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我看屋内还亮着,可否开个门。”
是姜年。
姜年裹着褥子,边上站着杜府护卫。
“果然你这屋是没窗的。”
“曹大人,我着了寒,偏我那屋窗台透风,吹得人哆嗦,你可愿换到我那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换屋子……薛仪望着姜年。
他是知晓船工的事,刻意而来。
“我……我物件多,只怕不好搬动,姜大人另寻他人吧。”
即便心中惊惧,薛仪也不肯受他的恩。
“我病得厉害,曹大人怎么忍心叫我四处奔走询问。”
她舍得。
最好是他风寒入T,急病身亡。
屋子终究还是她自己住着。
为了撵人,薛仪吹熄烛火,躺到榻上。
熬了半夜,惊惧交加,薛仪也发热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高热上头,薛仪烧得浑身发软,既不能彻底沉睡,又难以清醒。
耳边总有滴答之声。
那船工嘴角的血滴落地成雷,叫她头疼,也叫她眼眶发酸。
“不是我……
“我不是有意的……”
薛仪好似在冰火交界处翻滚,时而颤颤发冷,时而热汗淋淋。
她正满身流汗,忽然叫人裹得更厚实。
薛仪渴得厉害。
那人却只将她捂紧了,引得她越发往外冒汗。
阵阵热浪里,一点尖锐的凉意抵在她颈项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发过汗,薛仪清醒许多。
她不曾睁眼,倘若那点凉意刺到她颈项里,装作沉睡兴许还能留有一线生机。
薛仪与姜年,原本就是你Si我活。
她会推姜年落水,姜年自然也能夜里m0到她屋里来杀她。
刀锋划过,凉意之后是火辣辣的刺痛。
只是浅浅一道。
预料中的剧痛并未出现。
姜年搂着她,忽然发问:“我落水这一回,你可消气了?
“薛仪,只要你肯,我仍会同从前一般护着你。”
姜年晓得她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到底是同吃同住十几年。
到底是他养大她。
薛仪了解姜年,姜年亦十分了解她。
“姜年,你会水。”
“……你知道了。”
薛仪出手后,心中惊骇起伏,一时当真以为姜年得了天运,落水也能躲过一劫。
后来细想,从前落水,姜年哪里是这副模样。
薛仪晓得不会水是要命的弱点,姜年自然也知晓。
她会私下里试着凫水,姜年也会私下入水习泅渡。
“我方才当真想杀了你,杀了你,便再没有叫我犯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呵……我竟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候。”
姜年疑心重,这一生只怕再难同人交心。
只有一个薛仪。
机缘巧合也好,Y差yAn错也罢。
只有一个薛仪与他心意相通。
只有一个薛仪叫他难以忘怀。
“当年我病着,你连Si都不怕,一定要陪在我身旁,往事已矣,你就不能忘了那些事么?”
“我已经忘了。”
忘的不是深仇,忘的是与姜年过往的种种,忘的是从前的情意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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