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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很快骆禹就适应了大学生活。新生的军训安排在12月份,说是对学生好,不让学生们在太阳下爆嗮,谁都知道九月份的太阳根本不嗮,还是嫌太轻松了,要让学生们体验一下寒风的萧瑟。
他和傅行洲的课专业课不同,上课时间分开,也不在同一栋教学楼。但他们三餐都会在一起吃,除了上课时间,基本都在一起,称得上形影不离,关系很亲近。
骆禹很高兴,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只能遭遇不幸的事情,他也早就习惯了这些。幸好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了他糟糕的身躯,却也给了他一个聪明的头脑。让他能够考上V大,碰上傅哥这么好的人。
只是这副不男不女的身躯还是令他很苦恼,不错,他是个双性人,这个秘密只有他和父母知道,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和别人太过亲近。甚至从来不和别人过多说话,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就怕别人发现他的怪异之处。
大概是因为最近心情太好,让身体也兴奋了起来,那个令人羞耻的部位竟然总是在晚上有瘙痒的感觉。那种痒不是皮肤上的痒意,而是从身体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痒。青春期的那段时间,偶尔几个夜晚他也会有这种感觉,每次他都是缩起腿,逼自己不去想,很快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次却不同,这股痒意来势汹汹,痒的他睡不着觉,身体内部竟有种空虚感,闹得他每晚都要好晚才睡得着。他越发厌恶这副身躯。
这天是星期五晚上,他和傅行洲都是喜欢早睡的人,通常晚上十点半就熄灯。
他躺上床,心里却没有半点睡意。那种感觉又来了,好像认准了时间,到点就来。他咬住下唇,将自己缩起来,不去想它,想要像前几个晚上那样熬过去。
但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连续几天的无视让这具身体决定发出抗议,这毫无用处,连下体都微微勃起。身体挪动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那个部位内部的缩张,一张一合,似乎在渴望着什么。痒意夹着微弱的快感侵蚀他的大脑,他在黑暗中羞耻地红了眼角,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这副淫荡的身子。
他心中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怕别人知道,特别是傅行洲,他不想傅行洲知道了讨厌他,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他偷偷抬起头看向傅行洲那边,就着窗外泄进来的微弱月光观察他的动静。发现他睡着了,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被他好看的面容吸引。
在月光下,那张脸显得柔和平静,唇角上扬,好像在做什么好梦。骆禹看着在心里描绘着他的五官,脸上不自觉地显露痴迷的神情,心下更是悸动,那地方的瘙痒也就越强。
他看着那张脸昏了头,干出一件荒唐事。他知道怎么让自己获得快感,只是他以前从来都不愿意这么做。他现在还是不想碰那个地方,便把空调被的一角塞进两腿之间,夏天的睡裤很薄,被子紧紧挨着下体,他在上面轻轻磨蹭起来。
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一直看着傅行洲,身体不住晃动着,下体因为摩擦产生一股接一股的快感,大脑被不断的快感强烈被刺激着,嘴里抑制不住地想要发出呻吟,被他死死咬牙忍住。
他不知道这个丑陋的地方会带给他这么大的快感,又或许是因为单单看着傅行洲做这种事,就让他感到无比欢愉。
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月光下,盈白的光笼罩在他脸上,身上是神圣皎洁的,他身上的衣服还穿的很完整,更衬得他的动作神情显得无比色情下流。
他像个变态,他知道。但是他忍不住。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人,很喜欢很喜欢。也许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了,这几天越来越喜欢。如果在一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他一定会觉得对方在开玩笑。可是,他就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没有过多理由,喜欢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他甚至忍不住在内心自作多情地幻想着,傅哥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我?
他对我这么好。
主动要求和我一起住,每天和我一起吃饭,对我笑得那么好看,对我那么好......
一想到这些,这种可能性,心里上的愉悦就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快感,身体像穿过一束电流,他打了个颤,巨大的快感充斥在这副身体里,脑袋空白了一瞬间,射了出来。
射过以后,空虚感却更甚。
他自嘲地想着,暗恋中的三个忌讳之一,自作多情。
他仰面瘫在床上,缓过这几秒,又好像过了许久,女穴却又痒了起来。因为刚刚的摩擦,还有一些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出,那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凉。液体的流动感与冰凉感刺激了下体的感觉,让这一阵瘙痒更是直击心扉。让已经享受到快感滋味的他一时有些犹豫。
恰在这时,傅行洲动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吓了骆禹一跳,他慌张地转过去,发现他还没醒,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怔住了。对方因为挪动掉下身子的空调被险险地只遮住了腰间的某个重要部位,其余地方竟然全部暴露了出来。
傅行洲有裸睡
', ' ')('的习惯,骆禹一直都知道,平常他们都是抹黑上床了才换衣服,他也就没在意过,而现在……
坚实有力的肌肉,小腹上惑人的人鱼线延伸至被被子盖住的地方……骆禹的眼神顺着他的身躯一寸寸往下,看到那被遮掩住仍隆起一团的部分时,痴痴望着,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鬼使神差似地,他从床上爬下来,站到傅行洲的床旁边。如果傅行洲突然醒过来,恐怕会被他吓死。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的人,面对喜欢的人,也会有胆大的时候。
他们睡的单人床不高,他跪在床边也没有挡住他的视线。跪下去的一瞬间,瓷砖的清凉让他有瞬间的清醒,很快又被心里苦苦压抑的情愫和情欲打败。
他仰着头看傅行洲美好的身躯,手伸进裤子往自己的下半身摸去。手放到阴茎上,动作生疏地撸动。刚刚射过一次,这个部位对手的刺激没什么反应,只有轻微地勃起,反而是下面那个部位,瘙痒的感觉不断传来,此刻近距离面对暗恋对象的身体时,更是饥渴难耐极了。
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哀,内心十分羞耻和难堪,鼻头酸涩,有了泪意。看到傅行洲放在床沿的手,他将头埋过去,小心着不碰到,只维持着最近的距离,脸贴在柔软的床单上,假装是贴在对方的手里。
傅行洲,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他蹭了蹭床单,闭上眼睛,想象是傅行洲在摸他的脸。
你可真是够缺爱的。他一边又忍不住这么想。眼泪就流了下来。
谁会喜欢你?你做梦吧。
他埋入床单中,身躯在月光下轻微地颤动。
……
七点的铃声准时响起,傅行洲眼睛还闭着就已经飞快地找到手机关掉它。
过了几秒,才从床上一跃而起,打理自己。刚洗漱完,门口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骆禹轻轻地打开门抬头,正好对上傅行洲带笑的眉眼,微怔。
“我们贤惠的小禹禹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呀。”傅行洲边说边走上前接过早餐。
他们两个中,骆禹总是要起的早一些,他也想让对方能够多睡一会儿,就由他带早饭。
“灌汤包已经没有了,给你买了笋包。”他垂下眼,不动声色地避过傅行洲伸过来揉头的手。将东西递给他,转身去收拾东西。其实压根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的习惯很好,每次东西用完都会放在同样的地方,第二天上课要用到的东西也会早早准备好。
他只是不想和对方太亲近,亲近到会让他产生多余的想法。
傅行洲挑眉,也没多想,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没睡好吗?”袋子里只有一人份的早餐,有时候骆禹也会在外面吃了早餐才回来,他就没再问对方吃了没。
骆禹没想到他会注意到,摸着眼下,心里有点紧张没敢回头看他:“睡前水喝多了吧。”
的确没睡好,他在傅行洲的床边跪了大半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很辛苦的姿势,睡得舒服才怪,快天亮的时候才醒过来回到床上去,也没睡着。
他下了一个决定。他转过头看傅行洲,眼里深邃,傅行洲没注意,还在那絮絮叨叨睡前别多喝水的事。
他要和傅行洲保持距离,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想法了吧?
“好了,走吧。”傅行洲在他发呆的时候搞定了所有的事情,拿上书,要接过他的书,被他下意识避过。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傅行洲收回手,挑眉,第二次做这个神情,带点询问和诧异。
骆禹收紧手里的书,呐呐道:“就不麻烦傅哥了,我自己拿可以的。”
傅行洲就没再说话,和他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要搭上对方肩膀的时候,又被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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