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为什么会带着本郡主回来祈国呢?”余蒙蒙的食指屈起来,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眼角弯弯的,笑意盈盈地打趣道:“本郡主要是说,是因为本郡主在承国待得烦了,所以才起了心思想要来到祈国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三殿下,你信吗?”
他信,他信个鬼!
白册越看余蒙蒙,便越是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他索性往余蒙蒙的面前一坐,看着她道:“如同郡主所说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郡主究竟是要本殿下如何,才会将实情告知?”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是来祈国干嘛的?”余蒙蒙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来,“想我区区一个女子,貌不惊人,就算有些本事,在你们眼里也不过是不够看的小打小闹罢了,为何,你会如此在意本郡主来这里的原因呢?”
她的意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不过不能真的明明白白地从自己的嘴里将这些原因说出来。
白册听了,点点头,如余蒙蒙所愿地道:“郡主如此说,本殿下便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便好。”余蒙蒙笑道,她的眼珠子晦暗地闪动了两下,然后就毫无顾忌地问:“三殿下,对七皇子,似乎是好的有些不一般呢。”
白册对自己不大放心,而自己又岂不是在担心白册别有用心呢?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不敢将话明明白白地同白册说个明白呢?怕就怕,白册看起来对白慕仍旧顾念着兄弟之情,而内里其实早就已经另有打算,这表面上看到的东西,不过是贴在表面上的遮掩而已。
如此,余蒙蒙便趁势相问:“七皇子作为质子在承国久居,这刚回来祈国,并无一个自己能切实可托付的信赖之人。在这举步维艰的当口,而三殿下作为祈国有权有势的皇子之一,却肯这般友善地对待七殿下,是为何呢?”
并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她真的无法相信,面对着权利的诱惑,皇家的人,真的能将亲情看得比这个重。
这番话,虽然能从语气中听出真诚之意来,却还是稍显惊世骇俗了些。白册抬眸仔细地看着余蒙蒙坦荡荡的面容,心里道她倒是十分的胆大,什么都敢说。
今日这言论,几乎句句都是漏洞,真要换了个和七弟不对盘的人,怕是能抓着她今日这些言论,将她以散播谣言之罪论处也不一定。
但好就好在,她今日碰到的是自己。
白册想,到底还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这个余蒙蒙既然是跟着七弟回来的,那么自然就是七弟的人。七弟是善良,但不是那等是非不辨的糊涂人。
他既然肯带着余蒙蒙回来,想必,断然也不会给自己带个麻烦回来。
何况,他之前派出去的探子查回来的情报,都足以证明,余蒙蒙除了七弟,跟祈国的皇室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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