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你的诺言,我的沧海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分节阅读_63
你的诺言,我的沧海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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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可以承担真相的年龄了再告诉你。”蒋怡抬头看着严真,“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老严他会去世的那么早。”
严真眼睛微微眨了下,像是在听。
“严真,你奶奶之所以不愿意让我告诉你是担心你。”蒋怡看着她,似乎是在思索怎么来告诉她,语速也极为缓慢,“因为,老严他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严真一怔,仿佛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老严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蒋怡又重复一遍
严真登时从心底倒抽一口凉气,撑着桌子嚯的站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蒋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怎么可能!”
她以为这样可以吓退她,可蒋怡却没反驳,依旧是那样看着她,仿佛陈述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倒头来吓到的反倒是她自己,撑着桌子微微有些颤抖。
“从我有记忆时他就陪在我身边,他待我那么亲,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是真的。”蒋怡此刻看她的眼神就是像在看一个孩子,“你的亲生父亲也是一名军人,他跟老严一起长大,一起入伍当了兵,直到他调去了西藏一个边防哨所才分开。你的父亲是个令人钦佩的军人,因为他与你的母亲一起驻守在边防哨所,看守输水管道看守了近十年。那么辛苦的生活工作条件,两个人相依相守,既是幸福,又是艰苦。”
“后来在你父亲还有两年期满转业的时候你母亲怀孕了,快要生产时你父亲就把你的母亲送到了县城医院待产,因为哨所每天离不开人,就请了个老乡陪你母亲住在医院。可以说一切都准备的好好的,就等着抱孩子了,生产的时候你母亲几乎是废了半条命才生下你。还没看上你一眼就昏厥了过去,那时边防医院条件差啊,流出的血是压根儿就止不住——”说到最后,蒋怡的声音已经哽住了。
就这么,去世了?
严真听得甚至有些恍惚:“那我的父亲呢?”
蒋怡平复了情绪:“他把你的母亲葬在了西藏,后来又请假回了次老家,把你交给了老严和奶奶,让奶奶帮着带。他说自己没什么亲人,那边条件苦,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子跟着受罪。上面也提议调他回来,可你的父亲他不肯,他说要留在那里陪着你的母亲直到转业,以后死了也要葬在那里。谁成想竟是一语成谶,回哨所的路上就遇见了一场雪崩,一辆小车全部埋入雪中,救援队伍赶到把他们挖出来的时候全部都没有呼吸了。”
“再后来,老严执意把你留在家里。当时我们正准备结婚,为此事大吵了一架,后来,也就分开了。”蒋怡说着,有些惭愧,“现在回想起来,我会当时自私的自己感到羞愧。”
话毕,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严真静静地站着,直到手脚彻底冰冷下来才缓缓回过神来。她沿着椅子慢慢地坐下,抬头看着蒋怡,一时间心绪万千,像是有许多话要说。
蒋怡默默等待着,可最终听到这也只是这样一句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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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身世以此章节为主了。
前面写过严真两个月的时候蒋怡离开,我合计了一下可能需要把时间再延长一下。主要以此章节为主~凑字啊凑字。tt
作者有话要说:修稿g。
对于后半部分原本的设定是有两种,种是没有修改之前的,就是想让小严在老二手术的时候回c市,跟学校一同去西藏。然后在c市的时候遇见闻讯匆匆赶来的奶奶,从奶奶口中得知身世,这样进藏的理由就更充分一些。结果按照这种设定写发现美人们反响很大,所以就直接修改为第二种了。
第二种设定是,先知道自己身世,然后再去西藏,与楔子对接。楔子内容不会修改,所以下面内容美人们也可以想象。
63章近两天修改完毕,么有办法,还有中校的稿子没交呢,555so,请谅解一下哈~
若还有接受无能者,俺也么有办法鸟~
严真的身世俺说过不会太狗血,总之就是严真父亲的战友。不会是沈孟娇同母异父的姐姐之类的,俺不想让小严以后跟老二幸福的时候还纠结在这些人当中,嘻嘻~
真相让严真有些恍惚。
小时候,在没看到照片之前严真会猜测自己的母亲是否在世,看到照片之后她会想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就是她的母亲,唯一没有想到过的是她竟是父亲领养的。
她的亲生父母,那对在雪域高原相依相伴十年又葬双双葬在那里的两个从未见过的亲人,让她感到既陌生又难以想象。
对于蒋怡,严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还有就是——顾淮越。想到这里严真眼皮忽然一跳,她回过神来,看见老军医和老爷子从病房外走来。
老军医和蔼地看着她:“淮越呢?”
“师里来人找他谈些事情,马上就回来了。”
老军医笑着对老爷子说:“等手术做完回去了你可得让你这儿媳妇好好补补,我看着她的脸色比淮越还差。”
老爷子看着严真点了点头:“听见没有,这是医生的命令,比我说话还得管用。”
严真微微一笑,低下头把碎发拢到了耳后。
话说了一半顾淮越回来了,被老军医逮住就是一顿教育:“老顾你家这老二可没什么病人觉悟,这第二天要上手术台了还忙着坚守工作前线。”
老爷子当即表态:“我把他交给你了,你想怎么训就怎么训,我不插手。”
顾淮越对这两位老爷子的一唱一和很是无奈,只得偏过头来与严真相视一笑。
第二天手术,医生嘱咐晚上一定要早些休息,因为转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做准备。
也不是什么难做的手术,可持续的时间较长,先头工作比较繁琐。顾参谋长觉得还可以忍,因为手术一做完过几天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这是他跟老军医讨价还价半天才定下的。
顾淮越坐在床尾,看着不远处在跟涂晓交流术后注意事项的严真,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等了一会儿,见两人还在说,就忍不住出声赶人了。涂晓忍不住呲牙咧嘴,而严真则瞪了他一眼:“你干嘛,我还有事要问。”
“着什么急,等做完手术再说也不迟。”参谋长很有底气,想一想这段时间以来难熬的养病日子,顾淮越忍不住低叹,“终于快熬到头了,我都有点儿想顾珈铭这小崽子了。”
提起小朋友,严真不觉露出一个微笑:“珈铭也一定很想你。”
“难说。”
“嗯?”
顾淮越平躺着瞅着她,笑了笑说:“说不定他更想的是你。小崽子,有了娘就忘了爹了。”
严真被他这句话噎得无语了,她在他床边坐下,笑问:“你这是在吃我的醋?”
笑得那么得意,顾淮越忍不住把她拉过来摁进怀里:“好像,是有那么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