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一枚浆果,千荣想起屋里的那个女人,问起来:“对了,娘娘的事情且不多言。屋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你给她下了什么咒,才把她弄成那个样子?”
舒朗也不隐瞒他,老实回答他道:“那是不死族里的那个老头子派来的。手脚有些……不规矩,所以我才对她小小惩罚了一下。”
手脚不规矩?
千荣看着舒朗脸上突然微微一红,再思及那女子的模放浪形骸的模样,似乎可以想象她是怎么对舒朗不规矩了。促狭地笑着,觉得甚是有趣,便站起来,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托起舒朗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他光滑的皮肤上轻柔地抚摸着,慢悠悠地问:“她都动你哪儿了?”
舒朗气急败坏地挥开他的手,声音微愠:“千荣!莫要这样戏弄我!”
千荣闻言怕再纠缠下去他真的动怒了,见好就收地坐下来问:“说吧,你怎么她了?依我看,吃亏的倒未必是你呢!那姑娘的右手可是整个都溃烂了,伤可见骨。”说着,眸子一转不厚道地看着舒朗微红的脸,“我估计,她就是用那只手摸你的。”
舒朗绷不住,脸黑了。
千荣从以前就偏偏喜欢他这隐忍不发的模样,觉得又委屈又可爱。于是身子微微前倾,一双狭长的桃花眸比远天上的星子还灵动,循循诱道:“朗儿,不如你今晚从了我吧。”
舒朗忍无可忍,一拳挥过去,被千荣截过来握住;见状,他马上将手里的杯子运了十成十的劲道扔过去。千荣只得放开了手,闪身侧躲过去,回过头来粲然一笑,手里晃着刚使了好大劲儿才接住那只酒杯。坐稳当了以后就着杯口轻啜了一口,如愿以偿地看到舒朗泄了气般地翻了个白眼。
“你只要老实交代你要把那个女人怎么办,我呀,今晚就饶了你。”
烛光摇晃间,千荣微笑的模样确实是夺人心魄。自己看了几万年了,头一次发现他长什么样。想到昨夜,王后神智还不大清楚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叫帅哥哥的模样,那种仰慕的眼神令他心神烦躁;还有千荣昨夜的话也在耳边回响;看今日,王后和陛下的相处融洽不说,在席上交头接耳的模样,更是令他烦闷。
回来的时候还碰到了不死族的人!
他心烦意乱地想着,开口道:“我打算留下她。就算我杀了她,下次老头子还会派别人过来。我在她的身体里下了附生咒,只要我心里有意罚她,她便会如你方才所见一般,右手腐烂,疼痛难忍。”
手段意外地残忍。
千荣点点头,收起来之前那副开玩笑的神色,面色严肃而认真地对舒朗说:“确实如此。如今,天族和魔族结交,而魔族与蛇族又交好。唯有不死族势单力薄,前日里我听说你……虞贺派了他大儿子虞庆去狐族求亲,想结交狐族的势力。此番,王后的父亲来也是商议防范不死族的事情。你身份特殊,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留下不死族的人,我怕……”
舒朗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心里也认同他说的话,苦笑道:“陛下知我的身份,留我在魔界已是仁慈。关于优容的事情,我也会如实禀报陛下。”说着,他将酒杯置于唇边,抿了一口,满是辛辣苦涩的味道。久久才开口:“你说,我怎么能躲过去呢?我身为不死族的二王子,无论不死族出了什么事情,我都难辞其咎。”
千荣望着他摇摇头,知道他不想提及此事,便陪着将杯中的酒干了。
既如此,便干脆不想那些事情,今夜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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