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本来想心血来潮记录一下我的生平事迹。
舍友:你就拿海棠干这个?
我:啊对,不然呢?
很难说是什么开始,我觉得我的人生?跟别人相比好像多了很多苦难?
我在矛盾,一方面想把这些东西都说出来,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只是在无病呻吟。每个人其实都过得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但痛苦又是不能被衡量的。
我和别人说过这个矫情的想法,但忘了是谁,他大概说的是。你觉得受伤不是你的错,是它真的有问题。
老话总是有些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像之前在空间里曾经有人发过一篇类似追求死亡,却在死亡快要到来之时退却的说说。我一直是个很怕死的人,那条说说算是引起我的共鸣吧,我就写了一条很长很长很长的关于死亡看法的说说,其实是想安慰一下他。到头来发现他干得那些烂事也算活该。
或许我也一样。
前阵子去食堂吃麻辣烫点了培根。我对培根有种特殊的执念。我上的高中很奇特,这点之后再说。我在高中时打饭要用跑的,甚至会有老师抓谁慢悠悠走回教室冷嘲热讽一番,自习搬着凳子出去蹲着写作业。吃饭要分批打饭。早晚食堂有饼卷培根,一般只有第一波跑的快的人才能吃到,偶尔有剩下的第二波跑的快的也能打到。我侥幸吃到过一次,之后再没能抢到。
当我时隔多少多少年,终于能随随便便就可以吃到培根的时候,也没有很激动。它只是一道菜,甚至只是一种食材。只要我想吃,它就在那里,我伸伸手就能夹到碗里,端上餐桌。吃到嘴里也很平淡,没有记忆里那么好吃,或许再也吃不到那种味道。
泛善可陈。我却觉得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高中。我该爱它,我爱它,我不该恨它,我恨它。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写着写着还是不小心会有眼泪掉出来。或许就像小孩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一样,没有别人的时候可以自己消化,一旦有人安慰就再也控制不住。
其实高中也没那么恐怖,只有第一年管得严一点吧。
最近迷上了莱欧斯利,有个混剪给我舍友看。
我:想不到吧,我会喜欢这种正直的人。
舍友:是哦,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人。
我:他在那种环境没有长歪,在监狱里竟然还会觉得自己有罪。
莱欧斯利在剧情里的台词:“他们害怕犯错,所以不互相交谈,但又因为揭发而互相猜疑和仇恨,最后变得孤立无援。长此以往,逐渐变成杜吉耶的奴隶。”
可能我记错了,因为我已经记不清了。吃饭的时候不让说笑,老师不在大家还是会聊天。吃完饭上课前会有一个小自习,有时候某些老师就会问,刚刚吃饭的时候有人打闹吗。如果没人回答,或者根本就不会有人回答,他就会点名某个人问,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人打闹吗。有时候这场盘问会到此为止,有时候他会放下投影幕布,调出来吃饭时段的监控让大家看,把最明显的几个学生揪出去,警告我们平时就算他不在也要老实点。
刷视频的时候见到被子叠成豆腐块,我觉得很好笑,因为非要说的话我也会,我叠了三年。我们会查宿舍,要求被子必须叠成豆腐块,叠的不好的会在上课时间被班主任或者年级主任叫走,把被子从宿舍搬到或是操场或是走廊停课练习叠被子,下课时供来往同学观赏。
有同学准备两套被子,一套叠好之后就不再动,另一套平时用来盖。最初还可以行得通,后来宿管阿姨会在查寝时把各个床位记下来,照样被拉出去叠被子。宿管阿姨大晚上怎么会看得清哪里有被子呢?因为宿管阿姨查寝会用手电筒从门的玻璃往宿舍里照,趴在门口看。没拆被子的,没脱校服的,坐在床上的,都会被记。也有人把被子晚上放在柜子里,但柜子只有那么大,我的柜子放不下别的东西了。
褥子好像也有什么要求,记不清了。只记得有次我的褥子好像太长,等我回到宿舍发现已经被班主任拿剪子剪掉了一条,我妈念叨她缝的好好的褥子就被这么剪毁了念了好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在我妈会说,为什么你高中时候那么精神,现在干什么都喊累。
是啊,为什么呢,笑死。
可能只是因为我老了吧。
不是因为我累了。
从入学开始,我就被拿来和另一所学校的学生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