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们二人也是有趣,当年分明姜年是主你是奴,偏他巴巴的顶着烈日来寻我,只为了给你取一方帕子。如今你是奴,那要做nV官的人是主,给你银钱财宝不要,倒反过头为她盘算。”
“你想想,你一个奴才,能为她盘算出什么来。”
话说得难听,但绿穗软绵绵的腔调说出来像是撒娇,也像忧心她吃亏,竟不叫人厌烦。
“能算一分是一分。”
绿穗越发笑得开怀。
“罢了,是我粗鄙。我可是挨骂得太多,饿得太惨。如今管自己还顾不过来,哪还分得出功夫替别人盘算。想来nV奴和nV奴也是不一样的,你还能分神替旁人着想。
“你有个好主子。”
“回去想吧,门外马车上,琴已经放好了。”
温雪意出门,果真见先前绿穗支开的下人在马车边上抱琴等候。
琴盒质朴,m0着是木盒,却隐隐有一GU子香气,木质细腻光滑。下人给她看过了,外头有套上丝绸裹好了。
盒子也金贵,可不能磕了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雪意搂着琴盒,心中渐渐细想起方才的事来。
绿穗那一身的衣裳珠玉,可见是受宠。受宠还是其次,亲昵是真,手上脏了,也敢往路汝泉身上抹。
路汝泉的宠Ai,与姜年宠温雪意又不一样。
绿穗毕竟是妾室,她……她是奴仆。
绿穗好端端的,说什么生Si之事,应是同路家的人处得不好。想一想也晓得,她连嫁三人,从前又有那样多的传闻,瞧不上她也是情理之中。
事实不要紧,总归是绿穗名声不好。
姜年说得对,众人不过捡着自己想说的热闹说,绿穗人微言轻,重重流言,根本无法辩驳。
路府中的琴绿穗要取便取,应是还管着家。
怪道路府其他人容不下她,一旦路汝泉百年,温雪意几乎不敢想她往后的日子。
姜年说指点过绿穗,难道是……指着她往路汝泉身旁靠。绿穗远在镇江,他是如何指点,又如何知晓的。
姜年还算计着多少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不知是他隐藏得太深,或是……当真毫无隐瞒。
温雪意细细想,也想不出个头绪。
姜年的算计,都明明白白说与她了。
姜年算计着与林术相交,算计着引李沅儿拜访,算计着换琴。
算计着……要攀一个名门贵nV。
他的算计,从不避着她。
到家里,姜年不去看琴,先问她:“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你想得深就攥东西,套琴盒的绸子都给你弄皱了。说说,想什么呢。”
温雪意将到路府瞧见的事都说了。说到绿穗如今的变化,姜年也不吃惊。
“衣食无忧才养得出一身好皮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绿穗放得开,出身低受了辱也吞得下,路汝泉上了年纪越发活得和幼儿一般,路夫人端方,其他妾室又不如她忍得住。”
姜年忍不住感慨一句:“人啊,从前在坭坑里,有朝一日也会飞上枝头,从前在枝头的,兴许有一日也会坠到尘土中。”
温雪意问他:“是主人叫绿穗去亲近路汝泉的么?”
路汝泉这样爷爷一般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