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七月,高雄。
yAn光洒在一栋别墅的落地窗上,微风轻轻吹过打开的窗户,卷起屋内图案JiNg致的窗帘,拂过正闭着眼睛,躺在奢华沙发上的nV孩。
nV孩似乎被那阵风吹醒,睁开眼睛,将被吹乱的头发拢到耳後,一低头就看到了身上的毯子。
她微微笑了起来,心中一道温暖流过。
看来是妈妈又给她半夜盖上毯子了。
虽然正值夏天,天气炎热,但她所住的地区晚上还是会有冷风。
果然只有妈妈在意她会不会感冒,nV孩心想。
她一直都是家里最不被疼Ai的那个,爷爷NN的心都扑在哥哥和妹妹身上,渐渐地,连父亲也开始对她冷眼相待,在外公外婆去世後,唯一疼她且耐心照顾她的,只剩母亲。
她知道她被家人嫌弃的原因不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因为她常常被说有双特别好看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很惹人怜Ai,还有看起来特别可口的樱桃小嘴。
当然,也不是太笨的原因。
她学任何东西都b哥哥妹妹学得快,考试也总是拿全校第一,老师们总是夸她聪明,连校长也对她疼Ai有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切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天生右耳重度听力缺损,只能听见很近或较大的声音,不然就得依靠助听器。
本来她念完幼稚园後,因为听力问题,爷爷是不让她去学校念书的,嫌她丢了家里的脸,後来在幼稚园园长及外公的劝说下,终於肯点头让她进小学读书,但不能跟哥哥在学校相认。
她知道他们家在外面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爷爷这麽做是b不得已,但起初还是会难过落泪。
不过现在的她早已麻痹,一颗心也已结冰,对他们的偏Ai已经不痛不痒。
「念念!」突然一道nV声响起,「你……」
她认出是母亲的声音,却听不到母亲後面说了些什麽。
「妈妈。」她转头,果然看见母亲朝她走来,坐到她旁边。
「嗯,我看看……」母亲皱着眉m0了m0她的额头,而後松了口气,「还好没感冒。」
她从小身T就有些虚弱,每次生病都特别严重,总是一两个礼拜才会好。
「你又不戴这个了。」母亲将助听器戴在她的右边耳朵。
「妈妈,我不想戴了,同学们都说我戴这个很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麽会?」母亲捏了捏她的脸,「我们念念最好看了,戴这个代表你是独一无二的宝贝,知道吗?」
「喔……那妈妈,我能出去玩吗?」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还没等母亲回答,就听见父亲生气的声音:「奚梓念,就你这听力还想玩?玩什麽玩!」
「你g什麽这麽跟梓念说话?」母亲站起来怒瞪父亲,「走……」说着便拉着他往房间走。
没错,她叫奚梓念,哥哥叫奚梓深,妹妹叫奚梓芸。
呵呵,她是不是该庆幸还能姓奚,还能跟哥哥妹妹用同个「梓」字?
父亲哼了声,跟着母亲走了。
母亲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转头跟她说:「念念,你去吧!」
她抿了抿唇,洗漱後吃了点早餐,偷偷拔下助听器後便开心地出了门。
他们家的别墅落在离市区较远的地方,附近还有座有名的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奚梓念最喜欢在假日时跑到这座山来享受一个人的世界。
没有爷爷NN的酸言酸语,没有父亲的冷眼相待,只有清晰的空气和悦耳的虫鸣。
她如往常多个假日一样,抱着画本从家里散步到山下某处,在山下的某颗大石头上坐下面对着山前的瀑布画了起来。
是的,瀑布。
这就是这座山有名的原因。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关系,现在这个时间并没有人,因此她都会选同样这个时间来画画,画个一小时再走。
而且只画瀑布。
这是奚梓念第一次来这里到现在的坚持。
她觉得这水就跟她的心一样,有着无止尽的凄凉感。
虽说是只画瀑布,但每次水上落下的东西也都不一样,有虫子有花有草,再加上随着她越来越成熟的画技,每每都能画出不同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幼稚园大班,外婆带她来这里画画,告诉她:「念念,要坚强,不管外婆在哪,你都是外婆的心肝宝贝。」
那时的她只是点了点头,希望外婆常带她来这里,还把第一次画好的瀑布送给外婆,後来她才知道外婆早已得了癌症,当时是在跟她做最後的告别。
那天睡前她一如往常钻进被窝看着睡得安详的外婆,想要外婆给她讲讲故事,却唤都唤不醒,叫了妈妈来後才知道外婆已经去世了。
想着想着,腿上的画本和握着笔的手被几滴水沾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