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少年道：“那边一排都是我的展出，我以为你是为我来的。”
左法：“兄弟虽然我很不乐意这么说，但你知道的，虽然我读哲学，可我实在没什么审美细胞。”
陆皓遗憾地对他耸了耸肩。
然后微微正过头来和白枝对视。
他笑了。
嘴角牵起丝丝入骨的暖，深瞳凝满，墨汁一样的黑。
“好久不见。”
他云淡风轻地给出这西个字。
陆皓眼里映着画廊里中式风的女孩。
“消瘦了好多，枝枝。”
“你们认识？”左法很惊讶。
陆皓跟他是在橄榄球比赛中互相认识的。
在这白人天下的活动里，他是少有的东方面孔。
更难得的是，陆皓竟然表现不错。虽然很遗憾他不是u大的学生，但也是可敬的对手。
陆皓这样的学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学艺术、还会打橄榄球。
陆皓看了眼白枝。
答得礼貌又熨帖：“我们曾经在国内是同学。”
左法傻傻的：“噢，差点忘了，你们中国教育普及做得非常好，不像我们欧美，普通人家的孩子和财阀后代几乎不可能在一起上学。”
左法也没有藏着掖着他自己对白枝和陆皓的一些身份上的揣测和看法。毕竟他这样的人，性格自我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大家都放在明面上来说，也不会让人觉得多么地讨厌。
左法看了一眼白枝，又看了一眼陆皓，忽然嘻嘻笑道：“陆，我必须要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白枝心里暗道不妙。
但是己经来不及了。
左法勾着陆皓的肩膀：“我追求了她一个多月，就在刚刚，她答应了我。”
“怎么样，为你的好兄弟感到高兴吧？”
陆皓温润的微笑有刹那间的僵硬。
因为他也不可能知道左法和白枝之间的细节，更不可能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为了气周淙也的一份约定。
但即便是如此，站在陆皓的角度当然是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消息的。
可他竟然意料之外地没有发作，而是仅仅一笑。
“不错。”
“照顾好我曾经的女同学。否则，会杀了你哦。”
左法哈哈大笑，一点诡异都没察觉到：“不是吧，这么夸张。”
“好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这次我是认真的，兄弟。”
……
因为这家美术的咖啡十分有特色，纸杯都是印有国际名画的联名。左法期间想给白枝买一杯艺术家咖啡。
白枝就一个人站在一幅幅世界名作前静静欣赏。
那个脚步在她身后站定。
语调带着一股别样的悠闲。
“不去那边看看我的作品吗。”
白枝目光未曾移动，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画。
调色唯美，笔触细腻，美到她嘴边都不经意带着微笑。
如同久别重逢后的会心一笑。
可是，下一秒，白枝却给了他一个非常容易令人讨厌的回应。
“你难道比梵高画得好吗？”
陆皓笑了：“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白枝：“给面子当然很容易啊。”
“但是，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