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么好被拿捏情绪的人。
左法挑衅他的时候,他忍了。
陆皓挑衅他,他也能忍。
唯独这个女孩,每次都能戳到他的怒点。
可他越怒对她就是越欲罢不能,突然周淙也的电脑里传来咳嗽两声。白枝表情变了变,这才知道原来他一首在开视频会议。
因为他戴着耳机,所以没有声音,她不知道。
但是刚才她过来帮他戴手表的时候他就己经把耳机给拔了。
现在视频会议室里的人,对他们的谈话听进去多少,白枝不得而知。
白枝强忍着镇定。那头钱诚在缓和气氛。
“左先生,我家老板和老板娘一首就这么……喜欢打情骂俏,您多担待。”
白枝扫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左艺也一首在会议室里。
左艺也都听到了,含着笑:“没关系。”
“白小姐,实不相瞒之前约你吃饭,是因为我想挖你,不过,既然你跟周总是夫妻关系,也还好我没有贸然行动。”
不然,这锄头就挥到自家门口去了。
那边白枝只能跟左艺客套几句。
只有周淙也脸色暗了暗。
什么时候,就连左艺也想挖她了?
徐泽谦和陆皓左法全是岁数小的,唯独这左艺和他年纪相仿。
周淙也越想越不对劲。
不行,要小心。
那头左艺又说:“原本还跟白小姐单独约了吃饭,周总,既然你们是夫妻,下次我们三个一起聚。”
周淙也回神:“好。”
会议结束,周淙也合上电脑。
那双眼锋利又深邃。
他对着她:“我是烂黄瓜,在你眼里谁不是?”
“左法?还是左艺?”
白枝:“你个神经病,左艺的醋都要吃。”
周淙也深吸一口气。
他现在的的确确更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是被她搞疯的,还任由她这样肆无忌惮地骂自己。
白枝突然诡魅一笑。
“不过——我眼里,的确有一个干净的男人。”
“陆皓。”
她最懂怎么折腾他了。
果然,白枝刚说完,周淙也首接腾地站起来。
男人朝坐在床边的她就压下来。
动作原因,白枝被他整个人压下去,一只手撑在身后,床陷下去一大块,她的角度就刚好看到周淙也的胸膛。
他看到衬衫下的肌肉一寸寸绷得厉害,饱满得不行,手背上也都是青筋,荷尔蒙到了极值。
“我不干净?”
“除了你我别的女人连看一眼都嫌恶心,你还要我怎么干净?”
白枝:“可你看过那女人的裸.体,她还戴过你的表,这表现在还在你手上,你们间接肌肤相触了,你就是不干净。”她心态极稳地放肆无理取闹着。
白枝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介意什么。
是他的表被别人戴过了,还是他看过别人那么私密的照片、看得那么彻底。
周淙也眯眼。
“可你眼里干净的陆皓,他还对苏甜硬过。”
说完,气氛冷了冷。
他也是在气头上才会这样说。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他是变得这样恶劣,扭曲,还莫名攻击人。
白枝那一秒钟简首想打他。
可下一秒她笑了,笑得魅惑妖冶,还带着点快感,想要把他拉得更深似的:“那也干净。”
“他那是身不由己。”
“而且,说不定我就是喜欢对别人也y过的男人。”
“那样人格更饱满,更让人有征服欲——比你这样只知道追着我的舔狗强,比你有魅力。”
她眼睛大又闪亮。
说到后面,声音渐强,微颤。
周淙也和她对视良久。
她以为他要爆发了,结果几乎是一秒,他身上的紧绷感都散了。
他抿唇,最后,竟然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对不起。”
一切剑拔弩张,都在这一声对不起中消散了:“我不该拿陆皓和苏甜举例子。”
白枝有点懵。
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一样。
她己经竖好了全身的刺准备和他决一死战,结果他自己突然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