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被下药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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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拍摄因为一些原因暂停了,纪棉也暂时不用去做临时助理,但他着急还债不想闲着,便找了个便利店的兼职做着。

他正跟同事去吃午饭,热气腾腾的饭菜刚端上来,就看到傅棠川掀了帘子走进来。

“棉棉,帮我递一下纸,我汤洒袖口上了。”

纪棉愣了一下就收回目光,没有多看那个人,刚抽了纸递过去,桌子就被一个黑影罩住。

“眠眠?”傅棠川人高马大的杵着,皱起眉来很有威压感,“叫这么亲切,这是你小名?”

“咦,你们认识?”同事一边擦袖子,一边好奇地看着两人。

纪棉头也不抬,专心扒饭,“不认识,咱们快吃吧。”

同事不太确信的啊~了一声。

傅棠川脸绷得死紧,眼神非常阴郁。

很好,这混账是铁了心不打算理他了!

他深深吁口气,在旁边桌子坐下,直到老板给他端来饭菜,他的目光都一直像鹰眼一样盯着纪棉不放。

同事有点坐不住了,旁边跟坐了个瘟神似的,他忍不住压小声音问纪棉:“棉棉,你是不是被猥琐男缠上了,需不需要我报警啊?”

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扫着傅棠川,嘀咕:“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是这种败类……”

傅棠川:“……”

同事随即对上那双瞪着他的眼睛,莫名有点害怕,不敢再看,赶紧给纪棉夹了一筷子菜,转移话题,“这个好吃,你太瘦了,多吃点。”

砰!

旁边桌子的水杯被重重嗑在桌上。

“别人是没手么,用你夹?”

同事眨着眼睛看了看傅棠川对面的空气,懵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地悄悄问纪棉,“他……该不会是在跟我说话吧?”

纪棉给同事夹了一筷子菜,清清软软的嗓子说着让傅棠川吐血的话,“不要管他,我们吃。”

傅棠川盯着纪棉用吃过的筷子去给别人夹菜,牙齿都要咬碎了。

“讲不讲卫生,现在倡导用公筷!”公筷两个字是重音提醒。

纪棉本来不想搭理这个人,也不知怎的突然犯起执拗,气鼓鼓起来,开始往同事碗里狂夹菜。

就夹就夹!

哪怕同事说够了够了棉棉,他也不带停的,直到把对面碗里叠出一座高高的小山。

啪!

傅棠川表情异常扭曲,把筷子重重一摔。

没心情吃了!

他脸色臭到不行,凳子还没坐热就走出了饭馆,再待下去他怕他肺要气炸。

混账东西,不理他拉倒!难不成自己还要去求他理一理自己不成?

做梦!

他一个大集团总裁,几代豪门的家世,这辈子都不可能低声下气去求一个小小的金丝雀!

那混账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治他了吗?!

纪棉吃完饭后回到便利店上班,这一个下午都很宁静。

他喜欢这种宁静,只要那个人不再来烦他。

快要下班时,同事忽然诧异地伸长了脖子,“老板,你怎么来了?”

走进便利店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碰见了什么大好事,心情颇佳,“哈哈哈,不用叫我老板了,这个店已经被一个叫傅总的高价买下,现在他才你们的老板。”

他又乐呵呵去看纪棉,“小纪,那位傅总很赏识你这样认真工作的员工,决定提拔你为他的助理,工资十万一个月,你算是走大运啦。”

我的妈,还有这等好事?!同事的嘴巴顿时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纪棉显然没想到傅棠川会来这一招,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咬住下唇,唇瓣上被咬住的那一块肉立马没了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放过自己……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底层平凡人,能拿什么跟那个人斗呢?

他发现自己好可悲,他根本没有勇气主动说出自己不是弟弟的事实。

马上,他的眸里就因为委屈积起水盈盈的泪花。

纪棉抹了把泪水,把员工帽一摘,去休息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在其余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说了几句要离职的话便离开了。

惹不起,那他起码还躲得起。

纪棉重整心态,开始找别的工作。

可他万万没想到,傅棠川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他去哪儿对方都能嗅到气息跟到哪儿,甩都甩不掉。

他去餐厅当后厨小工,傅棠川一掷千金将餐厅买下来,逼他当助理。

他去游乐场兼职人偶扮演,傅棠川眼也不眨就把大型游乐场收入囊中,继续逼他当助理。

他去酒店当门童,傅棠川更是直接将拥有万名员工的酒店集团全资收购,第无数次把贴身助理的高薪职位摆在他面前。

……

不管大的小的通通照单全收,各方金融人士挠破头分析傅氏集团最近的诡异行径到底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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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想到,动机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金丝雀呢。

很明显,不肯低头的傅棠川就是要逼迫纪棉跟自己发生接触和交流,只不过方式有些过于霸道和壕无人性。

没多久傅棠川就发现那小东西别看软软的,倔起来是真六亲不认,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见效。

小东西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换了工作,直到跑去酒吧当服务生,傅棠川才终于肯妥协般放弃,没有对那家酒吧下手。

但是他突然一夜之间有了酗酒的恶习。

他天天去那家酒吧一喝就是好几个小时,还非得点名纪棉服务他,但纪棉除了本职工作必要的交流外根本不跟他多说一句话,这让傅棠川心里更加憋得慌,尤其那小东西白白香香的,看得见摸不到,心烧感就更是加剧。

二十七天了,已经没理他二十七天了,这小东西没正眼看过他哪怕一眼,他茶不思饭不想了整整二十七天,这辈子都没这么难熬过,小混账怎么那么狠心!

他感觉自己像一株越来越颓靡的缺水的枯草,快要干渴死掉。

他疯狂地拿酒当水,浇灌快要枯死的自己,他不仅在酒吧喝,回了家他还要喝。

再怎么千杯不醉的人,成天把酒当水灌进胃里,脑子也会被烧得清醒不起来。于是乎,傅棠川大部分时间都处在醉到一塌糊涂的状态,根本连正常交流都有点困难了。

一个向来自律、堪称劳模的总裁,突然沉迷酒瘾无心工作,这绝对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最后把傅家在国外度假的几个长辈都惊动了,纷纷打算回国非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傅棠川喝醉后,整个人都变了。他总是蹲在别墅院子里的一个角落,挖泥巴,经常神志不清说着一些要挖笋的话。

他那天看到了,小东西跟同事吃饭,很喜欢吃那盘油焖春笋,他要挖点回去,剁碎成馅料,包进春卷里。

小东西那么喜欢吃春卷,只要给他做春卷吃,他肯定就愿意理自己了。

他肯定会愿意理自己的。

他就一直挖一直挖,下雨天淋湿了也雷打不动,家里的佣人都有点心疼看不下去,担忧道:“先生,您不要在外面哭了,天冷您先进屋吧。”

傅棠川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醉醺醺的几乎暴跳起来,“你放屁!你说谁哭了?”

灯光照映进他浓黑、难掩疲惫的眸子里,有浅浅的水光。

没哭,就是眼睛有点红而已。

傅棠川最后当然没从自家院子挖到春笋,但他让人空运了一批最新鲜的过来,不仅如此,他甚至请来一个国宴级别的厨师,教自己做春卷。

一个被人伺候大的总裁开始学做菜这件事,把所有人都惊着了。

傅棠川醉得厉害,走起路来都有点摇晃不稳,还想下厨属实有点勉强。

几个佣人都想上前帮忙,却通通被拦下。

傅棠川脸上被酒精烧出两抹淡红,是平常见不到的另一副模样,他脑子长时间处于混沌状态,神神叨叨的。

佣人站在他左边,他却指着右边的空气凶道:“谁都不许帮,我看谁敢动手!我要自己学会,免得那小东西又哭着喊着嫌弃难吃。”

他拿起一张春卷皮,眼神迷离,费劲又努力地把馅料包进去,碎碎念,“我亲手给他包,他一定会愿意理我的,他会理我的……”

包着包着他就开始怀疑自己,“他真的会理我吗?”

沉思了一会后,他把包好的一个春卷就放进盘子里,开始数:“他会理我。”

又包好一个春卷,放进盘子,数:“他不会理我。”

他会理我、他不会理我、他会理我……

数着数着,到最后就剩两张春卷皮,显而易见,最后一张是——他不会理我。

傅棠川动作停滞,瞪了一会儿。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强行把两张春卷皮卷到一起,包上馅料,硬是包出一个超级厚肥大条的春卷,他满意地把这最后一个数进去,“他会理我!”

经过几天的费力学习,废了无数原料,傅棠川总算能把一部分卖相味道都不错的春卷装进保温食盒,喜滋滋地让司机送自己去了纪棉的酒吧。

这几天,他还是没停下酗酒。

他这一趟去酒吧,却没有看到小东西的身影,他迷迷荡荡找了好久也没找见人,索性就在卡座上等,等着等着就身子一歪,困睡过去。

但他仍然紧抱着保温食盒,像是在抱着什么宝贝。

傅棠川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脱他的裤子。

被酒精肆虐的大脑勉强能认出这是酒吧的包间,恍惚中他看到一个长得柔媚似水,妖精一样的男孩冲他笑。

是这个人把自己拖进包间的吗?

那个男孩一边隔着裤子抚摸他裆部,一边凑上来在他耳边吹气。

“哥哥,你的宝贝好大啊,还没硬起来就这么大了,搞的人家洞洞好痒,我可以免费让哥哥用大宝贝插哦。”

男孩的声音娇滴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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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活很好的,哥哥我先帮你口硬吧。”

说着就去拉手中的裤链。

傅棠川仍是醉得厉害,神经早就被酒精麻痹,但他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减,猛地将人狠狠推开。

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别碰我,小东西会嫌弃我脏。”

那皱着眉,抗拒得要死的表情活像一个当代贞洁烈男。

男孩被推倒在地,居然也不气不恼,反而更加兴奋,很快又爬起来粘过去,手掌继续抓上那处庞大。

“哥哥,小东西是谁啊,是你小男朋友吗,我今天也可以当你的小东西呀,我敢说他的活一定没我好,我……啊啊啊啊啊啊!!!!”

男孩陡然发出惨烈至极的尖叫,他握着手腕倒地,痛苦着战栗,脸色瞬间发白。

他那几根手指都以一个极其恐怖的角度扭曲翻折过来,这只不老实的手看来是被傅棠川几下轻易就弄骨折了。

傅棠川脑袋晕晕,摇摇晃晃站起身,在包间寻觅了一会儿,找到保温食盒擦了几下,而后冷眼看着地上的人。

“说了小东西会嫌我脏,再碰我一下给你手剁了!”

傅棠川没再管地上惨叫的人,他往外走,一打开门,就感受到一阵因为慌乱跑动而卷过来的微风,随即,那个人就和他撞了个满怀。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条件反射把人拥住,然后越搂越紧。

淡淡的、甜甜的、熟悉的白桃香飘进鼻腔,犹如一场久旱后的沛雨甘霖,给他这株濒死的枯草灌输了无穷尽的能量。

他又活了,他又充满活力了。

纪棉着急推了几下,挣脱不开。他白净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绯晕,眼尾更像是开出了玫瑰一样红得妖冶热烈,他呼吸湿漉滚烫,浑身都在向外散发撩人的情欲味道。

他被人下药了,才匆匆逃脱出来。

他懊恼死了,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碰上这人。

“你放开我。”

他压着不断翻滚、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情潮浪欲,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相近。

傅棠川没有察觉到纪棉的异样,他沉浸在白桃香里,闭上醺着醉意的眸子,像是要把怀里软乎乎的人揉进身体一样,贪恋地紧紧抱着,心都在颤动。

“我不放,是你自己撞我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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