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知道这么多,这个王姣。
是白枝告诉她的?
陆江不得而知。
可陆江整个人,现在都流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像盛夏八月的停尸房走出来的一样,只是稍一靠近,都能让人脊背生寒。
陆江眯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盯着她点。”
“必要时候,给她一点教训。”
“哪怕叫她永远说不出话,也不能让她说出不该说的。”
王姣的背景很是普通,也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牵扯。
从某种意义上说,除掉她,比除掉背靠周淙也的白枝要容易得多。
助理当然明白陆江的意思。
“好的,院长。”
说完,助理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而陆江坐在那座木漆弥勒金佛前面,吹着杯子的热气,手背攥出青筋。
……
周启山自从听说周淙也和白枝、宋彬都上了船以后,也就没再把这件事盯得那么紧了。
他潜意识里也是默认,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他以为,周淙也既然同意了,那就一定会照办。
刚好周启山前几日就突然身体不适,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静养,自然也没太过俗世中的事。
网络舆论上的事,他也不会看。
管家不转述,周启山就也不会知道。而周启山这几日身体又不好,管家自然也就没提起这一出。
周启山不知情,周淙也这边暂时就还平静。
周聪慧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起什么风浪,但这一切也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过几天老爷子身体一好,马上就会掀起狂风骤雨。
然而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起码这个男人还是非常冷静自持的。
周淙也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
那日王雪洧却来找了他一次。
他没拒,王雪洧说的是要来问一个问题。
进门后,王雪洧在她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喝着咖啡:“那天阿尔贝说了一句话,我没大听懂,好像是一句法国谚语还是什么,你可以给我翻译下吗?”
周淙也漫不经心:“哪一句。”
“就是你听后笑了的那句。”
周淙也握着电容笔,眉弓微微不耐地蹙起。
王雪洧忙道:“你别误会,我对你的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是真的想知道那句话的内容。”
王雪洧本来就是个翻译家,碰到摸不清的词句,基因带出来就有好奇,她说得也未尝不可信。
可周淙也却只是顿了一秒就重新开始看资料了。
“我不太有印象了。”
他不说,王雪洧也没办法再追问了。
只能在那无端难受着。
可周淙也并不是真的没印象了。
相反,那句话,周淙也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阿尔贝的那句话,是顺着席间一人说“白枝有王雪洧当年几分气质”说的。
当时,阿尔贝说,白枝跟王雪洧两个人完全不同。
虽然两个人,看上去都是文静优雅的女人,但在法国人的审美里,若说王雪洧是高贵的雅致皇后玫瑰、完美又透着皇室的尊贵,那么,白枝就更像是象征着自由和光明的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