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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分化的少年时期,褚乔在学校里的存在感很低。他瘦弱苍白,一张阴郁颓废的脸藏在长长的刘海下,成天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模糊得看不清五官。
彼时,他所有的同学都分化成功了。而这个班级大部分学生家境优越,只有他很穷。
除了他,大家都是有第二性别的大人了。再加上他说话吞吞吐吐,行为动作总是又惊又怯,看着一副苦寒样,所以大家都不喜欢他,把他当做怪胎,更有好事者以欺凌他为乐。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一个偏远小镇的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孩子大多是脑瘫或身体残疾,剩下为数不多的健全的孩子分化之后,都会靠出去打工养活自己,有的甚至再也没回来过。他是唯一一个考上了高中的孩子。
当他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时,院长的双手温柔的捏住他的肩膀向政府领导卖力的巴结讨好,说他是这里最聪慧的孩子,是天才。仿佛在向亲朋好友炫耀夸奖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不久之前他还被这里的护工恶意毒打,被衣架抽翻了指甲,并且连饭都吃不上。
褚乔知道,这些人不是真的想帮自己,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他们只想借此向政府请求拨款和补贴。他们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盈利的工具而已。
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爱自己。就连他的父母也丢弃了他,明明他是个正常的孩子啊……
升入高中之后,学费由国家承担。他是贫困生,每年有两千块的补贴。这笔费用对普通的家庭或许也就是一个月的伙食费。但是对他来说,是上学一年杂七杂八的所有费用。
每次打热水两毛,洗澡一块五,学校超市便宜处理的过期面包一块钱一个。
他过得很拮据,从来没有去过食堂,那里的饭菜对他来说太贵了。即使有时买不到过期面包,他也不会妄想去食堂吃一顿,宁愿饿着肚子。或许正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他才会分化的这么慢。
他的成绩很好,尤其是理科,在年级名列前茅,可是这并不影响别人欺负他。尤其是那些眼高于顶的alpha,总是看他这个穷酸的家伙不顺眼。
中午下课的那天,他趁大家都去吃饭,拎着自己的塑料水杯去行政楼接热水。行政楼是校领导和各个老师的办公楼,墙壁上长满了漂亮浓密的紫色蔷薇。
开水间在二楼拐弯处,这里的热水不收费,有时候褚乔会来这里偷偷打点水喝,虽然只能省下几毛钱。
回到教室,他家都已经从食堂熙熙攘攘地回来了。他只灌了些水,月末了他没有钱再吃饭,肚子里饿得咕咕直叫。
他摸着肚子,他饿得没有一点儿体力,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心想,不能把下个月饭钱吃掉,这样只会恶性循环,钱不够用。
他迷迷糊糊的走着路,一个alpha抱着臂靠在书桌边上,嘲讽且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他,他都没有注意到。
他经过他的身边时,alpha从过道伸出一只脚故意绊住了他,他猝不及防地跌了个狗吃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的狼狈可笑。
手里的水杯被摔裂了,滚烫的热水洒在他的校服裤上,难以忍受的灼热使他的全身发抖。他咬着牙齿,疼痛感让牙关麻木,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然而alpha一点儿愧疚的神色也没有,反而嬉皮笑脸地对他说:“哟,小穷鬼,这么摔这么惨?要不要哥哥扶你啊……”
周围发出了一些哄笑,大家都肆无忌惮地向他投来鄙夷、轻视的目光。
“诶,你说这小穷逼得分化成什么啊,要是分化成我们alpha,也太丢我们alpha的面子了……”
“你懂什么,你看看人家这小腰,看看人家这小脸蛋,那不得分化成个omega嘛,到时候信息素说不定都是带骚味的。”
“哈哈哈哈……,卧槽,你他妈太搞笑了哈哈!”
尖锐刺耳的笑声萦绕在耳边,褚乔发觉那道烫伤的皮肤已经变得麻木,他捏紧了拳头。
然而他没来得及站起来反抗,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个欺负他的alpha露出狰狞的面色,又惊又怒地捂住自己左脸。
一只矿水瓶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头部。
坐在最后面一排的男生,神色自若地抬着下巴看向那个alpha,痞气英隽的一张脸带着丝挑衅的笑容,“不好意思,手滑了。”
“我操你妈的!梁函!你他妈有本事别来阴的!”alpha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怒气冲冲显得面红耳赤,却被几个人拦住,路都没走成。
“都是同学,何必生那么大气。”几个beta和alpha拦住他,“他的脚都没找你算账呢,别自讨苦吃了……”
褚乔的心狠狠颤住,感激地看着那位叫做梁函的男生,可是对方带上了耳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他冷硬沉默的面孔,看起来似乎坚不可摧,褚乔却觉得自己能穿透他的皮囊,看到他对自己的善意。
终于挨到了下午放学,盛夏卷走最后一丝暑气,夕阳淡淡地穿过玻璃,洒在
', ' ')('了他们的身上。
所有人都放学回家了,只剩下梁函和褚乔没有走。
黄昏的斑驳光影照着男生笔直的鼻梁,看起来熠熠生辉,像西方的人体雕塑那样高挺。
褚乔像一头扎进湖里,紧张地喘不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想去向他道谢。
“梁函!”
教室门口出现出现了一个娇小可爱的omega女生,她欢喜地向他跑过去,手上提着几只可爱精致的包装袋。
她一屁股坐在梁函身边的位置,抱着他的膀臂撒娇,“我就知道你还没走,这是我在学校外面买的,尝尝呗……”
“还有这个云南白药,你也要好好涂哦!”
梁函低下头,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翘着,竟然有些温柔。
omega女生讲了好久,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撇眼看了一下褚乔。她的眼神有些不善,像是被褚乔的阴郁晦暗给奇怪到了。
褚乔自卑的情绪又泛了出来,很多人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像看一个怪物,看一个乞丐。他们的无意或恶意,都让他的自卑无处躲匿。
“那个谁……”
一直很安静的梁函突然出声,是在喊他吗?褚乔有些拘谨地回过头,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乱了起来。
梁函噙着笑,眼神清亮:“躲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啊。”
褚乔的心扑腾扑腾跳起来,他的耳尖发红,竟然有些忘了自己在哪儿,他腿发软似的走过去,像根木头一样杵在他的身边,又愣又傻,红着脸僵在那儿。
“怎么跟站军姿似的……”梁函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挑着眉看他,他拿出一罐喷剂,“云南白药你要吗?”
褚乔很想开口说话,可是紧张地舌头打结,整个人被噎住,一句都说不出来。
“哦,我忘了,云南白药不治烫伤。”他又从袋子里找出一个芦荟胶,“应该是这个……”
“咕噜……”
回答的梁函只有一声肚叫,褚乔的脸一下就羞红了,尴尬难堪让他无地自容。
他不想让梁函看见他窘迫的样子,好丢脸……
“哈哈哈……”梁函一下就笑了,然后忍着笑意将另一个袋子推过去,“这个你也拿去吃吧。”
没有虚伪的假面,没有恶意的中伤,那个人坚硬的外壳下藏着一个柔软的灵魂,他融化了褚乔的阴暗和戾气,告诉他残酷的世界原来依旧有光存在。
褚乔半低着头,闻到梁函身上有百合花的香味,他的大脑开始缺氧,脑子有些混沌。
“谢、谢谢你!”他深深地九十度鞠躬,真诚而庄重地向他道谢,声音都发着抖。
梁函被他吓一跳,然后指了指自己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白色左脚,“你可别谢我,看到这个没?”
他打趣一样说着自己的伤口:“知道什么叫踩脚?我今年都打不了篮球了,就是那小子干的。”
“我只是帮自己,不关你的事。”梁函说的理所当然。
褚乔看着他一张一合的饱满嘴唇,闻到的那股百合花香越发浓郁,他觉得周围的气流腥热起来,像是要被阵花香吹的散架儿,难以启齿地心神荡漾,甚至连阴茎都勃起了。
“哥哥!”
一段脆生生的略带稚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门口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向他们跑过来。
男孩白净秀丽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漂亮的眉目显得雀跃不已,“哥哥,我们回家吧!”
褚乔被挤到了旁边,男孩小心翼翼地扶起梁函。
梁函站了起来,轻轻抚了一下男孩的头,笑着说:“好。”
梁函向褚乔点了一个头,就算是告别。然后在男孩的搀扶下走向门外。
褚乔呆呆地看着梁函高大的背影,百合花香飘散,他却还没回过神来。
搀扶着梁函的男孩却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阴毒得像是要杀人,完全看不到刚才秀致天真的影子。
晚上回到宿舍,他躺在床上,没有涂药,也没有吃东西,他一遍一遍地舔着干燥的嘴唇,出神地看着床顶。
他的阴茎发热发烫,挺得很高。他闭上眼睛回想起梁函的笑容,他开始呼吸不匀,轻喘着握住那根粗长的欲望。
“梁函,梁函……”
淫邪的熊熊烈火般的情欲让少年的脑袋白茫一片,他开始肖想强要梁函的情节,还没分化的少年单纯的要命,百合花香,好香……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闻到……
伸进校裤里的手,暧昧地揉搓着,褚乔把那只用来治烫伤的芦荟胶用在了鸡巴上。他黏腻淫乱地撸着鸡巴来回滑动,清凉透明的胶液让他发出难以自拔的低喘。他将自己的手想象成那张丰厚盈润的嘴唇,飞快凶狠地往手心送着腰,呼吸都烧了起来。
他看见梁函被自己压在身下,尖叫和喘息……
濒死般的自慰,让他两颊生红,浑身滚烫,他不停地肖想,不停地撸,激动的快要哭出声来,半个小时之后
', ' ')('终于成功地射出了第一波精液。
他的鸡巴还在高高地翘着,颈部后面却鼓囊囊地肿起了一块皮肤。
他用手摸了摸,指尖冰冷的芦荟胶粘黏在那块肉上,拉扯出一道长长的银丝……
那是一块属于alpha的腺体。
这一天,他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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