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器夏哥…一下下会死喔…人家也想…啊我的金发尤物…”“你不吃的话,把盘子拿过来。”
小汪嘟起嘴,不情愿地说:“我要吃。”“那就快吃,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该吃就吃、该做就做,别在那边说东说西的。原先还想在回去之前,带你去一趟拉斯维加斯见见世面,你要是再啰哩吧唆的话,就不带你去了。”
“夏哥!”一听到“拉斯维加斯”这名闻遐迩的赌城,小汪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我就知道你对小汪最好了!”
“不许哭,不准流鼻涕,脏死了。”“是!”小汪破涕为笑,重新拿起刀叉说:“我会乖乖地留在饭店帮夏哥接电话的,请安心地去玩吧!”
夏寡不高兴地皱起眉头,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自己毫无人性似的,还是带着他去找英治好了,一来有他在,英治也比较不会怀疑自己是“别有居心”地找上门来,未尝不是一石两鸟之计。
“欲前往宾州的旅客,请前往D23号门,谢谢。”“啊,是我们的飞机!”一口气将盘中的牛排都塞进嘴里,小汪抓起手提袋,匆匆地跟在早已经起身的夏寰身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前往候机楼。
“啊!抱歉!”赶得太急,小汪一不注意就撞上了一名褐发少年。少年粗声粗气地破口大骂:“你这头猪,没长眼睛不会走路啊!痛死了,还看什么看!”
“咦?啊…对喔,这里是美国,得讲英文…伊克死久死。米,爱嗯所累…你听不听得懂啊?”
小汪手足无措的想道歉,可是对方还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夏寰听到有纠纷,回头恰巧看到褐发少年扬起拳头,正朝小汪的鼻子挥过去,他立刻出手扣住对方的手腕说:“嘿,BOY,动手打人不太好吧?”褐发少年使劲地挣扎着。
“放开我,你这头黄毛猴子!你想干什么?救命,黄毛猴要殴打我了!”“嘿,那边有什么问题吗?”两、三名机场警卫也跟着闻声赶到。啧地一声,夏寰放开了少年,举高双手说:“没事、没事,没问题!”
“真的吗?”警卫们不太相信地看着少年,再看看夏寰和小汪。“你没事吗?男孩?”“婊子养的黄种猪!”少年丢下这句脏话,还偷踢了夏寰一脚,便迅速地溜走了。“那死小子!”小汪气愤地握起拳头。
“搞什么鬼,有够卑鄙的,竟敢偷袭。看老子我捉他回来,好好修理一顿。”“够了,小汪。和个小鬼计较也没意思。”拦下他的夏寰说道。
“飞机快迟到了,快走吧!”他们俩谁也没有想到,这名褐发少年,会在这段美国之旅中,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这里就是欧阳医师的美国住处啊?满漂亮的一栋公寓嘛!四周看起来似乎都是高级住宅区,前面不远处还有座大公园,看样子,医师在这边过的日子应该不错吧!”
小汪对着那栋七层楼高的公寓评头论足的同时,夏寰点起一根烟。从机场出海关、租车、找地图,又花费了不少琐碎的时间,现在当地已接近黄昏了。
刚才去按门铃的结果,英治不在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会回来,但夏寰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等上一整晚地无妨。
“呐,夏哥,我还以为美国除了纽约以外,都是些乡下小地方,想不到这个叫什么费城的城市也很大,每条路都比咱们台湾的大上许多,在这儿飚车一定很爽吧!”
“嗯?”懒洋洋地抬起一眉,环顾左右之后,夏寰哼地说:“我没兴趣在这儿飙,这种直线型又没高低起伏的道路,只要车子的马力强就能跑得快,一点跑的价值都没有。
我们追求的是驾驶技术和车子结合为一的极致,而非光靠车子等级的好坏定生死,这才是所谓男人的坚持。”“夏哥就是夏哥,果然说的话就是不一样。真是酷毙了!”小汪双手合掌,眼睛里满是少女漫画式的小星星。
“小汪,这就不是大哥我想要骂你了。我酷不酷,我自己最清楚,不需要你整天来告诉我。”
他正经八百地端起架子教训起来。“是,对不起,夏哥!”可是夏寰的话还没有完呢!他继续说道:“所以说呢,这种“好话”
要讲究适时、适地、并且在适当的人面前说,这才叫做有效果,憧吗?三不五时都讲这种好话,人家反而会以为是你随便说说的。总之,我也不好说得太明白,你就慢慢地去摸索体会吧!”
小汪歪着脑袋想了想,忽地拍掌一叫。“我懂,我懂!是,夏哥,我一定会不负你所望,适时、适地在欧阳医师面前猛拍你的马屁!”咚!夏寰铁着脸,在他脑门上无情的一敲。
“什么叫拍马屁?这是“说实话”连这都不知道,呿!”好痛喔…管他是说实话还是拍马屁,总之,还不都是要做在欧阳医师面前猛说夏哥的好话?这也要打人!
小汪委屈地摸摸脑门,叹息地想:夏哥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手脚动得比嘴巴还快,是颗标准的“一踩现爆型”地雷。讲起这个,欧阳医师就和夏哥截然不同了。当然,欧阳医师也会生气,自己这张贱嘴也很多次踩中欧阳医师的地雷,不过欧阳医师是会先给予“警告”的,他不会立刻爆炸,但会累积…踩一次、两次,就像玩俄罗斯轮盘一样,等到他突然炸开,就会让人受到再也起不来的致命伤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