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红甲甲人看到陆文武的时候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会有四个?
而且还有一个人形妖兽!
红甲甲人眼中的杀意陡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
能化作人形的,唯有妖神!
那是化神级别的大妖,每头都是一方巨擘,连各个城池中的老祖都不敢轻易对其出手。
坏了,这是个陷阱!
这次的域外妖族降临之后,为何会刚好有一尊妖神在此等候!
当看到正处于巅峰期的苍狼妖王与赤虎妖王联手而来,红甲人心中早已惊惧万分,退意到达了极致。
“撤!快撤!有妖神降临!结阵!”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着,但无济于事。
甲人族的阵法很强。
他们每個人身上的甲胄都迸发出一股独特的奇异力量,将十九个人相互连接,仿佛成为了一个整体。
在阵法完成之后,他们联合爆发出来的气息已经完全不亚于赤虎妖王,赫然达到了元婴后期的程度。
这甚至要比天星城的阵法还要更强上一截。
当然,与其说是阵法,倒不如说是对天赋能力的运用。
这是某种天然便拥有的力量,天星城赶不上也实属正常。
但.
那又如何呢?
能让这些修士短时间之内爆发出元婴后期的力量已经是极限。
空有力量,但并无对应手段。
总归是不如真正的元婴后期,更何况i他们面对的这两大妖王都是能傲然同级的天才妖兽。
在赤虎妖王与苍狼妖王的联手之下,甲人们引以为傲的降龙伏虎阵仅仅支撑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因灵力耗尽而完全破碎。
剩下的,便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两大妖王还在与敌人奋战,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陆文武示意毛毛上前,拉回来一具甲人族修士的尸体。
从外表上来看,对方跟正常人类似乎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穿着一身十分得体的甲胄,头盔包裹性极高,只显露出一双眼眸在外。
陆文武好奇的用手拨动了一下,竟然没能将对方的头盔拿下来。
这东西就像是直接长在了他们的身上一样!
“难道是乌龟那样的外甲?”
陆文武嘴上嘀咕着,手上用力一拽。
“嗤!”
一个诡异的声音出现。
被溅了一身血的陆文武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无头尸体,又看了看自己右手上依旧带着头盔、连着一长串脊柱的头颅,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tm什么诡异的身体构造。
脊柱都拔出来了,头盔还连着?
这次,陆文武学聪明了,将手从甲胄与血肉的接缝处用力怼了进去,抠住。
另一只手则是抠住甲胄本身,用力朝着外面一掰。
“嘎吱.砰砰砰砰砰.”
黑色的甲胄被陆文武生生撕裂,崩裂声连绵不绝,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有细小的皮筋被拉断了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陆文武惊奇的发现,对方的甲胄内竟然是没有衣服的。
甲胄直接通过一种像是菌丝一样的东西与血肉相连。
刚才那一连串的崩裂声就是这“菌丝”崩断所发出的。
当“菌丝”断裂后,原本黑色的甲胄顿时像是被抽空了血液一样褪色,从黑色直接变为了犹如老照片一样的灰白。
原本极有韧性的甲片也变的僵硬、脆弱,轻轻一用力就往下掉渣。
就像是死亡后凋零衰败的枯木一样。
而将对应的甲胄构建拔出之后,甲人族修士的尸体上那种“菌丝”也以极快的速度干枯、腐朽,化作齑粉灰飞烟灭。
留下来的皮肤跟正常人族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陆文武用真视之眼扫描了一下,解析出了一些结果。
这种被强行拔下来之后直接“死亡”的甲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炼器造物。
而是以一种名为天甲石的特殊生命体,辅以炼器手段炼制出的一种类似殖装的东西。
学名——命甲。
命甲顾名思义,是甲人族的第二条性命。
婴儿从出生开始便与命甲结合共生,借由丰沛的灵气,甲人族的少年待成年后便会自然而然的跨入筑基期。
或者说,他们的修为会随着发育逐渐提升。
什么时候筑基了,什么时候就算是成年了。
一个堪称全员筑基的种族,这里的甲人族整体实力相当不俗。
命甲,是每一个甲人最好的本命法宝,更是辅助修炼与战斗的利器。
每提升一个大境界,甲胄的颜色也会出现相应的变化。
这是身份地位和实力的象征,高阶甲人天生便拥有指挥低阶甲人的权力!
如果命甲在战斗中损坏,甲人族修士通过温养本命法宝的方式,可以促使其缓缓进行修复。
只要不是完全损毁或是完全剥离,命甲某种程度上而言可以称之为不朽的存在。
当甲人族有修士陨落,将尸体静静地放置一段时间,他的命甲会将尸体彻底吞噬,化作一种名为血甲结晶的东西,同时析出新的天甲石。
将血甲结晶与新出生的婴儿融合,血甲结晶便会成为婴儿的资粮,逐渐提升他的天赋与修炼速度,并促进命甲的成型。
当然了,这其中有一部分信息不是真视之眼解析出来的,而是通过赤虎妖王擒获的那元婴甲人获取的。
当时赤虎妖王终于将那红甲人擒获,带回陆文武这里复命的时候,正好赶上陆文武在做解刨实验。
这种将甲胄生生从身体上剥离撕裂的举动似乎在甲人族看来是一种极大的恐怖。
大概可以等同于某朱姓九族消消乐爱好者最喜欢的经典刑罚——剥皮草。
而且还是附带凌迟的增强版。
所以,陆文武没花什么功夫就从对方口中得到了有关于甲人族的一些信息。
只是一些深入的,比方说诸如势力划分、社会架构、暴力机构组织等等方面,他却怎么也不肯说。
哪怕是是被活剥甲胄也是一样。
陆文武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家伙也是真的硬,硬挺着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