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蒙蒙挑眉笑,心道这个胖子倒是个不讨厌的。遂作势拱手,收起了先前对他的蔑视之感来,也笑道:“愚弟就谢过哥哥了。”
说完,余蒙蒙也自觉地这话说得有些腻,就转身。正见云儿要往外走,就快一步傍在她身侧,伸手将云儿手里的那绣帕扯起来。云儿本想往回拽,无奈对方不松手,她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往上送。
期间,余蒙蒙的眼睛一直盯着云儿看,然后将那绣帕亲在嘴上,然后松手放开了帕子。给了云儿一个眼神,就自己转身了。
她曾经见过墨昌做过这些,几乎是百发百中地得到了那些女子的心。而今日,她既然顶了他的名,自然要做些对得起他墨昌名字的事情。
云儿先是心里一跳,又觉自己从未被一个男子唐突至此,此时也不由地有些愠气。绯红着脸,将余蒙蒙亲吻过的手帕紧紧地攥在手中,欲扔又不舍的,后来却也带走了。
等云儿出去以后,余蒙蒙随着陈叙坐下来,与宁泽倒隔着几个座位。
陈叙看了一眼身旁其人,心里猜测他们许是自觉男子相恋,面上无光遂避嫌才坐到了自己身边。不过也无妨,他已经吩咐了手下的人将宁大人是兔儿爷的事情散布出去了,待明日一早,这消息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到时候是真是假,真的有人在意才怪。大家缺的不过是饭后茶余的谈资罢了。
不过,到底是大家看见的越多越好。最好能证据确凿,这样才能给宁泽致命一击!
没有证据?只要大家想看,他就是造一个证据给他们也简单得很。
想着,他眼睛越过舞姬,看向宁泽。
宁泽倒是心思单纯,还不曾想到这久远上。他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余蒙蒙,想她不要惹出些太大的乱子来才是。否则,他岂不是无法向清河交代?更无法向自己交代。
这些人九成都是纨绔,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聊一些花间艳闻或者吹嘘一下自己新作的词曲。余蒙蒙则很少参与进去只全心全意地在想怎么整一整陈叙才好。
陈叙在想什么,余蒙蒙心里已猜出了八成。她结合自己上辈子无聊时看的电视剧之类的,想他既然对宁泽不安好心,又想抓宁泽的错。但又不可能蠢到对宁泽本身去做些什么。皇帝如此宠爱宁泽,他就是想,也得给皇帝留几分薄面不是?
左思右想,她猜这个陈叙不过是要传些什么流言而已。搞不好还如同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
所谓未雨绸缪。宁泽那个呆子如果今晚出了什么事情,怕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那自己帮他防着一些也是应该的。
“墨昌公子。”陈叙在余蒙蒙低头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出声。
余蒙蒙听到声音回神,忙笑着转头问:“嗯?”为了掩饰自己方才走神一般,她说:“陈大人不必客气,直接叫我墨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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