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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就是赵成口中的那个烂人。
他超级喜欢异装,因为他觉得那种混搅性别的美跨越种族,比那些普通的男女审美不知高了几个级别。
据说人一旦在高位坐久了,一些以前憋到心里的变态兴趣犹如雨后春笋般疯长,最后演变到上了台面。
当然,只是他自己眼中的台面,那些符合他的人要么有求于他,要么就是买它个人情,维持双方利益关系,要么就是想坑他,之后才是其他目的。
然而赵成明显打算做第三类人。
李医的异装酒会开的地方很气派,他打算邀请一些个生意上的合伙人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并且放话若不肯来那也只能是抚了他的面子,以后见面看谁尴尬。
酒会开在一个有露天泳池的庄园。
用赵成的话,李医长得像个娘们,而李医不在乎,他却反以为荣。
而现在,娘们李医正坐在他庄园的一把红檀木椅上,皮衣黑裤马仔靴,头是寸头,让他有股子不伦不类的的模样。
李医看着台阶下给他介绍来的异装人的奉承者们,目光冷漠又紧张的注视着大门口。
一辆黑车驶过后,李医站了起来,拨开人群朝大门口走去。
“下去!”
赵成口气愠怒,他扯着杨夜的胳膊把杨夜甩出车,自己随后下车。
杨夜被赵成拽的趄趔了一下,他崩紧了他涂了口红,如火般颜色的嘴唇。
胳膊再次一沉,他被赵成连拉带拽的往前走,没办法,裙子又短又紧,他稍微一迈步就有种会露底的感觉。杨夜觉得这种屈辱比让他受人冷眼还甚。他挣掉赵成手的力度大了些。
“你最好别让我生气,我忍了这么多年的怒火,怕你承受不了。”
赵成恶狠的凑到杨夜耳边低语了句。
“成哥!成哥你可来了!快让我看看你带的人,哇靠!这美人真……啧啧”
量李医见过的异装男人无数,也没见过能把异装穿成这种感觉的男人。李医见过大多数异装男人都把异装穿的像个女人,模糊了性别,若没那玩意儿辨识活脱是个女的。
在李医眼里,真正的异装是不是模糊了性别才算做成功,而是应该在原有性别的基础上,既不失男性的阳气,而用异装施展出内在女性的一面才算成功,可面前这人呢?
可能因为人生经历,杨夜那股子隐忍又极端的心理让他女气不起来,与赵成的冷厉不同,他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异装虽没削弱他那狠劲儿,但却把狠劲儿变成了清冷劲儿。
美而不媚,清而不妩,妖而不惑,红装不显华贵,裙底隐透风光,说白了像个从红尖由粉白到根茎的青莲花。
李医稀罕的啧啧两声,欣赏的不得了。正想伸手去摸,不料却被赵成一巴掌打开。
“这个只能瞅,哦对了,后面十一个才是陪酒的。”
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李医只扫了一眼那十一个普通的异装男人,便再也没有兴趣,一颗心都扑到了杨夜身上。他随便安排了那十一个人后,就开始围着赵成打提溜转。
“成哥,我就搂着美人拍张自拍,真的,只拍一张,总行吧。”
赵成没理李医,他继续自顾自推着杨夜往前走,眼神死死的盯着杨夜,非常不善。
杨夜先受不了的,他终于一胳膊抡开赵成,转过身来,有点恼怒又小怯的微仰头看着赵成。
杨夜:“我自己长腿了!你凭什么推我走!”
赵成:“因为我想。”
杨夜的胳膊再次被抓住,他穿着高跟鞋,一下没有站稳,被赵成给抓着胳膊一甩摔到了地上。
赵成怔了一下,而一旁的李医鼻下两道鲜红直涌。他面无表情抹了抹,突然哎呀一声打算去扶,就被赵成猛的推开。赵成又拽着杨夜的胳膊把他飞速拉起。他改变主意了。
“回车里去,记得锁好车门。”
这话是赵成在杨夜耳边小声说的,杨夜听后简直松了口恶气。他再次挣开赵成,小步颠着跑了回去。李医目光追随完后,不解的问赵成怎么让走了。
“我的东西,只能我看。”
“嘿~!瞧你这狗屁逻辑!”
赵成朝李医眯了眯眼:“想死么?”
李医委屈:“成哥,咱俩拜把子的交情,真的多看一眼都不成么。”
赵成没吭声,他伸了三根指头。
“我靠!赵成你别以为咱俩关系好就特娘的这么坑老子,不干。”
赵成用手指比了个倒三角,朝杨夜刚刚跑走的方向指了指。其中的意味不明让李医咽了口唾沫,纠结的扭着脸。而赵成冷笑了声,又伸出三根指头,这回是倒计时,三个,两个,一个。
“干干干,干行了吧!妈的三批枪械,你怎么不让我去死。鬼头那玩意儿有这么好说话嘛。”
赵成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医一眼。李医服了,这人真会拿人软肋耍心眼。
杨夜躺在车后座,他
', ' ')('觉得没有什么是现在更让他感到累的,迷迷糊糊他就睡着了。
赵成回车了一趟,他看着躺在车后座露的张扬的杨夜,冷笑了一声,正要去扒杨夜的内裤,他在停在半空的手一顿,转了个弯从车边的一个小黑袋里抽出一个白内裤,又从车上下来,关上门。
李医在距车不远处的一处人少的地方等赵成,看到赵成,他简直激动不以,活像见了亲人。
还没走进,赵成就朝李医一扔,李医慌忙一接,接着脸部表情精彩无比。他刚想骂人,结果等回过神儿来,赵成已经走人了。
妈的原来是这个狗屁意思,他以为是小穴的照片呢,还有,这个就算了,当他傻看不出这东西是个新的。
说到底还是得帮他白干活,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但李医也只是抱怨,实际上他挺心甘给赵成办事儿的,要不是因为赵成,李医绝对没有今天。赵成在他们圈子里,就是那个领头的狮子,庇佑着他们安全在这圈子干下去。
李医无奈的耸了耸肩,把手里的白内裤往兜里一塞,就开始笑着和人继续狐假虎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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