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余蒙蒙向自己行礼的时候,态度恭谨而又不卑不亢,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能礼数如此周全,已属不已,便在心里满意了几分。对左右伺候着的宫女道:“来人,请赐坐。”说罢了,看向余蒙蒙,“郡主是初次来我祈国的皇宫内做客,哪里有不满意的就在本宫跟前说出来,本宫好及时为郡主填补这些不足之处。”
这话说得客气,余蒙蒙自然也接得客气,笑着坐下来,说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昨夜在宫里,一切都好。本郡主连日来都是在路途上奔波着,倒是亏了皇后照顾得周到,所以难得地睡了个逞心如意的好觉。本郡主反过来,还欠着皇后娘娘的一声谢呢。还希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喜乐来迟了。”
“郡主本就是贵客,哪里讲究这些?”越是听下去,皇后就对余蒙蒙的一言一行越发的满意。虽然算不上多友善,但到底还是略有些不同。
白蕴真见自己的母后是如此欣赏这个女子,便不由地向余蒙蒙多看了几眼。对方巧笑倩兮的模样,着实令他有些眼花。
而余蒙蒙则根本就不知道白蕴真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数度想将自己的眼神移开,但是每一次都硬生生地忍住了,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吐槽道:不过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屁孩,怎么给人的压迫感这么严重呢?
于是,她目光的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皇后娘娘的身上,笑意嫣然地道:“娘娘这话,喜乐谨记在心。日后若是在宫中横行了,怕就是仗着有皇后娘娘今日这一句话给撑着腰,所以才肆无忌惮了。”
余蒙蒙明白,有时候,说话说得些过,也是无所谓的。只要你说得恰当。这个皇后看起来不是很好对付的模样,实际上,确实个内心有几分柔软的女子,其面像看上去,更是和善。观其言语,怕其年轻时,就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今虽然有几分收敛。但是目光里的倔强和偶尔流露出来的固执,却是无法骗了人的。
只是,她的这个儿子,甚是不好对付罢了。如今,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由让余蒙蒙“自错多情”地有了一种错觉,在心里认为,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事实上,余蒙蒙也确实没有猜错,太子白蕴真却是是冲着她来的额。他对余蒙蒙煞是好奇,抱着宁肯错杀也不能放过的心态,来就近观察余蒙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键的时候,他不介意用些小手段来收拾下余蒙蒙。
即使,这些小手段,肮脏了点儿。但是无论如何,只要目的达到了便是可以弥补一切的。再者,父皇常常对自己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大丈夫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来答达到自己的目的。何况,他们手中握着权利的时候,又有几个能干净得厉害呢?
皇后被余蒙蒙这种讨巧的俏皮话逗得笑了起来,看着余蒙蒙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两人聊了这好半天的功夫,皇后这才想起来一般地道:“来人,还不赶快给郡主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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