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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总裁夫人的名号,短短的时间,就引得公司大大小小各种非工作群刮起龙卷风来。
他出去走一圈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抢着帮他带路、帮他拿东西,后来大家似乎发现他软乎乎的没有架子,就开始大胆起来,争相给他塞各种水果零食吃,推都推不走,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纪棉总感觉这些热情的哥哥姐姐们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只很好摸的小动物,一个个食指大动都想对他搓一搓捏一捏,有点吓人。
他捧着一堆东西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傅棠川连他脑袋都看不到,让叠得老高的水果零食给挡住了。
“你进货去了?”
纪棉脸颊微红,把东西倒在桌子上,铺得满满,他小声回答:“都是大家送的。”
“哼,你倒是招人喜欢。”
傅棠川把人拉怀里坐腿上,“干脆你在办公室开个小卖部当个小老板得了。”
语气有点古里古怪。
“但是只可以卖给我一个人。”一句严肃的补充。
“我要吃这个,喂我。”
满堆七彩斑斓里,一颗糖果被拨弄出来。
纪棉乖乖拿起来,撕开。他心里有点着急,这人什么时候会放自己走,他只跟男三号请到了两个小时的假,要是回去晚了肯定又要挨骂……
请这个假甚至被扣了一天工资,他好心疼钱啊。
“用嘴喂我。”
走神的时候,他听到傅棠川这么说。
傅棠川见他摆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破天荒的没有恼,而是不慌不忙地说:“公司有规章制度不允许上班期间吃东西,不如我让人去查查监控,看看是哪些皮厚的给你送吃的,挨个扣奖金。”
纪棉一听就急了,“不要这样!”
人家好心送吃的给他,反而害得别人被扣钱,他会很愧疚的!
傅棠川挑起眉来,一副那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
纪棉委屈地眼睛泛红,只好把糖果咬在嘴里,凑过去,颤巍巍贴上那温热的唇瓣,将糖果喂进去。
傅棠川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大掌捏着他后颈,卷着糖果在他口腔里肆意掠夺空气,直到把人吻得呼吸不畅、晕头转向才作罢。
傅棠川又品味了一会儿嘴里的糖果,发出评价:“没有你甜。”
然后这一个下午,傅棠川都没有让纪棉离开过自己怀抱,累了就亲亲会自动发烫的耳垂,或者亲亲修长瓷白的颈子,很快又充满了电精神奕奕。
真不错,这小东西居然还有横扫疲劳的功能,以后可以考虑多带来公司。
纪棉被硬硬的东西硌着,时不时还要被使坏磨一下,哪怕有人进来汇报工作,这人都始终让他坐怀里不松开。
他臊死了,一直把脑袋埋在傅棠川肩膀处不敢抬头,还好他是跨坐着背对门口,谁也看不见他羞红的脸。
这人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他很轻很轻地叹口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一定要快点偷到佛牌,然后离这个人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碰面。
他拿出手机,打算跟男三号说一下没办法回去了,却发现有人加他好友。
他没什么朋友,想不出到底谁会加他,通过后,试探性打了个“你好?”过去。
隔了一会儿,对面有了回复。
一下子十几张图片发过来,都是各式各样的新郎服,看起来很高档昂贵的样子。
【我有一朵小棉花:你喜欢哪一件?】
没头没脑的问题让纪棉有点点发懵。
很快对面又甩了条链接过来:盘点全球50个超级浪漫的蜜月圣地。
【我有一朵小棉花:这里面你最想去哪个地方玩?】
【我有一朵小棉花:多挑几个。】
这还没完,各种钻戒款式、翡翠珠宝……甚至还有车子,接二连三发送过来,手机像被轰炸了一样,看得纪棉眼花缭乱。
这是哪个业务员在搞什么问卷调查吗?
纪棉有点为难地回复:
【这些都要回答吗?好多啊……】
【我有一朵小棉花:很多吗?要是觉得麻烦的话……没事的,我可以删掉一些。】
说完对面就把最后一张图撤回了。
——但也仅仅是撤回了这一张。
【我有一朵小棉花:好了,已经帮你减轻工作量了哦。】
纪棉:……
请问有什么太大区别吗?
【我有一朵小棉花:这些都对我很重要,你不回复我的话也没事的,我顶多就是三四五六七八天吃不下饭而已,别担心,我很快就可以熬过去了。】
纪棉:……
唉,想想大家工作都挺不容易的,还是帮他做一下这个问卷调查吧,纪棉这么想。
……
劳模总裁果然很劳模,傅棠川一直工作到晚上九点,纪棉早就
', ' ')('困得在他怀里睡去,因为下午有会,傅棠川便把人放到里间的豪华休息室睡觉。
纪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上,傅棠川仍旧托着他屁股抱着他。
“要去哪儿?”他睡眼惺忪地问,肚子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响起来。
傅棠川听到了,让司机调头先去某个意大利餐厅,然后贴着纪棉耳朵说:“去干你。”
昨天的欲火没有完全宣泄出来,今天当然是准备继续了。
纪棉抿着唇含着泪跟傅棠川对视,那双眸子乌黑发亮,看他像在看一只美味的猎物。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消沉地低下头顾自抹眼泪。
要是让妈妈知道,他让别人这么欺负,妈妈也一定会伤心的吧……
一直到被带到空中餐厅,他都是一副浑身力气被抽走的样子,浑浑噩噩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纪棉坐在椅子上,九十七楼的夜风吹在脸上,带着春末夏初的暖意,向下俯瞰,可以看到城市一片灯光璀璨,流光溢彩的道路交错相映起来,像一条条银河光带,很美。
要不是弟弟男友带他来,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来这种高档餐厅。可他现在一点观赏的兴致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又要被这个男人玩弄。
“快吃,吃饱了好有力气做。”傅棠川催了一句。
这个做字就很灵性,纪棉拿刀叉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吃起东西来都像在慢动作播放。
看到对方皱起眉头来,他弱弱地找借口:“这个……太好吃了,我要慢慢品尝。”
可是食物总有吃光的时候,他为了拖时间,连肉渣渣都不放过,一点点挑起来吃掉,就差伸舌头往上舔了。
傅棠川无语,好吃到这种地步?
“再给你叫一份?”
“真的吗?”纪棉惊喜地问,眼珠子像是会闪光。
太好了,那就又可以再拖一会儿了!
最后他足足吃了四份,傅棠川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饕餮转世。
纪棉吃了很久,当他跃跃欲试还想要再点一份的时候,傅棠川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分明已经撑得鼓起来,顿时气道:“不行,不能吃了,回去。”
纪棉急道:“我还可以吃的,你不要……嗝……小瞧我!”
傅棠川不听,把人拉起来要抱走,纪棉吓得死死抱住桌子,两人开始了拉锯战。
“呜呜……我不走,我还要吃,我还要吃!……”
呼天抢地的样子最后把主厨都惊动过来。
主厨了解一番事情原委后,笑眯眯说道:“小朋友,你的喜欢让我很欣慰,我们可以给你免费再赠送一份。”
纪棉才刚成年,年纪本就不大,加上长得还嫩,被叫一声小朋友并不令人意外。
主厨说完,就去看傅棠川,眼神里写满了:你这个做家长的怎么这样,孩子想多吃点怎么了!不像话!
当然了,秉持着顾客至上的原则,他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性微笑。
傅棠川恨不得把小东西的衣服掀起来,让他们看看那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
还吃,也不怕胃炸了!
他冷着脸用了蛮力把人抱起来往外走,纪棉蹬着小腿,太害怕被带回去,哭得歇斯底里:“不要走,我还要吃!呜……我真的还想吃……”
主厨目送着,就差跟着抹眼泪了,这辈子能有这么个喜爱他做的食物的食客,没有遗憾了啊……
纪棉张牙舞爪折腾了一路,被抱进家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消停了。
他心如死灰,认命了。
他更加坚定了快点偷回佛牌的想法,快点偷回来,到时候逃得远远。
等他思绪回拢时,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弟弟住的地方,也不是上次的别墅,是个陌生的豪华大平层。
“哥,你来了,浴缸的水我放好了。”
一个清秀的男孩迎过来,看到纪棉的时候还笑着眨了两下水灵灵的眼睛,像是认识。
“嗯。”傅棠川应了一声,把纪棉放下来,对他说:“你先去洗。”
纪棉有点搞不明白状况,脑子晕晕地就去了。
这个男孩是谁?
傅棠川不是要那个……他吗,怎么到别人家里来了。
难道傅棠川突然善心大发,打算放过他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纪棉搓沐浴露的手都开始欢快起来,太好了。
他以为他躲过了一劫。
等他心情愉快洗完澡,走出浴室来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了……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傅棠川解了裤子,散漫地仰坐在沙发上,白色衬衣也解开了,露出匀称紧实的肌肉线条。那个男孩跪坐在地,正用手帮他撸套粗大勃起的性器,时快时慢,手法看起来非常娴熟……
这幅情景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不偏不倚炸在纪棉脑门上。
', ' ')('这人不是弟弟男朋友吗,为什么会跟别人做、做这种事?!
他直接傻眼了,一下忘了反应。
傅棠川瞧见他,便站起身来往浴室走,路过纪棉身边的时候,把他的脸掰过来,皱眉问:“做什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然后亲了下嫩红的唇就走掉了。
清秀男孩见此吃惊了一下,金主竟然愿意碰嘴了?
稀奇。
他压下心中的愕意,笑着过去牵纪棉,“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过。”
纪棉惊得磕磕巴巴,“什、什么?我们三个以前一、一起做过?”
“哥欲重的时候是会叫两个的,不过也不算是一起啦,会分开的,一般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一个,你怎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男孩把纪棉拉到沙发上坐下,“其实哥挺好的,考虑到一个人受不住才叫两个,不过这种情况不多,其他时候一周下来平均每个人也只需要服务至多两次,最主要的是给的钱超级超级多啊。”
还给大房子住,出手这么阔绰长得又绝顶好看的金主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给、给钱?你你你是他花钱找来的?”
“对呀。”男孩扑哧一声笑出来,似乎这是一个多么好笑的问题。
这当头一棒敲得纪棉整个人都是麻的,眼前发黑了都。
他,他居然找鸭子!
他明明是弟弟的男友还要去找鸭子!弟弟居然还、还一起……
有钱人都玩得这么开的吗?!
听这个男孩的意思,好像还不止一次,有这个男孩,大概率还有别的男孩,说不定每次都换一个鸭子寻找新鲜感。
纪棉吓到了,私生活这么乱,会染病的吧!!
他会不会已经被传染了?
想到这里,他的小脸已然煞白煞白。
傅棠川洗得快,没多久就出来了,清秀男孩像往常那样迎过去,他早就做好了扩张。
没想到金主却将他微微推开,走向纪棉。
咦?以前不都是他先来上半夜的吗,怎么换了?男孩有点疑惑。
傅棠川把纪棉一把抱起来往房间走。
纪棉现在看这个人,都像是在看一大株恐怖的病原体,他剧烈挣扎起来,又推又踹,“你、你快放开我!”
傅棠川一掌拍纪棉屁股上,“别乱动,老实一点。”
傅棠川抱了这小东西半个下午,被挑出浓重欲火,现在迫切需要泄欲,他往上掀开怀里人的浴巾,挺着胀痛的肉棒一股脑儿就想找到那处馋人的小洞口往里戳弄。
纪棉感觉到了,慌急之下一个巴掌扇过去,几乎是哭着喊出来:“你好脏,不要碰我!”
傅棠川的动作刹那间顿住。
愣了。
清秀男孩被吓到,天呐,他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金主被打了?天啊,他该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金主居然被说脏?!
三个金丝雀都有规定不能去外面乱搞的,还必须定期做体检,金主再怎么说也比外面那些天天换人玩的海王干净多了,一个小小的金丝雀怎么敢的呀,说金主脏!不要命了!!!
金主看起来明显要暴怒了,清秀男孩连呼吸都轻慢起来,疯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殃及池鱼。
“你、说、什、么?”傅棠川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冒着寒气往外蹦,他脸色从没有像现在这么难看过,黑得能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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