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白慕担忧地看着一直站立不动的余蒙蒙,心中明知她有办法破局。可看着她如此,还是不由担心。
就在祁国朝臣们吵嚷个不停,余蒙蒙忽然就抬起了头。白慕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一瞬间被一只小手给攫紧。果然,片刻以后,余蒙蒙忍受不得,高声嘲讽:“亦本郡主看着半天,各位大人可个个都是吆喝的能手,不去西市站会儿,是不是都屈才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将一众大臣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纷纷用要吃人的眼睛看着余蒙蒙。余蒙蒙叹了口气,在老皇帝快要发作的时候,及时地朝上拱手道:“皇上,您自己的儿子,想必您也是了解的吧。”
就算老皇帝的子嗣众多,不是全部了解,但是对太子这个他的得意佳作,他一定是了解的。因此,老皇帝听了这话并没有反驳,而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余蒙蒙:“郡主要如何说?”
他不介意自己的儿子们争皇位,但是却不能苟同用如此下作手段毒死人。他朝白慕看了一眼,不屑地在心中道,难道老七真的当朕不知道他回来的目的,以及这个女子是谁的爪牙吗?
同时,老皇帝对余蒙蒙的说法,也半信半疑。太子向来刚直不阿,性子温驯,但聪明有才,就算这个郡主有些小手段,也断然奈何不得自己的儿子。
只是,他好奇的是,太子为何要主动求死。唯独这一点,余蒙蒙不说。因此,老皇帝也有一半的疑惑,是余蒙蒙用计欺骗了白蕴真。
可自己那个儿子会被女人骗?他倒是不相信。如此想着,老皇帝便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半信半疑的包围圈中。他眼神犀利地在冕旒后面,细细地打量着余蒙蒙。
就女人来说,这个喜乐郡主,已经大大地给了老皇帝一个惊喜了。且他看得出来,这女子看着松散,实则纹丝不动。难得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对老七都是无比的忠心。
“皇上,太子明知自己会有一死,因着是他的选择,所以为了防止他死后我会遭遇误解,一定做好了替本郡主澄清的手段。”这点,是余蒙蒙猜测的。当时在芙蓉楼门口见到白蕴真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焦急匆忙,就连身上的朝服都不曾换下。因此余蒙蒙明白,白蕴真一定是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导致他这个惯素有洁癖的人,都没有换了衣服就来。在芙蓉楼内,因着各种事情都纠结聚集在一起,因此余蒙蒙也一直都没有几乎详细问清楚。后来又因为白蕴真所服的毒药很是霸道,所以白蕴真也没有太多时间同自己耗。
但现在,余蒙蒙已经猜到了白蕴真可能做了什么事情。因此,她说得分外笃定。
老皇帝听了余蒙蒙的话,狭长的凤眸眯着,好似将锋芒都入了鞘中似的,看着她问道:“这话,是你猜测的,还是太子确切地同你说过?”
而从这鞘中,随时抽出,却可见,那锋芒依旧锐利无比!
这老皇帝,平时看着不怎么样,关键的时候,可是精明了!还是该说,果然知子莫若父乃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余蒙蒙大大方方地笑着,也不怕老皇帝戳穿了自己的心思,回答道:“太子殿下同本郡主虽然相识不久,但本郡主亦知,太子殿下乃是个翩翩君子,论其聪颖绝伦,非常人所能及。因此,本郡主斗胆猜测,他做事,自然也是滴水不漏的。”
老皇帝听了余蒙蒙的解释,对余蒙蒙更是青眼有加。但是他面上却十分的不屑,喝道:“小小女子,信口雌黄,一派胡言!喜乐郡主,朕敬你是承国的使者,又护送我儿回朝有功,因此不予施刑于你。只是,你谋害的乃是我大祁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此番罪名就是诛了你的九族,你也死不足惜!待表明了你承国的皇帝,便会下处决令!”
余蒙蒙只毫不畏惧地看着上首的老皇帝,面带微笑地听着。忽地,她朝殿上安置着的白蕴真的尸体看了一眼,心里道:白蕴真,你安排的人快要到了。
若不是本郡主已经嫁人了,说不准,会被这样的你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