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余蒙蒙已经在皇后的长秋殿中了,自己又不好就这样过去。就是心里想帮她,苦的一时也无法子。
岂料慕容兴早已料到了,当即就派李和盛过来传一道口谕:
“皇子乃是喜乐郡主之前主,如今思及郡主本非皇族,又不可无名,遂赐郡主遂皇子同姓为白。朕思及皇子圣心仁德,想必定是愿意认下郡主为义妹。郡主如今在长秋殿内昏迷不醒,还烦请皇子前去探一探,聊表安慰。”
白慕听了一愣,想不到慕容兴竟然会将事情算计得如此滴水不漏。他当即就道:“臣遵旨。”
遂跟着李和盛入了长秋殿,向皇后行了礼后,这才入了余蒙蒙的房中。李和盛随之入内,一言不发地跟在白慕的身后。
里面的宫女太监见了白慕皆跪下行礼,白慕停住了脚步,问最近的一个宫女道:“郡主此时如何?”
“回皇子,郡主此时仍旧昏迷不醒,太医已经开了方子,抓来的药也已经在火上煎着了。”那小宫女一丝不苟地回答完毕,仍旧垂下了头。
白慕不管他们,径入里面,透过纱帘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儿。望过去,确实已然虚弱至极的模样。
他顿时就不可抑制地心疼起来了。
接下里,他要做的事情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所以就吩咐道:“李公公,带着所有的人都出去。”
李和盛面上为难,道:“皇子,纵然你们是兄妹,但男女之间毕竟……”
不等他的话说完,白慕就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李公公,本殿下能来此处,是奉了皇上的口谕。何况,郡主只是本皇子的妹妹。”
“是。”李和盛听了不禁不怒,反而笑着后退,按着他的吩咐带着人出去了。
他心道:陛下果然神机妙算,皇子的行为无一不是如同陛下所料。
等人都出去,白慕从袖中拿出匕首来,痛快地往自己的手腕上一拉,接着就爬上、床往余蒙蒙嘴里喂鲜血。其间,白慕还用手帕接着,怕一个不小心,将血迹染在了被褥上,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余蒙蒙即使是昏迷过去了,身体却还在本能地渴望着白慕的鲜血,无意识地张开嘴吸、吮着。到最后,她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儿,露着不正常的光芒,对着白慕的手腕就张口咬上去,仿佛是在喝母乳的狼崽子一样,对着白慕的手腕又是舔又是咬的。
白慕头开始晕眩的时候,张开唇,声音喑哑着唤:“欢欢,你再不停下来,本殿下怕是走不出去你的寝宫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余蒙蒙的神志渐渐地清醒过来。入目的便是被咬得触目惊心的一只手腕,接着朝手腕顺着往上看,白慕惨白的脸瞬间打入了余蒙蒙的眼底。
余蒙蒙捧着白慕的手腕,呆了。等反应过来时,顿时就流出眼泪来。
“白慕,你怎么在这儿?”余蒙蒙长着嘴,心里此时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又看了看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捧着,“你这么这么傻?”
白慕站不稳了,身形有些摇晃着,向前满满地倾着,慢慢地瘫在了余蒙蒙的身上。他道:“欢欢,你扶我坐下来。”
余蒙蒙忙挪过去一点,让白慕靠着自己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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