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离开了下乡的地方,又跑回去找那人老母亲,被办案公安跟李家小子抓了个正着,除了李家小子,他下乡那地方的大队干部,还有当地公安都能作证,她亲口承认指使那人将对她做过的事情,对冯家丫头也做一遍。”
“她是可怜,一个下乡女青年在乡下遭遇了这种事情,但这不是她害人的理由,何况人冯家丫头还跟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狠毒至此,让人对冯家丫头下手的?”
“现在除了关在监狱那人的手写认罪书,指控书,还有人证,人证物证齐全,你要我在当地的战友怎么帮芳芳脱罪?”
刘晋言轻抚自己妻子的肩:“桂芬,认命吧!”
“芳芳那孩子心思早歪了,跟你前夫一个样,你说老爷子逼她下乡,也不看她当初是怎么手脚不干净,唆使弟弟妹妹替她偷东西的。”
“这也就算了,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写匿名信给教育局举报周叔,还让咱们家两个孩子将匿名信抄一遍,她这不是想让弟弟妹妹背黑锅是什么?”
“有她这样当姐姐的,迟早将我们刘家两个孩子也给教坏了。”
刘晋言说着说着一脸严肃:“桂芬,这是原则问题。”
“芳芳走到这个地步,她罪有应得,我不会因为她是我的继女,就去为她犯原则性错误。”
“好了,孩子也还给人家男方母亲了,事情到此为止。”
“这件事情不许再提了,再提休怪我翻脸。”
苏桂芬怎么听得进去呢?
在她心里,并不觉得女儿刘翠芳让弟弟妹妹给她从家里拿点零花钱,拿点吃的算什么大事情。
就这样,老爷子非得逼自己女儿下乡磨性子。
果然不是亲生的不心疼啊!
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一切皆因自己公公和丈夫逼迫大女儿下乡的缘故。
知道刘晋言不会再帮她了,苏桂芬很绝望,她抹干净脸上的泪痕。
“晋言,我想去乡下一趟,看我妈。”
刘晋言不疑有它。
知道自己妻子心情不好。
他很宽容。
“好吧,你回乡下去散散心,看看咱妈也好。”
刘晋言理解并劝慰她:“桂芬,事情很快会过去的……”
刘家父子都以为,苏桂芬回乡下探亲是在逃避,不想听大院的闲言碎语。
却不知道她憋着一股气,憋着坏想干一件大事,替自己那苦命的女儿报仇。
苏桂芬买了火车票,第二天收拾行李走出大院的时候,撞见了贺家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等人的军官赫然是上回来接贺家孙媳妇给人瞧病那个。
看着陆白薇贺霆一块儿上了吉普车,苏桂芬眼里迸出无法掩饰的恨意。
都是这个贺家孙媳妇搅事精,要不是她在周家喊孩子长得像对芳芳用强那个,不会牵扯出后面的事情。
她家芳芳虽然被学校开除了,总归有她在暗中照顾,还是能过日子的。
现在好了,因为她一声喊扯出孩子身份,芳芳彻底折损在乡下。
凭什么贺家孙媳妇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能在大院立足,还能被吉普车接去给大人物看病。
别以为她不知道军官是谁的警卫,她知道的,那位大领导来医院看病的时候,她瞧见过这位军官同志陪同。
陆白薇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暗处的苏桂芬盯着,说好每周去给那位老同志做推拿扎针,陆白薇原来没打算捎上贺霆。
上回老同志和那位奶奶,让她出诊带贺霆一块儿,陆白薇也没当回事,以为不过是客套话。
接她的军官却说,老同志上回听她说贺霆是京都大学经济系的,想见见贺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