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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第29部分阅读(1 / 2)

('\t\t\t拈花一笑醉流景作者:未知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29部分阅读

拈花一笑醉流景作者:未知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29部分阅读

惭愧,我戏谑之心又起,一本正经的款款施礼道:“依在下愚见,小王爷莫不是书读得太多,物极必反?”

一抬头,星璇正满脸愕然的瞧着我,唇角诡异的扬起,弧度越来越大,直到笑得全身乱颤。

我上看下看,没发现异样,不明所以之下,只好跟着扯扯嘴角。他却笑得更厉害了,指着我的手抖啊抖:“我原本觉得你已经很娘娘腔了,你居然还会行大姑娘的福礼,动作竟分厘不差,跟谁学的呢!”

碧荷园的天字间里一通乱响后,重归平静。

我抱着只枕头懒洋洋的趴在床边。

星璇拾起东倒西歪的凳子,悠哉游哉的坐上去,晃晃二郎腿:“你的轻功和点|岤虽说比起我来差了点,横行江湖还是没问题的。”

“横行江湖?”我想笑没笑出来,心念一转:“玄火宫至今还在武林上独占鳌头吗?”

“独步天下的火神之翼失传已久,玄火宫的声名与威望仍在,因其武学渊源并不限于一招半式。裴宇文手中不乏各宗武学秘籍,膝下两子天赋优良,多年前就在英雄大会上崭露头角。方才那丫头就是他那以美貌闻名的女儿,闺名幻琦。看来身手也不弱,只不过,”星璇笑得不怀好意:“难说她这么一露面,会打碎多少男人对她的幻想啊!”

“嗯,有这样的父兄宠着,难免娇纵。她的哥哥们就比她沉稳得多。”我漫不经心的应着,心中疑虑重重,如同一幕戏开演,剧本原在我掌握之中,等到生旦净末丑一一登场,才发现演出的戏码并不尽然相同。

“所以我开始就问你觉得他俩如何,我看有戏,尤其是年幼点的那位。朝堂之外多有卧虎藏龙之地,慕名而来的确实不乏青年才俊,穆将军别挑花了眼才好。要不……”星璇双眼一弯:“咱们耽误一天,你也去试试?”

我没好气的斜视他:“不去。”

“我保证穆嫣然不比裴幻琦差,也不会输给对面屋里的……七七?”星璇咂咂嘴:“她的名字还真怪。”说着,他走到床边,将我往里推了推:“哎,给我留点空地。你考虑下,明早决定也不迟。”

我这才意识到他是要睡觉,忙将枕头扔给他:“你睡里边。”

“原因?”

我理直气壮道:“我睡着了喜欢乱踢人,把你踹下床就不大好了。”

“凭你也能踢开我?”星璇将枕头放好,拍了拍,躺下笑道:“我比你警觉,睡外边防贼。”

星璇眨眼功夫就沉进了梦乡,估计这时候来帮小贼将他抬走卖了也未必会醒。

我托着腮,好整以暇的打量他。

飘逸的眉下,那双总是欢快明朗的眼睛此刻正闲闲的闭着,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偶尔轻颤,略略上扬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若隐若现的浅笑,再熟悉不过……

我的呼吸不觉有些凝滞,很多年前,那些看不懂听不懂的都在尘烟中寻到了答案。我何尝没有为这秋日暖阳般的笑容有过瞬间心动,只是身在其中时浑然不觉,纵然感动也只是懵懂,总以为回头就一定能看见你,谁知也会一别无期。我到现在都没机会告诉你,我也最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哪怕付出再多,只愿能还你一场相知相惜,只愿能看见你幸福,至少在此刻,我是满足的。

轻手轻脚的越过星璇,我来到七七空出的房间,伸手试试浴桶中已经微凉的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宽衣解带,入桶沐浴。

身子没入水中,我轻缓一口气,该死的白绸裹胸快要把我勒昏,原想女扮男装可以避开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才发现没有比呼吸不畅更麻烦的事了。

月上中天,我被凉嗖嗖的水刺激得睡意全无,披着晨衣走到窗前,一点点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

经幻琦一提,我才留意到碧荷园处处透着的风雅。凭栏眺目,浮云远淡,眉月初晴。夜风送来清辉一许,银练共碧水,丝丝粼粼。窗前几枝翠竹,寥寥竹影下陈设着一架七弦古琴,与房中出自名家手迹的字画互衬得恰到好处。

我走到琴台边,随意拨动几个音符,淙淙之声不绝于耳。

琴是好琴,景亦是美景,可惜从前住这里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只是不在身边的人,成天掰着指头数日子。那些日子倒也是“嗖”的一下就过了,然而时间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不管它跑得怎么快,总会留下点影子。现在想起来,调戏冷清扬和红凤那对璧人,冰天雪地里陪嫣然赏梅,怀揣暖炉与星璇嬉闹斗嘴……原来都是极好极美的,再也求不来的。

手指不自觉的在琴弦上翻动,空灵的乐音幽幽弥漫,经年再现的婉风,一如当初青涩的模样。烟雨蒙蒙的画卷缓缓铺展,黛瓦粉墙,飞檐漏窗。珠穗玉帘的楼阁中,是谁在轻扣丝弦,是谁在舞弄竹笛,又是谁在倾诉挥之不去的思念……

弦断,血珠飞溅,我低头吮着指尖,乐声却仍在继续,仍在固执的寻找契合。

暗香疏影中走出一位男子,穿过水榭,步上石桥,路旁莹黄的灯火点点滴滴,映出一张清雅的容颜。

玉笛离开他的唇,一曲终了。

清影入梦,笛落浮云怅,孑然回望,月隐千山。

我呆呆的看着弄月,他也静静的瞧着我,月光给点墨般的眸子晕开几许缱绻。

对视半晌,我猛然醒转:“裴公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现在还不困。”弄月微微一笑:“我可以上楼坐坐吗?”

我没有多想,点点头,正欲回前厅开门。忽听竹叶沙沙,弄月竟然足尖点地,轻松跃了上来。

等我反应过来,弄月已从我身边走过,兴趣盎然的端详着墙上的字画。

我忙手忙脚乱的系好晨衣,饶是如此,淡绿丝绸的肚兜仍露出一牙儿掐边,长长的腰带几欲曳地。

正准备胡乱套上刚换下的长衫,弄月却在此时转过身来。

我动作一滞,尴尬的笑道:“裴公子若是喜欢这些,不妨先拿回去赏玩,明日送还便是。”

弄月对我的举止似乎并不讶异,若无其事的朝窗外指指:“我就住在一水之隔的听雨轩,刚睡下就听见有人抚琴,这曲子我也很熟,忍不住和了一段,若是搅了姑娘雅兴,不要见怪才是。”

见他神情自然,我的拘谨也消于无形,淡然道:“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知音从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何况裴公子对音律的精通远非旁人所及,是我班门弄斧……”

客套话还没说完,一方洁白的丝帕递到我手边:“疼吗?”

我一怔,未及接过,他已牵起我的手,开始替我包扎还在渗血的伤口。

几缕发丝拂过鼻端,他低着头,轻声问道:“你也喜欢这首曲子?”

我犹自魂不守舍,虚应了一声。

弄月小心翼翼的将丝帕一层层裹好,指尖碰触的微温让我心神一乱,本能的缩回手:“一点小伤没事的,我自己来。”

弄月倒也不强求,无奈我单手无论如何也没法打结,折腾了半天,反而把他包扎好的地方给弄散了,恨不得张嘴咬住丝帕的一端。

手刚举起,被弄月拉下,他干净利落的打了个活结,眸中笑意浅浅。

“为什么喜欢婉风?”

“嗯?”我不知该怎样回答,本是油然而生的莫名情愫,叫我从何说起,只得喃喃道:“没有原因,或许是……想家了。”

那个烟雨红尘中的家,给了我一段生命中最无忧无虑的岁月,简单的爱与被爱,简单的……幸福。

眼眶没来由的潮热,我忙走开了去,一边装模作样的沏茶,一边说道:“我明天要去淮北,离家久了难免生出些伤春悲秋的情绪,让裴公子见笑了。”

弄月的声音带着惊讶:“你现在去淮北?”

“我是去寻一名大夫。”我笑了笑:“越是瘟疫重灾的村落,就越有可能碰上他,去了说不定也能尽些绵薄之力。”

弄月若有所思的颔首,片刻后说道:“家父藏书颇丰,其中不乏防治各类瘟疫的传世秘方,我现在也还略记一二,不如写下给姑娘带去,想必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行医者,治人先要护己。”话语间,他已行至桌前,熟练的研墨铺纸,挥笔直书。

不多久,几张泛着墨香的纸张摊在我面前,弄月又细细审读了一遍,说道:“没错了。你明天出城前先把药材准备好,在进淮北之前开始自行服用,千万别染疾上身。”

“不会的。”我收起药方,笑道:“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本是句玩笑话,谁料弄月眉尖一蹙:“此话怎讲?”

“不讲。”我倒好两盅茶,轻碰后递给他其一:“聊表谢意而已。夜深人乏,还请裴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他日有缘再会了。”

清茶回甘,聚聚散散,回首时亦无风雨亦无晴,再好不过。

弄月一口饮尽,起身告辞。

看着他行至门边,我不禁好奇道:“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名字?”

“相逢既是曾相识。”弄月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不也没问过我的名字吗?”

我的笑容瞬间凝在唇角,惊疑不定时,他已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黄山玩一趟,接下来三天都没有更新哦,晚点补完本章”……似乎今晚补不完了~~~

目前留爪印的人也好少,都没啥动力的说==

今天调了一个部门,工作肯定要忙多了,但愿今年8月有我盼望已久的调动,期待新开始。

深更半夜没更文,跑上来胡言乱语几句。

对于女主的年龄外貌问题,我就不多作解释了,可以理解大家的心理。红颜白发是件很可悲的事,虽然落落还不至于这般,但不若从前的明艳照人是肯定的。由外貌决定两人般配不般配,喜欢不喜欢……这个,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觉得有些东西是可以超越外在的,爱情最开始可能源于一瞬间的心动,其后不然。

九十七同行

星璇被我揭穿了身份,干脆破罐子破摔,天没亮就带兵上山端了山贼窝,又去静王府弄出两匹纯黑的骏马。搜罗完数家药铺了,来来去去耽误了半天功夫,我们才带着几大包上好药材出发。

轻蹄踏过京城微湿的路面时,铺天云霞翻卷如虹。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东城楼的黛瓦红墙遥遥在望,我正准备加速,星璇却勒停坐骑,犹豫道:“我忘了备雨具,要不回头……”

他话没说完,密集的雨丝就纷迭坠落,我“啪”的扬鞭,从他身边掠过:“行啊,你回城准备雨具,我去城门下避雨。不急,我等你……”

余音消逝在笑声中,风如拂尘雨似酒,开怀。

离城门近了,灰蒙蒙的雨雾中,一抹浅色身影跃入眼帘,白马金鞍,轻裘缓带。

我抹抹脸上的水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星璇纵马直奔城门下,那人却策马而出。

干燥的绸缎吸饱了水,软塔塔的垂下,黑瀑般的长发也不再肆意翩飞,却丝毫无损天生的俊逸风流。

我忘了前行,只等他行至身畔,傻傻的问了一句:“你也在躲雨?”

弄月笑着摇头:“你没等我来,一大早就退了房,怎么现在才到这里?”

“星璇已经嘱咐过掌柜预留房间,又被人抢先了吗?”

“是我抢先了,一路快马加鞭赶出城门外数里都没看到人,谁想你们竟落在了我后面?幸好我沿原路折了回来,不然的话……”雨雾浸润的双眸依然明亮如昔,弄月的唇角轻扬:“我就错过了。”

错过谁?错过什么?

雨水浇得我阵阵发晕,只听星璇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还在雨里磨叽什么?药材进了水就全废了。”

弄月轻提马缰,浅浅一笑:“药方都配齐了,大夫怎能缺席?我自然是要随你们走一趟的。”

春雨绵绵,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我们在城门下等得不耐,药材本用滚油牛皮纸包好,星璇又找来几件铁甲盖上挡雨,整理妥当后继续赶路。

夜半时分的荒郊野岭外,月朗星稀。

弄月和星璇取出携带的贴身衣物换上,在篝火旁烘烤湿嗒嗒的长衫。

我磨蹭着在自己的行李中翻翻找找,背心处凉意袭来,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星璇催促道:“你还在挑拣什么啊,当心还没到淮北就生病。”

“马上就好。”我思来想去,决定老实招供:“哎,我说你们能不能……”

“楚公子……”

“就叫星璇吧,这称呼我不习惯。还有你,”星璇冲我促狭的眨眨眼:“昨晚我就想好了,以后叫你小李子。”

我立马血气上涌,咬牙道:“我不是太监,而且我比你年长……”

“谁说小李子是太监名?那是我家鹦哥的爱称。”星璇一本正经道:“我给取的,挺好听么。”

“你……”被星璇这么一打岔,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原本要说什么,只想扑过去捶扁他:“我说不行就不行!”

“好了,”弄月忍着笑拉开我:“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星璇随我去林子里猎些野物来充当干粮吧。”

“不用,我早有准备。”星璇摸出一包点心,得意洋洋的打开:“你们看……”

淅淅沥沥的浊水沿着破损的牛皮纸淌下,众默然。

弄月临走前将晾着的衣物围成了一个小帐篷,我钻进去换好衣服,坐到火堆前往里添柴。暖融融的热流拂面,虽然鼻子不大通气,感觉还是舒服多了。

火焰轻爆的劈啪声不时响起,光源以外的地方都是黑黢黢的,我却并不害怕,有一下没一下的捅着燃得正旺的枯木,不知不觉的微笑。

不多时便听见脚步声,他俩逮回几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到溪水旁拾掇干净了,抹了些盐巴,串在松枝上烤。

“你怎么知道会用上这些东西?”星璇蹲在弄月的包裹旁,东摸西看,一脸崇拜的自问自答:“真有先见之明。”

“山路不好行马车,餐风露宿惯了,自然有经验。”弄月笑了笑,递给我一只热气腾腾的碗:“把姜汁喝了。”

“不要。”我正垂涎篝火上的美味,想也没想的拒绝。

“加过红糖的,听话。”

此言一出,三人俱是一愣,面面相觑。

我忙接过弄月手中的碗,顾不上烫,咕噜噜猛灌一气,浓香的汤汁熏得眼眶湿润。

星璇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平日就是这么哄你妹子的?”

弄月起身翻转着吱吱冒油的肉串,淡淡的说:“是习惯唐突了。大家都喝一点吧,防着受凉。”

“剩下的正好一人一碗。”星璇拎下悬挂在篝火边的小罐,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不知兄台可有妻室?”

“你还是叫我弄月吧,省得哪天一觉醒来又想出别的好称呼。”弄月笑道:“我尚未娶妻,为何忽然问起此事?”

“我是见你凡事考虑得细致周到,乱推测的。”星璇也笑了:“既未娶妻,为何不留在京师?将军府比武招亲的日子也近了,你老远赶了来,不是连穆嫣然的面都没见上么?”

“幻琦见到就行了。”无视星璇的错愕,弄月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她吵着要看这位盛名远播的美人,也好奇比武招亲到底能挑出怎样的夫婿。家父家母拗不过她……我和潋晨只是跟班。”

“这么说,”星璇恍然大悟后,极为惋惜的说:“你都没打算参加啊……穆将军的损失大了。”

弄月有些不解的看看他:“嗯?”

星璇由衷的感慨:“久闻玄火宫的二公子无论容貌、才学、功夫都堪称翘楚,不曾想还是这般温文尔雅的人物。将来哪位姑娘能嫁与你为妻,可谓三生修来的福分。”

“那也未必。”

我不由得偷偷看向弄月,他唇角挂着清远的笑,将篝火拨亮了些,跳动的火光给白皙的肤色染上一层温暖的明红,更显眉清目秀。

我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姜汤,冷不防星璇蹦出一句:“小李子,你认为呢?”

我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碗扣在自己脸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说的不是废话么?自来闺中女儿梦寐以求的夫君人选,不外是沉稳内敛,温柔体贴……所以,星璇你就预备打一辈子光棍吧。”

星璇不以为然:“光棍怎么了?若寻不到情投意合的,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

我语塞,弄月接过话去:“我正是此意。世间佳人无数,如你方才所说,娶回家的不论是谁,我总能与她相敬如宾,但对她而言,未必是福。因我只愿与一人携手交心,若求而不得,三宫六院也是枉然。”

“凭君一席话,我也交定了你这个朋友。”星璇解下马鞍下的水囊,扔给弄月:“如蒙不弃,就当我先敬兄台一杯。”

弄月笑着拔掉木塞,酒香四溢。他隔空倒了些进嘴,将水囊扔还给星璇:“今晚可都齐全了,天为盖地为庐,美酒佳肴相佐,还省去了沉醉不知归路的烦忧。”

星璇饮了一口,点头道:“这酒烈了点,本是备来应付春寒料峭,凑合一下也成。你要尝尝么?”

“她有些伤风,最好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弄月替我接过星璇递来的水囊,取下一串兔肉看了看:“这个应该熟了。”

我专心致志品尝着入口的鲜美,听弄月和星璇在一旁谈笑风生。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酒香,流萤飞舞。

不经意想起多年前,三人刚离开傲龙堡,一路上也是这么笑着闹着,露宿野外时,粉红纱帐外也是这般翩跹的流光,让人恍然分不清梦里梦外。每每探出脑袋,看见一左一右守在帐外浅眠的少年,才会安下心来再次睡去……

跋山涉水的轮回,似是而非的原点,宿命中盘旋不舍的,不过是这朦胧中的一缕牵系、一段尘缘。

“不好吃吗?”

忽听弄月说话,我回过神来,没来得及出声,手中一空,星璇拿过肉串闻了闻,不客气的咬下一块:“你没见他直盯着酒碗发呆么,别犹豫了,一起来吧。”

“明明是你盯着我的肉串犯馋,还敢倒打一耙?”

弄月忍俊不禁的给我斟了一小碗酒:“木架上的肉差不多都熟了,别撑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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