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上课时间的走廊上,除了微弱的讲课声偶尔从虚掩的门缝窜出以外,安静无声。
许甯之拎着一袋便当在走廊上狂奔,塑胶袋被甩得沙沙作响,混合着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奔跑的过程中,她眼睛不忘紧盯教室门牌,就怕自己一时不注意而跑错教室。
在看到记忆中的教室号码後,她缓下速度,毫无形象的在门外大口喘着气,待呼x1暂缓,才终於扭开门把,走入教室。
一进门,好友小鱼见到她,面无表情的朝她张口,说了几个字。许甯之看半天才读懂她什麽意思,皱着眉正想问「你完蛋了」是什麽意思,就听到背後传来她最害怕的声音。
「许甯之?」他嗓音虽无不耐,可总带着点凉意,此刻就像是来讨命的恶鬼。
她怎麽就忘了这门课是他开的。
「老师好。」她y着头皮扭过头,僵y的向他问好。
方綮没应,视线也没落在她身上,只是漫不经心的卷起袖口,像是不经意般问道:「为什麽迟到?」
许甯之低着头,模样懊悔,话音十分低落,试图博取他同情,「骑车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妈祖遶境,被卡在马路上。」
「一样算迟到,下次请早。」方綮提笔在点名表上做了记号,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已成为她的梦魇。又是一次迟到。
期初时方綮特别点出这条规则,告诫他们最好别迟到,否则一次扣总成绩一分。
许甯之长这麽大,什麽不行,迟到最行。她就算早起,也会因为东m0西m0而晚到教室,偏偏方綮又是特准时点名的那种,她晚个两分钟进教室都算迟到,简直是她的天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於老师严格的规定,她已经半放弃了,虽然演出制作是必修,甚至还是学年课??她现在只能祈祷老师会愿意高抬贵手,让她顺利毕业。
排演教室几乎被落地镜包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清楚被镜面反S,许甯之的表情始终乖顺,对他拥有再多不满,也只全数往肚里吞。
他是老师,他最大,她忍一时风平浪静。反正她会长大,他会老,就不信一辈子只能在他掌心里溜达。
她和方綮的初遇就已让他俩结下梁子。
校内传统,表演课学生在选课後都需要经过徵选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修课资格,许甯之在那时才第一次见到海归且空降的方綮。
她站在桌子前,盯着桌面上散落的几张纸条,指尖来回游移着,先触上几张签,却又因感觉不对而移动了手。最终,她目光停留在一张位於桌缘的签上。
许甯之满怀期待的摊开了被对折几次的纸张,想知道自己cH0U到了怎麽样的角sE能让她消耗她累积一个暑假的表演渴望,但纸条上的内容却如同一桶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让她浑身冰冷,呼x1也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