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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邱白是被亲醒的,有人在他眼睛,鼻子,嘴唇不停地啄吻,让他在睡梦中都难以安稳。
他烦躁地睁开眼,周远那张放大的俊脸就落入眼中。
“你干什么?”邱白生气地瞪他。声音带着鼻音还有点沙哑。
“宝贝儿你醒了。”周远又亲了他一口,眉眼带笑,浑身充满慵懒而餍足的气息。
邱白看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谁能想到平日看着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在床上竟然能那么浪!
那么疯!
简直就是一个色批头子!
满嘴骚话也就算了,还把他翻来覆去的酱酱酿酿,任他如何哭泣求饶也不肯停下来,直到把他做到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邱白越想越气,伸出一脚就踹周远。
结果稍一用力,身下传来的痛感就如潮水般袭来。不只是下身,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尤其是屁股,像是裂开了一样!
他五官都皱在一起,露出痛苦的表情。
周远见状急忙把他搂进怀里,拍拍背安抚道:“别乱动,你需要休息。”
邱白咬牙切齿地骂:“你还知道我需要休息?昨晚我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你放过我啊!你他妈还是个人?”
周远露出一丝心虚的神色,“我没把持住......”
邱白简直要被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气死。他脸色涨红,深吸一口气就要骂人。
“不气,不气!我给你踢,给你打。”周远赶紧讨好,握着邱白的脚往自己身上踩,踩完还怜惜地亲亲白嫩的脚丫。
邱白:“......”他被周远这不要脸皮的举动惊呆了。
回过神来,邱白又气又恼,“你赶紧给我滚!”
“我给你涂药吧。”周远一脸无辜。
“涂个屁,老子自己涂!”
“好好好,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今天就在床上躺着吧,我跟奶奶说你生病了,你别出去了。”
见邱白一脸气愤,周远一边嘱咐一边起来穿衣服。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和一道道抓痕....还有泛紫的牙印。
那都是邱白的战绩。
邱白看着男人那一片狼藉的后背,没忍住笑了出来,让他不知节制!
该!
然而等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时,笑容顿时消失,因为他更惨不忍睹。
邱白恨恨地磨着后槽牙,骂道,周远就是只狼!大色狼!
突然想到什么,他摸了摸自己身上,一片干爽。心里松了口气,这只狼还不是那么蠢,知道帮他清理干净。
不一会儿,周远端着粥进来了。
“你不用动,我喂你。”
邱白摊在炕上,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你想让我动我也动不了,身上酸软得不行。”
他这样说,周远更心疼了,他昨天确实把人折腾狠了,但是....
他下次还敢。
周远舀起一勺粥,细细吹凉了送到青年嘴边。
邱白看了一眼,皱着眉问:“怎么是白米粥,你把家里的米都煮了?”
“家里就那么一点米了,你给我煮了奶奶吃什么?老人家牙口不好吃不下那些粗粮....”
周远目露笑意地看着不停碎碎念的青年,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别担心,家里的事我会想办法。”
正巧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呼喊,“邱白!邱白在吗?有你的包裹!”
周远看向邱白。
邱白也疑惑,突然灵光一闪,“应该是原...是我爸妈寄来的,你去帮我拿。”
周远拿回了一个包裹,邱白一打开,一封信掉落下来。
看了看署名,果然是原主的爸妈寄来的。
信上说,天气冷了,叫儿子多加衣。家里一切都好,弟弟也上初中了。另外还寄了钱票,让他吃点好的,不要亏待自己。
邱白一抖落信封,里面掉出来十元钱和两张一市斤的肉票。
除此之外,包裹里还有一件毛衣,一条秋裤,还有一幅原主的弟弟画的图画。上面画了两个人,一个高一点的男孩儿牵着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儿在放鞭炮。
画的下方有一行小字:哥,你今年过年回来吧,我和爸妈都很想你。
看着这一幅画,邱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生朝屋里招手,“阳阳过来,哥哥带你放鞭炮!”
胖乎乎的小男孩儿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我怕。”
“不怕,哥保护你!”
......
这是...原主的记忆吗?
邱白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酸酸胀胀的,也许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
周远看着那副画,说道:“你跟你弟弟关系很好。”
邱白点点头,从记忆来看是这样的。
原主
', ' ')('的家庭并不复杂,父亲是海城纺织厂的一个车间主任,母亲是厂里宣传科的干事,因为二人都是正式职工,所以家庭条件还算不错。
原主的弟弟比他小六岁,今年十三岁刚上初中。也许是因为年龄差距大,原主对邱阳很宠,兄弟二人的关系非常亲厚。
邱白下乡的时候是十八岁,邱阳还在家里大哭了一场,一直嚷着要跟着哥哥一起走。
想到这,邱白笑了一下,前世他一直被哥哥宠着,没想到一朝穿越,也能体会一下做兄长的乐趣了。
他把那副画叠好放进书里夹着,又拿起那件毛衣,道:“我穿上试试。”
邱白打开被子,裸着上半身。
周远呼吸一滞,那白皙的身体上满是他留下的红痕,像开出一朵朵糜烂的花,让他心里竟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随即而来的就是再度升腾起的欲火。
邱白正准备把毛衣往头上套,突然看见男人暧昧的眼神。他眼珠一转,侧身躺下,蛊惑似的睨了男人一眼,“我好看吗?”
男人眸色一暗,舔舔唇,“好看。”
邱白一个爆栗砸在男人头顶,气急败坏地骂:“好看你个大头鬼,臭流氓!”
周远自觉理亏,任打任怨,低头不吭声。
“哼。”邱白噘着嘴哼了一声,穿上原主母亲织的毛衣,喜滋滋地说:“还挺暖和的欸。”
傍晚的时候,邱白身体好了一些,动起来也没那么疼了,于是就要下床去吃饭。
周远担忧地看向他,“要不你还是在炕上躺着吧,我给你端进来。”
“不行。”邱白颤着两条腿站起来,“我不出去周奶奶要担心了。”
果然,周奶奶一见他就问:“小白啊,身子好些了吗?远哥儿说你病的下不来床了,我想去看你他还不让。”
邱白冷酷地睨了周远一眼,说:“没事了奶奶,我好多了。”
周奶奶叹息着说:“瞧你这小身板,瘦得来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了。”她给邱白夹菜,“多吃点,长点肉。”
邱白笑眯眯地跟老人家道谢。
“看这天是又要下雨了。”周奶奶说,“等这场雨过去,山里就起蘑菇了。”
“蘑菇?去山里采蘑菇吗?”邱白眼底一亮,兴奋地看向周远。
周远眼里藏着宠溺,给邱白夹了一筷子菜,“嗯,等下过雨就去。”
晚上的时候,果真如周奶奶所说下起了雨。
凉意从窗缝钻进来,让邱白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朝身边的热源摸去,滚进了周远怀里。
周远把人搂紧,心里美滋滋,被青年冷落一天了,总算沾了点便宜。
他亲亲青年睡得红扑扑的脸蛋,相拥着睡了过去。
这场雨淅淅沥沥得持续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天空终于放晴。
邱白穿好长衣长裤,带着草帽,背着背篓,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口催周远,“快点快点,一会儿蘑菇被人采完了!”他一早上已经看见五六拨人去山上了。
周远很无奈,“山那么大,不会被采完的。”
邱白急得跳脚,“快走啦!”
“就来。”
周远在背篓底下藏好了绳子和刀,雨后天晴,会有很多动物跑出来觅食,他要趁这机会猎一些回来给邱白和奶奶补身体。
山路泥泞,邱白走两步就要摔跟头,看得周远心惊胆战,只好紧紧跟在后面虚虚地护着。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邱白的好心情,刚下过雨的树林到处弥漫着清新的草木之气,鸟儿清脆地叫着,落到树上时扑闪到叶子还会掉下一串水滴。
一切都令人心旷神怡。
“远哥儿快来,这里有蘑菇!”邱白指着树下,惊喜地冲周远喊。
周远蹲在邱白旁边看了看,说:“嗯,是榛蘑。”他一手握住蘑菇的伞柄,微微用力便将一小丛蘑菇连根拔起。
“厉害!”邱白对他竖起大拇指。
周远看出邱白眼底的跃跃欲试,指着另一丛蘑菇,“你来。”
邱白重重地点头,伸手便拽。然后就...拽断了,蘑菇伞拽出来了,根却留在了地里。
他微张着嘴,看向手上破碎的蘑菇,一脸的不敢相信。
周远抿了抿唇,克制住笑意,安慰道:“没事,熟能生巧。”
邱白敛起了神色,面无表情地将蘑菇扔进背篓里,“你别小看我,我很强的。”
“好,你很强。”周远心里快被邱白佯装镇定的样子笑死了,恨不得抓过来揉揉,但还是忍住了,不然小家伙怕是要炸毛。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打断二人的动作。
“周大哥,你也在这里采蘑菇啊,真巧呢!”
巧你妈!
邱白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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