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慕容兴将这些失望的大臣们的面孔,都一一地记住。继而,他便走进去,甚是随意地查看了一下内务省的工作,继而便悠悠然地离开了西苑。
午膳过后,宁泽便奉召去了往日经常同慕容兴一起去的楼上,摆开了棋盘。慕容兴照例不同他客气,执黑子。落下第一颗的时候,他便似笑非笑地说道:“听说宁卿昨日没来朝堂,是因为去了天香楼,而在那里同令夫人享乐了一整天。”
“没有这事。”宁泽将手上的白玉棋子落下,淡然地说道。
抬起头撇了宁泽一眼,慕容兴继续道:“那宁卿昨日总归是去了天香楼的,可是为了何事?”
“皇上,这这事情,微臣暂时还不能告诉您。同时,也羞于启齿。”说到这儿,想到了昨天一整天里发生的事情,宁泽的脸色有些冷冽地说道。
慕容兴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心中早已摸透宁泽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有自己底线的迂腐性子,若是他打定主意不说,管对方的身份如何,都会从始而终地坚持到底。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当心将他慢慢地架到这个位置的原因。
宁泽做事,比其他人更让他放心。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不当的心思和想法。
再次落下一子,慕容兴没有就此细细地追究,头也不回地吩咐身后立着的李和盛,道:“将今早的奏折拿给宁大人看一看。”
“遵旨。”李和盛忙躬身应道,将慕容兴早就吩咐他准备好的奏折拿出来,一一放在宁泽的眼前。
停下下棋的举动,宁泽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接着,另一份……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只是在天香楼中出入了一下,就被弹劾成他贪图享乐了?
接下来的奏折,几乎每一份的内容都十分相同,其言辞都十分恳切地要求,一定要陛下处罚自己。
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宁泽叹了口气,道:“臣已经看完了,不知道陛下如何作想?”
“宁卿可是在问朕?”慕容兴朝宁泽看了一眼,心中好奇,他为何都已经将那些言辞犀利到几乎刻薄的人收拾了,为何还能这般镇定淡然?
“是。这些人弹劾的都是微臣,具体要如何做,恐怕还要皇上下决策。”说这些话的时候,宁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慕容兴看着他,饶有趣味地说:“朕的宠臣,只是做这种程度的事情,似乎也不算太过分吧。”
宁泽捏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心中叹息一声,道:“皇上,您只管吩咐便是。”
慕容兴听他如此道,便将自己心中的计划仔细地同他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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