠川每次都会起的比较早去工作,所以当纪棉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
纪棉浑身都在酸痛,根本难以动弹,只好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苏久遇气冲冲进来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准备早餐。
“我不舒服,你可以……点外卖吗?”纪棉气息微弱地提出请求。
却听到苏久遇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爸那里不好交代,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还想不干活白住我的房子?佛牌不想要了是吧?”
纪棉只好忍痛爬起来,脸色发白腿打颤,给弟弟做了个蛋包饭,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这一躺,就躺了两天。
第三天他身体好些时,就找了个歌厅服务生的工作去上班,他要早点把债还清。
忙里偷闲的时候,他给一个备注庄叔叔的人打了电话。
他跟庄叔叔的儿子有娃娃亲,虽然这个娃娃亲只是长辈们的口头之约,过了这么久都不一定作数了,但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干不净的了,还是正式取消一下比较好。
庄叔叔一家跟纪棉一家从外祖父辈起关系就很好,后来庄家人举家搬到遥远的城市后,也跟母亲保持着联系,母亲去世后也千里迢迢赶过来吊唁,甚至还想把纪棉接到他们那里去生活。
纪棉在电话里表明意思后,可能是听出了他语气低迷,庄叔叔并没有多问什么。
“棉棉,虽然很可惜,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这事儿我回头跟小焰说一声,说起来你们也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小焰他最近因为工作关系会经常去你现在的城市,正好你俩可以抽空聚一聚,你小时候可是那小子的跟屁虫呢。”
庄叔叔说到这里笑得很爽朗,纪棉也很有礼貌地应下。
那位小焰哥哥就是他娃娃亲对象,他还记得,他小时候因为性子软,老被欺负,那个哥哥就把自己的衣角递给他,说拉着这个衣角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后来小小的他发现果真如此,然后就臭不要脸的天天拉着人家衣角不放,走哪跟哪。
不过,纪棉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小焰哥哥了,对方也应该都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吧。
纪棉刚打完电话,就看到领班找了过来。
“干什么呢,躲这儿偷懒啊,18号包厢的酒水,客人点名要你去送。”
“啊?”
纪棉有点懵,他是新来的,也不是专门陪酒的服务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客人点他。
“发什么楞,快去,你知道让客人点酒是有提成的吧?”
纪棉只能忐忑地端着酒水去了18号包厢,发现是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听谈话是几个公司老总,这几人色眯眯的样子让他感到不舒服。
趁他放酒的时候,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拉住了他的手,硬是把他扯到沙发上坐下。
“你看,我就说这个服务生长得绝吧,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细皮嫩肉的。”那个男人半炫耀的跟其他几人说。
纪棉觉得不自在,想起身走,却被摁着肩膀动不了,又看到那人倒了酒,对他说,“喝一杯,我就点一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
“喝两杯,就点两瓶,你能喝多少杯,我就点多少瓶。”那个中年男人笑眯眯补充道。
纪棉想走的心犹豫了。
他曾经因为喝酒惹过祸,答应过母亲不再喝酒的,可是这里最贵的酒提成很高啊,他现在又很缺钱。
“真的吗,喝几杯点几杯?”他干净的眸子像一只纯真灵动的小动物。
他想,他就喝两三杯,应该问题不大吧。
“当然。”
然而,纪棉哪里是这些长期浸淫商场的油滑家伙的对手,三杯过后,几句话术就轻易把他多灌了几杯,到后面他神智开始迷糊,就更是不知道被灌了多少。
这几个有钱的中年男人也的确没骗他,他喝了几杯就点了几瓶,只不过,他也醉得拿酒瓶子当玉米啃了……
……
傅棠川这两天似乎心情格外愉快,工作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微微勾起嘴角,让公司的人觉得毛骨悚然,这位冷面阎王居然还会笑!虽然笑得不明显吧,但那也是笑!
傅棠川总是在脑子里想起小金丝雀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味起那小东西的美味,说实话有一点影响工作。
他本来打算今天让助理去通知一下小金丝雀乖乖在家等着他,想了想还是自己给金丝雀发消息。
【我晚上十点左右过去,等好。】
五分钟后,并没有得到回复。
【?】
十分钟后,依然没有回复。
傅棠川眉头皱起来,又皮痒了是吧?
他直接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视频过了很久才接通,传来吵闹震耳的音乐声。
那小东西看起来状态好像不太对,脸通红的,像是喝醉了,旁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个丑男人,一个在摸小东西的手,一个在摸小东西的腰。
混账,又去勾引男人了?!
傅
', ' ')('棠川的眸子跟结了霜一样冷下来。
视频里,小东西目光迷离地凑近辨识了他一眼,然后顿时变得气呼呼的,瞪着他,说:“坏蛋,不想看见你。”
接着挂了。
傅棠川根本没料到会是这种发展,这小混账……他盯着手机屏幕,黑着脸,握拳,手指咯咯响。
……
纪棉挂掉视频后,有条消息跳了出来:
【棉棉,小焰他不同意解除婚约。】
他整个人晕晕的,明显醉过头了,一个字都看不清,又感觉有只恶心的手掀起了他的衣服,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他气得抓起来就是猛咬一大口。
那个动手动脚的男人立刻发出惨叫,这一口几乎要把他的肉给咬下来,好狠!
“混蛋,你也想欺负我吗?!”纪棉的小脸被酒精熏得红红,他眼神凶巴巴的,抓起桌上的酒瓶去砸那个人的头,但是力气小了点,砸了一下没砸开,他又开始骂酒瓶子,“混蛋,你也要欺负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脑子不清把酒瓶子往沙发上使劲砸,一不留神磕到了桌子,才终于嗑开。
他握着手里只剩半截的碎瓶子,将锋利的那面对着男人的下体。
“卧槽,快跑,他有点疯了!”
中年男人本来也只是起了色心想揩揩油,谁能想到一个柔弱无害的小绵羊,一喝醉就变成一个火力小炮弹了,还朝着小疯子的方向发展,追着他们要拿玻璃碎片割他们鸡鸡!
纪棉一路把人追到了歌厅外,外面有点冷,他感觉有点天旋地转,冷不丁的,有一双大手环住他的腰,手也被控住,碎玻璃瓶被抢走扔在了地上。
混蛋,谁又拦着他欺负他!
他抬头,想要看清禁锢住他的王八蛋,努力看了好一会儿,那张脸才渐渐清晰,很快,便和那天晚上那张布满情欲不管他死活使劲折腾他的脸融为了一体……
啪——
纪棉一巴掌响亮地甩在这人脸上。
“讨厌你!”
他像一个气鼓鼓的河豚,又不知道为什么有眼泪往下掉。
后面一起赶过来的司机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
卧槽卧槽,什么情况!
堂堂傅氏集团总裁竟然被扇脸了?!
他跟着傅总什么大江大浪的场面没见过,早就波澜不惊,但如今这是大江大浪吗?这他妈得是火星土星天王星都来扎堆撞地球加上十米海啸还有核爆炸的威力吧!
这他妈要是让拍下来,明天就得挂满新闻头条。
卧槽,傅总居然还没有把人掀翻揍一顿,还把人好好抱着呢?
这不对劲。
卧槽,那小哥们儿疯了,居然使用了连环掌,打还不够,还要咬?!
为了职业生涯,司机反应极快,马上背过身去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用后脑勺表示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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