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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绑丢在地上的白藏睁开眼的一瞬间身体发凉,当头棒喝一般的僵立在原地。
荒废的仓库,阴暗的光线,三四个戴着狼头套的男人正叉腰俯视着他,把他团团包围着来回打量,洞眼后的一双双阴暗的眼睛遍布见惯的冷漠与沉淀的狠厉,像是打量着一只落进陷阱里无法挣扎的羔羊,是吃是刮都由他们做主。
但此刻他们的眼里,明显还有几分不解。
“这个小白脸谁啊?”看了一会儿,有人指着他开口,“不是说好就只有那个女人嘛,他哪来的?”
“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来的。”从斜对面的阴暗里一道沙厉嗓子远远飘来,“坚持要跟着走,刚走到车口就看出不对劲要拉着那女人离开,我怕多惹出麻烦,干脆一起打晕带过来了。”
左边的壮硕男人无谓的摆摆手:“没事,那就先把这小白脸打晕丢出去,再去弄那女的。”
白藏闻言心里大惊,慌忙挣扎着转头看向周围,果然就看到昏迷的女友也被捆绑着安置在破旧的椅凳里,歪着绵软无力的头颅,凌乱的散发下露出小半张白兮兮的柔嫩脸颊,纤细的身体在椅凳里摇摇欲坠。
眼见着这几个戴着古怪头套的男人明显打算要对昏迷的女友不利,白藏顾不及多想,忙出声阻止道:“等等,你们要什么?我可以出钱,多少钱都可以,你们别伤害她!”
“呵呵,小白脸还挺痴情啊!”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哈哈一笑,头套下发出的笑声暗哑嘶鸣,类似坏掉的机械发出的声音,令人打心底的不适:“小白脸,你可想错了,我们这次不是为了钱。”
“那你们想要做什么?”白藏想也不想的当即承诺道,“只要你们答应不伤害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们,要什么我拿得出来也都可以给你们!”
“哎呀,都说了我们这次不是为了钱财,我们欠了别人一个恩情必须要还。要怪只能怪这女的运气不好,谁让她被我们的恩主看上呢。”那人耸了耸肩,说的无辜极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打算弄死她,办完老总吩咐的事情,我们就会放她走的。”
白藏立刻追问:“他吩咐你们做什么事?”
听罢,那人脸色微妙的笑了一笑,眼里都是精亮灿烂的冷光,语调深长的说道:“几个精力充沛的大男人绑架了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的,而且不贪图钱财,你说说还能做什么啊?总不能是绑架她来一起打麻将吧?”
听罢,白藏的身体瞬间僵硬,心口逐渐沉到深处。
看着这一群人的装扮,明显是早有准备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老三,你和他废话什么?别多话。”走到女友身边的男人冷冰冰的一眼射来,“快把他弄昏了远远丢出去,别留下什么痕迹。”说完他伸手就要扯女友下半身的绒裙。
“等等!”白藏的脑子一时空白,惊声大喊道,“你们不能碰她!”
他的声音又重又急,回荡在空荡荡的仓库里震耳欲聋的刺耳夺神,让几个男人一时间都停止了接下来的举动,纷纷回头冷冷的看过来。
原本要扯女友裙子的男人眼神冰冷的盯住他,冷冰冰的反问:“她就一普通白领,我怎么就不能碰了?”
“你们没读过法律么?”
白藏盯住他们,面不改色的叙述道:“强奸妇女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情节严重的十年以上,或者是无期徒刑,还有绑架罪就是十年以上,这两罪一旦并罚二十年起底逃不掉,而且她还是大公司的高级会计,一旦告到法庭,你们为了这一次就会被抓进牢里待到老死,说不定还会被判死刑,这样划的来么?”
白藏说的言之有理,他们都有些犹豫了。
“告了我们,她在这里也待不下去。”站在中间的男人犹犹豫豫的提出来。
“你们没读过法律,难道还没读过书吗?”怕他们不管不顾的会对女友动手,白藏心里又慌又急,但仍是竭力装作镇定的和他们一一解释。
“她是知名大学毕业的硕士,大公司的财政资料她更掌握了不少,对于公司而言她是个不可多言的人才,要是这里待不下去自然会把她调到其他城市。”
果然,男人们的犹豫更多了,眼神纠结的在女友和同伴之间来回徘徊,他暗道有了冲破的机会,再接再厉的一股脑打碎他们心里摇摇欲坠的支柱。
“要是她不愿意待在这个公司,乃至这个国家,还可以凭借自己的高学历高经验出国,照样有大把大把的资源送到她手里,而且到时候谁也不知道她的旧事,只有你们才是最惨的那个,哪怕逃脱死刑被关监狱几十年,出来后名声全败,直到老死都未必有人会多看你们一眼。”
这下,其中两个人彻底信服了,认为自己确实不该用余生赌这一次,目光便盯向女友身侧的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哥,他说的有点道……”白藏身边的男人试探着开口。
“别听他危言耸听,这都是故意吓你们的。”明显是领头的男人直接冷声制止了他,眼中不见丝毫踌躇,看来白藏的话并没
', ' ')('有恐吓到他。
“老二老三,别忘了是谁把咱们从老大那里捞回来的,如果不是那位老爷,咱们现在早就被埋进水泥地墙里了。”领头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初说好就帮他这一次,做完咱们就收手了,况且你们也该明白,要是失约咱们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那两人都是见惯场面的一把狠手,互相对视一眼后便双双沉默不再言语,目光阴沉的盯向地上的白藏。
领头男人瞧见白藏苍白的脸色便是冷笑一声,语气嘲讽:“那位老总已经答应我,这事过了马上就会送我们去其他城市,到时候就算她要告,也要先找到人告啊。”
“你们出来做坏事,就要多读点书。”白藏不甘示弱的嘲讽了回去,“要是侵犯她,或多或少的肯定会在她身上留下DNA,这里又没有水之类的能给她清洗,但凭她身上留有一点你们的痕迹,只要她用这个报警就可以马上让你们被全国通报悬赏,现在高科技又发达,难道这下半辈子你们都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吗?”
领头男人实在被他左一套坐牢右一套刑法逼得心烦意乱,怕两个兄弟迟早会被他说的心怯后退,正打算吩咐老三把他一拳打昏丢出去彻底断绝根源时,又听到地上的白藏声音沉着的开口。
“因此我建议,你们来强暴我。”
几个戴着狼头套的男人神色错愕的看住他,斜对面黑暗里的人也惊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小白脸能提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要求。
其实何止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几曾何时他怎会想到还有这一天,自己要用这种百无一利的方法来救一个相识不过一年多的人呢。
但是……他沉忍着闭了闭眼,脑子里不禁回想起那一幕。
“白藏,我给你买了奶茶。”
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袭淡粉蕾丝连衣裙的阿绵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捧着一杯蓝粉两色的奶茶递到他面前,像是捧着自己的一颗心。
他背着手,没有立刻接过来,只是瞥了那奶茶一眼后忍不住失笑反问:“怎么想起给我买奶茶?”
“唔……因为,因为这杯奶茶的名字我看着就想起你,觉得很合适,就买下来了。”
“什么名字啊?”他故意追问。
阿绵扭扭捏捏的瞄他两眼,又扫了身旁两眼,随行的朋友们都站远远地说着悄悄话,特意给他们留下了独处空间。
腼腆羞涩的阿绵悄悄的跺了跺脚,一闭眼,红着脸,鼓足勇气吐出四个字。
“一见钟情。”
听后,他就笑开了。
阿绵被他笑的脸颊羞红,几乎要滴出水来,却见他拿出背后的手,手里就提着一杯和她一模一样的奶茶。
“巧了。”白藏侧目微笑,嗓音轻柔,“我也是。”
面前的阿绵诧异的诶了一下,双目愣愣的看着他,霎时红色沿着脸颊就爬到了脖子根,甚至还在往深处蔓延,整个人红的像煮熟的小虾米,无辜极了,可爱极了。
当时,他望着呐呐红着脸好久都说不出一个字,只敢用余光偷偷瞥他的阿绵,心里不禁暗暗发誓,这样好的姑娘,以后他要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保护她不受一丝伤害才是。
他向来一言九鼎,从不背誓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白藏缓缓睁开眼,远远的扫了一眼椅凳里昏迷不醒的女友,心里渐渐沉稳的冰冷。
“小白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身边的男人踢了他一脚,即便没有看到都能想象他面具下的表情僵硬与怪异,“强暴你和强暴她,对我们有什么区别。”
白藏低垂眼帘,嗤笑一声:“所以说你们不读书多糟糕,强暴男的根本不算强暴罪,哪怕我要告你们也只是让你们最多罚几百精神赔偿费,而我保证事后不会报警,不会有一个警察来找你们麻烦。”
他小心的压着声音,像是怕惊醒了某人。
“你,你疯了吧?”领头男人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至今他干的坏事不少,绑架过不少人,为了活命保住自己的安危而声嘶力竭的哀求让他去伤害自己至亲的人更是不少,也遇到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恳求他别伤害自己在意的人,却从来没有遇到和他一样甘愿替对方受所有伤害,乃至连那种事都情愿代受的奇人。
世上有心人千千万,如他痴情种的当真少有了。
闻言,白藏失笑:“疯了?怎么会呢?”
他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因为被反手绑着,胸膛的纽扣摩擦过粗沥的地面被蹦开,露出小片胸膛,锁骨深凹,肌肤白皙,皮肤嫩的掐一把就能现出淡淡的红色。
“我没疯,相反,我劝你们最好别发疯,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白藏笑容敛去,面目格外的冷静,“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只要你们能让我和她完整无缺的走出这座仓库,我保证事后不会有一个警察因为这件事来找你们麻烦。”
“况且,比起身板纤细的她,我常年健身,肯定更能满足你们,
', ' ')('只要不把我弄的缺胳膊断腿,我的身体随便你们怎么玩,玩废了都可以。”白藏同他们一字一句的冷静分析,冷静的像是在和他们商量一个微不足道的交易。
迎着男人们被震惊到无话可说的呆滞眼神,他咬了咬牙,侧目冷笑说道:“我会配合你们所有的姿势,完成你们全部的要求,强暴一个极力抵抗的女人,和操弄一个百依百顺的男人,我想这是不需要太多思考的选择。”
“干我,你们不会有任何的违法代价,而且她还很喜欢我,你们强暴了她的心上人,借此也算作给她的报复,你们能对那边也有个交代。”
白藏看着目目错愕,简直不能反应的他们,忽地冷笑开来,满目冰凉。
“与你们而言,这是一笔最划算的交易,对不对?”
这确实是一场没有任何余地值得思考的划算交易,只要他们不是对完全对男人硬不起来的恐同分子,肆意肏弄一个容貌俊雅,身材完美的高学历精英,甚至能充当以后他们对外大谈特谈的谈资。
而当他们不怀好意的扯烂白藏的外衣和长裤,白藏就认命的闭上眼放松身体,任由他们把赤裸裸的自己按在地上时,这场交易就彻底坐实了。
只是,这对他们是一场交易,而对白藏,这是一场噩梦。
一场午夜梦回,随时会冷汗津津惊醒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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