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发生的亲热当然是不会太享受的。
完全就是周淙也一个人近乎狂热的发泄。
白枝像一条鱼。
她不给任何反应,也不给任何反抗,整个人冰冰冷冷。
没想到,这样比反抗让他更狠更愤怒。
更疯狂。
从桌子上到椅子上到地毯上。
他害怕她离开,疯魔似的。
对毫无反应的她无比痴迷。像恋上一块冰。
她开始觉得那天自己感受到的温暖非常可笑。
如果一开始想的只是商量一个策略,现在,白枝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分开。
以报复为开始的感情,最初就是畸形的。
她想过拯救。
可是周淙也今天的表现,无疑,畸形从未离开过。
到这里己经是走投无路的地步。
再耗死下去,对她和周淙也泥潭深陷,再难脱身。
……
周淙也在这种事情上的风格一贯都很霸道。
白枝也是真的疲惫不堪。
不知道过多久,差不多他一停下来她就睡着了。
但是周淙也没有睡。
她一睡着,他就起身去浴室里洗了澡穿戴整齐。因为一会还要应酬。
男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除了脸上表情阴沉。没有人能联想到刚才他的言行举止多么怪异和疯狂。
他一首在掩饰,在人前掩饰,在白枝面前掩饰。
只有在性上能窥见他的阴暗。
以及在愤怒时,白枝能刺激出来他的阴暗。
他看着白枝的睡颜看了一会,最终像个温柔变.态似的,还坐在床边给她梳了一会头。
指腹一下一下,非常温柔。
关于他的触摸,白枝是有知觉的,但她依然没反抗。
像个装死等待猎杀者走掉的猎物。
终于周淙也肯走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把梳子放下来。
想了想还是没有下令特意去关她。
或许他也想试探一下,还想最后试探一下,给他们一次机会。
看她到底会不会走。
不知道在她床边坐了多久。
突然,他附身在她耳边说。
“知道你在装睡,”
“是你没给我安全感的。”
“你到现在,连一句爱我都没说过,枝枝。”
“所以你不能怪我。”
说完,他又像个温柔的神一样,恢复那斯文儒雅的微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被他亲吻的瞬间,白枝被子下的拳头几乎捏紧了。
听到他从门口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松开自己的手。
猛地睁开眼睛。
周淙也刚才说的话,清晰在耳。
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楚,每一个反应,她都历历在目。
是他亲自点醒了她,昔日觉得他们未来可期的道路,都是幻觉。
是时候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