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慕千葵微微皱起眉头,有点不情愿地说:“杜院士开的都是些安神静心的苦药,连甘草都舍不得放,根本就是整我嘛。”
这是上辈子结了什么仇,非要苦死她不可!
豆芽撇了撇嘴,瞅了瞅在外面候着的小内侍,这可是太医署派人送过来的药,皇上下令让她喝,豆芽哪敢不给她喝,况且主子说这药没有问题,就当是喝补药补补身子降降火喽!
“外面有人看着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这个道理吧!
慕千葵唉叹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朝她伸出手掌,“那给我吧。”
豆芽将药碗放在她手上,她慢慢收回手,望着浓黑的药汁,闻了闻药的气味,然后慢慢将它喝下去。
把碗递回给豆芽,她又重新睡回去躺了一会儿,桌子上飘出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十分微妙,原本她没有留意,今日突然多了一个心眼儿,就渐渐察觉到诡异,
慢慢地脑袋一沉,一股幽幽的冷香似乎从鼻子尖端钻进来,她很快又精神恍惚过去了。
没想到这一次睡熟后,她做了一场久违的梦,梦里出现了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
一座简单别致的宅院,那是过去的慕府。
春末夏初的时节,雪园里姹紫嫣红开遍,偶尔有几只漂亮的蝴蝶飞来飞去,落在敞开的窗户边,丝毫没有被屋里的吵闹声给惊走。
“慕千葵,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慕家大小姐慕雪晴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咳嗽,瞪着怨恨的眼睛狠狠朝她咆哮,“如今我躺在床上,而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去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慕千葵站在床边冷冷看着她,脸上除了沉寂没有任何表情,“母亲让我想法子治好你的病,不过依我看恐怕是药石无灵了,不过还是我给你煎了药,待会儿让小翠喂你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碗,慢慢转身放在桌子上,事已至此,连她自己几乎都不相信居然还可以和她心平气和地讲话。
“你给我治病?你会有这么好心吗?”
慕雪晴发出一声阴森的冷笑,人躺在床榻上没有力气动弹,只好嫌恶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炮轰她,“我变成这副样子,你不用太得意,就算是我死了,小侯爷也不会看上你,他早就知道你是贱人生的野种,你——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慕千葵扯起嘴角慢慢笑起来,但是那笑不是真正的笑容,而是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一种阴寒。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难道你自己忘了吗?”慕千葵意味深长地反问了她一句,在慕雪晴微微发愣的神情里慢慢转过身子。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夫人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进屋就直接扑向床边的女儿,“雪晴你怎么样了?我的好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让娘怎么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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