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罗马尼亚,某城堡遗迹。
据当地人说,在上千年前,这座布朗城堡曾经是当地领主的居所。
修建的极尽奢华,以金玉铺地,以宝石装点。
可惜,如今经历过历史的变迁与战乱,早就没有了什么领主。
而这座古老的城堡也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塌陷了不知道多少年。
真正值钱的玩意儿早就被一帮又一帮的探索者搜刮殆尽,就连小块一点的墙砖都被当地居民撬走去修了猪圈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如今,这里就只剩下了一些残损的断壁残垣,以及一些深埋在地下的地基。
这个世界的历史传承太清晰了。
在数万年前的文物都保留了一大堆的前提下,上千年前的一座贵族城堡根本也不值得当地政府劳心费力的去维护。
没了就没了,无所谓。
在这样疏于保护的情况下,时至今日还是偶尔会有一些土夫子来碰碰运气。
就比如现在。
一群好运气的家伙不知道怎么打通了一条通往城堡下面的通道,成功进入到了上千年都没有盗墓者能进入的地宫当中。
哦.在这里大概应该叫他们冒险家!
或者好莱坞特色考古学家。
一帮打着考古旗号行偷坟掘墓之事的腌臜家伙,甚至让不少无知青少年有了“考古就是官方盗墓”这种离谱至极的思想。
简直就是在侮辱和践踏“考古”这两个字!
地下坑道深处,一座构造与墓室无比相似的空间当中,灯光昏暗。
即便是最好的矿工头灯在这里也显得不那么亮堂。
这里的四周堆满了珠光宝气的金银财宝、璀璨宝石、窖藏老酒,乃至一些因为见了空气而出现腐朽的绫罗绸缎。
正中央的高台之上,一尊硕大的乌黑色棺材妥帖的摆放在那里,就像是千百年前那样。
棺材没有什么装饰,唯有棺盖上以黄金雕刻而成了一幅黄金浮雕,看上去像是双手合十的修女的样子。
盗墓贼的头领小心翼翼的登上台阶,查看了一下棺椁四周有无机关防御。
确认无误后,他才下令让手下四散飞开,去尽可能的多装那些昂贵的金器。
一个举着蜡烛的家伙兴奋的喊道:“大哥,咱们真的进来了!真进来了!地下墓穴的藏宝传说竟然是真的!好多财宝啊!咱们要发大财了!”
盗墓贼头领回头瞪了这家伙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闭上你的狗嘴,干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半场开香槟,你想搞死我们所有人吗!”
若不是这家伙是他亲弟弟,他有时候真想一刀给这個碎嘴子且一惊一乍的家伙砍死算了!
举着蜡烛的男子顿时一僵,讪讪的笑道:“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而且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些愚昧村民说的那个传说吧?就算真正的超凡者都不可能死而复生,哪有什么永生的领主和千年诅咒.”
“老大,我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石头!”
正在这时,一个光头壮汉忽然从一个金杯中掏出了一个乒乓球大小、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多边形物体。
看上去像是玉石,但又不完全一致。
盗墓贼老大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过去将那石头抓在手心,翻来覆去的看,压抑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
“老大,这是.”
“灵石,这是传说中价值连城的灵石!快,再找找!努力找!”
话音未落,所有盗墓贼瞬间狂喜。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疯狂的笑容,心脏砰砰砰的直跳。
那种强烈的震动,几乎要将心脏震出胸腔!
“砰砰.”
“砰砰.”
“砰砰!”
“砰!”
“砰!”
在这种狂喜的氛围声中,那种心脏的跳动声音越来越大,震动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就在所有盗墓贼都跟疯了一样拿着麻袋狂装金器的时候,盗墓贼首领突然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一下,自己的心跳声这么大?这么剧烈?
不,不对!
这踏马不是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那尊乌黑的棺木。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那棺盖上的金色的“修女”浮雕竟是绽放出了一种沾染着血色的金色光亮。
神圣之中又夹杂着一种污秽与血腥,让人顿感不寒而栗。
霎那间,整个墓室内的温度都出现了一种极端的变化。
冷流与热流凭空生成交织,让所有狂热的盗墓贼都被迫停了下来,呆呆地看向那正在出现异动的棺材。
“心心跳声.”
冷汗在所有人的额头上渗出。
不知道谁吞了口口水。
咕噜一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墓室中是那样明显。
“传说.传说是真的!不死的领主复活了!”
盗墓贼首领的弟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背着那装满了大堆金器的麻袋飞一般的就往外跑了出去。
“跑啊!快跑啊!那千年诅咒要来杀我们啦!”
这一举动就像是绷断了在场盗墓贼心中的最后一根弦,瞬间引起了如同营啸一般的场面。
无数盗墓贼争先恐后的朝着向外的通道跑去。
他们打出来的盗洞一次只能过一个人,谁落后了谁死的几率就要更大。
这个时候,一切兄弟情义都抛到了脑后,争先恐后的朝外冲去。
为了抢夺一个靠前的名次,诸多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直接掏出枪来朝着跑得快的人就是一通乱射,即便首领再呵斥也没有任何作用。
都是盗墓贼,能讲什么江湖道义?
这场突如其来的逃亡很快演变成了一场乱战。
短短几十秒在内,包括最先冲出去的首领弟弟,所有盗墓贼皆中弹身亡,永远的留在了那坑道之中。
下一瞬,一股诡异的吸力传来。
这些盗墓贼尚且温热的尸体竟是以极快的速度风化成了干尸。
血肉精华被抽取而出,飘荡到了墓室中央乌黑的棺材之中,将那金黄色的修女浮雕都染成了血色。
“咔哒。”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锁扣解锁声,沉重的棺材盖自行弹开。
露出其中一个面色苍白,身着一身晚礼服的英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