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一个高冷的男朋友大概也不是太愉快的体验,比方现在。余蒙蒙无聊想着,将腰板儿挺得更直了一些。既然他要自己好好听着,那么自己就好好听着便是。
千荣将那个装着余蒙蒙一滴血的瓶子复又往下一掷,舒朗结过收起来跪在地上拜谢。
接下来无非是一些客套的话,你来我往的,听着也极没意思。终于等到了退朝的时候。余蒙蒙这才一脸懵地提着裙子往外走,解脱了以后的她觉得自己开始虚脱了。
扭头问身边的白华:“魔君大人,敢问方才你究竟让我听什么?”
“谅你听了也不懂,不如不听。”白华看着余蒙蒙满眼都是果真朽木不可雕也的神色,然后自己负手阔步向前走去。
余蒙蒙跺了一下脚,然后提着裙摆就追上去,恨恨地道:“我早就想说你了,老是这样无缘无故地摆出一副你是魔君大人你最高贵你最聪明的样子,对别人爱理不理的!我告诉你,这样的我很讨厌!一点也不酷。”
幸好大家都已经走远了,即使余蒙蒙声音大一点也没关系。
白华脚下并不停,语气却透着一丝茫然地问:“本君何时如此了?”
“你还装?”余蒙蒙一把揪住白华的衣服,本来想让他停下来,结果却被白华一闪,躲开了她的手不说,还将她抱在怀里闪身,顷刻间就到了东殿中。末了他还说:“果然还是这样方便一些。”
该怎么说?觉得自己今日一直处在魔幻世界中的余蒙蒙自然不会过分吃惊——然而还是有些吃惊的。她忍不住拍了白华胸口一掌,推开他气呼呼地坐到了桌子旁边。
白华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别处,无心管她究竟是不是在生气。伸手将在殿中得到的万丈须取出来,然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将万丈须化成一股液体成拱形状慢慢地注入了瓷瓶中。
余蒙蒙摊了摊手,恶劣地扯了一下嘴角,仿佛一只得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狐狸一样自我安慰道:“哼,玄幻世界嘛,瞬间移动,变个小魔术什么的,正常!”
但一双好奇的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白华哪里瞧。说真的,如果不是他有时候居高临下的态度和自以为是的模样太让人讨厌……余蒙蒙舔了舔唇,吞了吞口水,忽然醒悟了一般地自我质问道:所以我现在是在挑魔君大人的刺儿了吗?
想到这儿,不由地捂着唇笑着摇摇头,怪道人们都说爱情是自私的。自己现在这样,可不就是慢慢地要求愈来愈多,愈来愈将自己放在首位了吗?
“蒙蒙,把这个喝下去。”白华没有主意到余蒙蒙的小动作,只将方才炼化进去万丈须的瓷瓶递到余蒙蒙的面前。她看了一眼,接过来,想方才白华全副心思都在弄这个东西,对自己也爱理不理的,结果最后还是为了自己么?
不由地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尴尬起来。她毫不犹豫地将瓶子里的东西喝下去,然后放下来故作深情地望着白华,憋着笑说出了一句自己心仪已久的台词:“只要是你给我的,就是毒药我也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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