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赎身了再留在南馆不成么。”
奴籍身契是薛仪毕生之痛,她因着一纸文书吃了多少苦头,如今这幅模样,也是拜奴籍所赐。
是真是假,那纸文书还在姜年手中,她便难得安宁。
林西竹含着她的耳垂,亲昵得让人发颤。
“会让人疑心。”
要他留下,还是要他留在南馆……
薛仪想得头疼。
书房内留着休憩的小榻,林西竹看她疲乏,搂着人躺倒了。
薛仪当真疲倦。
没见林西竹还能强撑着,见了他便扛不住困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歇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非得回去么。”
“南馆有南馆的规矩。”
薛仪搂着他的臂膀,小声说到:“我x口有个疤。
“姜年扎的。”
她想了想,解开束x之物。
x口疤痕丑陋,其实这疤b刀口要大,先前日子这样难熬,伤口裂过几回。
只是一瞥,薛仪又披上衣裳,只自嘲一笑。
“记得太清楚也不好。
“姜年给我取名温雪意,但是要杀我的时候,他管我叫薛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薛仪说得十分零碎,想着什么便说什么,从她被抛下河说到出使,埋怨委屈愤怒也随之而来。
林西竹摩挲着她的后背,极力安抚。
“西竹,我整宿整宿的醒着,不敢睡。
“那个火里的人……我总躲着他……
“等我停下来,他又化成了灰。”
从水里被救起,她在梦里第一次回头,那人跪在她面前,那人熄灭了,然后如灰烬般消失在她面前。
薛仪从没和任何人说起过。
她再不敢做梦,也再不敢沉睡。
“我怕那是年幼发生过的事。
“我怕我当真跑开,伤了至亲之人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薛仪恨极了姜年,却也想问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问姜年,自己是否跑开了。
唯有姜年知晓。
林西竹只能搂得更紧,吻着她的头顶想叫她好受些。
薛仪渐渐停止呜咽,沉沉睡下。
大约是太过困倦,就连林西竹离去,她也毫无知觉。管事得了吩咐,也不敢打扰。
一觉无梦。
只是醒来时书房里一片漆黑,唯有门上透着微弱的光晕,大约是檐下挂的灯笼。不过也只有门上勉强映有微光,屋内仍是黑暗。
“西竹?”
屋里空着,无人应答。
林西竹走了,只有披在她身上的外衫还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薛仪裹紧了缩回榻上。
书房这小榻本也只容得下一人休憩。
胡思乱想间,书房被人推开,外头冷风夹着微光窜入屋内。
“谁?”
没有声响。
他身上还带着寒气。
“西竹?”
明知他从不能开口应答。
静默无言胜过千声万句。
林西竹勉强m0到她身边,屋内确实黑了些。薛仪想去点灯。林西竹只搂着她,在她身上写到:“我不放心,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