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季从医疗室出来之后,四处找不到程允。他吓得发慌,以为程允又不要他了。所幸有好心人和他说,程允在江晚颜的病房里。
小季跌跌撞撞找到那个病房门前。听见里面传来程允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一下子让他安心了下来。
他露出愉悦安然的笑,乖乖地把自己的身子缩起来,缩在病房外的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
白日的阳光正好从窗子外面洒了进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小季被阳光暖暖地挠在脸上,幸福地缩了缩脸。
他试探性地伸出右手去触摸那温暖宽宏的光辉,阳光下透过张开的手指投射下阴影,像是被折下的半边鸟类羽翼。
暖暖的阳光照得他晕晕乎乎的,好幸福啊,他想。
能够在程哥身边真的好幸福,他以前从没想过能过这种生活。小季觉得自己幸运极了,他这样劣质的宠物也能被主人捡回家。而且,是被那样一个温柔的主人,小季呆在他身边,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小季也会努力多为主人做一点事的。他把头埋进膝盖里,笑着想。
他并不是故意想听见主人和提莎小姐谈话的,可那些本该琐碎的话语不知怎么就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听见他们说,江晚颜,异质信息素,还有,江临。
江临,又是江临。
小季无聊地抠着自己的指甲,不知道为什么,他讨厌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它占据主人太多的情感了,他也不知道。
还有江晚颜。
这些音节钻进他的脑袋里出不来。把他的记忆搅和得一团乱。如同刀刮一样划过他的脑袋,刮得他疼,但又疼的莫名其妙。
江晚颜,江临。他难受地想,他们是谁啊。就像麻木了许久的齿轮,终于又开始转动。带着沉重的血腥味,就像重新撕裂长好的伤口一样。
他的头好疼。
他听见一声开门的响动,程允从病房出来,看见他抱着头蹲在地上。
“小季?”他惊讶道。
“主人……程、允?”小季茫然地抬头。
他的眼里不自觉汪起了一眶湿漉漉的泪水,就那么无辜的看着程允。
不知道为什么,小季总觉得主人今天似乎比往常都要耐心些。
他并没有斥责小季又跪在了地上,只是叹了口气,弯下腰,把他扶了起来。
“走吧,”小季的头发被他撸了一把,“我们回去了。”
小季这一天过地像做梦一样。
他以为程哥不喜欢他做的事,一定会生气的。可程哥没有,他不仅昨晚上抱了他,今天还带他来了医疗室。
现在还摸了他的头。
这真是最好的奖赏,尽管他的头疼得要炸裂了。
他开心地应对着程允的每一个问题,晕晕乎乎地看着他被沈蘅抓住交代注意事项。然后被程允带回宿舍。
但是他的头疼一直到回宿舍也不见好。
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充斥了一些混乱的碎片,那些片段似的东西都连不成一段,只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就像他脑袋里写着‘废弃垃圾’的垃圾桶,一下子被那两个名字打翻了,倒出了一堆毫无意义的碎屑。
他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黑暗就像一层保护的幕布,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好像一下子飘到了半空。
那是个陌生的地方。
四面是监狱似的银灰色墙壁,白晃晃的灯光,惨白地照在中央的空地上。
床上有几个赤裸的男人,围着中间的一个纤细的身影。
那个人跪在他们中间,沉闷的呻吟着,被迫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抽插。
他原本还紧咬双唇苦苦忍耐,可诱人的呻吟逐渐压抑不住,从嫣红的唇角泄露出来,“啊······啊······”
他开始不正常地抽搐,小季想他应该是高潮了。
他身后的男人在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更贴近自己的身体,然后在那红肿的小穴里射了出来。
射过之后就一把扔下他的头,就像扔下了什么脏东西。任由那个人无力的趴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奇怪的液体,面色潮红,那双黑亮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雾气。
小季从见到他的一开始,就认出了那个人。
他是江临。小季肯定地告诉自己。
他拖着腮坐在一边,冷眼看着江临被下一个男人扯起头发,重新把阴茎塞进他屁股里。
“不,不要······”江临喘息着推拒,可那柔弱的力道简直好像在邀请一样。
等着看吧,小季冷冷地想,他马上就要发骚了。
果然,那个男人一开始插动,他的呻吟就从痛苦逐渐变了味道,开始变得甜腻了起来,他被操得嘴巴都合不拢,只能狼狈地淌着涎水,“啊······不要,出,出去,呜······”
正
', ' ')('在操他的男人给了他一个巴掌,“操,这婊子真骚。”
“那可不,今天这还倔着呢,哪天给他打点春药你来操,”另一个笑着说,“那浪荡劲儿,啧啧啧”
他像拖着一条母狗一样,拖着江临的头发,把他扯到自己腿间,把他的头狠狠的踩在脚下,露出狰狞的凶器对着他的脸,“小母狗,想要吗?”
江临神智不清地抗拒着,不想张开嘴。
那人一下子黑了脸,给他一个巴掌,硬生生掰开他的嘴,把腥臭的阴茎塞进去。
旁边有人结束了战斗,抽着烟在一旁看戏,抽了一会儿,把燃着的烟头在江临雪白的脊背上按灭。
疼痛让他不自觉的缩紧了小穴,夹的身后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只可惜是个废物,”那人轻蔑地笑了一声,“这么大了还没分化。”
“哈哈哈哈老李,你只是想操这骚货的生殖腔吧”另一边的人嘲笑他,他们轻佻地拍拍江临的脸,“小家伙,你要努力呀,分化出了生殖腔,把爷们儿伺候的更爽。”
“嗨,说不定小奶头还能出奶呢,”另一个人嗤笑着说。
江临正无可奈何地沉浸在灭顶的快感里,迷迷糊糊的,浑身软得像滩水。
在早上,他刚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魔香,现在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幻觉与现实里挣扎。他分不清。
他一会儿好像和允允和晚颜在一起,一会儿好像又躺在实验台上,一会儿又被灭顶的快感淹没,不知身在何处。
由于是江晚颜的胞兄,按理和她基因匹配度很高,研究所尝试改造江临的时候,用的是江晚颜的异质信息素。
遗憾的是,那珍贵的信息素之于江临,带来的只有不死不休的疼痛。来自亲生妹妹的信息素,就像火焰一样在他血管里燃烧,烧得他痛苦万分。到后来,他甚至会下意识地对承载魔香的注射器颤抖。
每次被注射之后,他都会意识不清醒很久。
江晚颜的异质信息素有很强的致幻作用,更别提以那样的浓度和剂量注射。可就算他已不知道被注射了多少次催化剂,他废物一样的身体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甚至都没分化。唯一改变的是他身体的抗药性,他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加大了剂量。可惜,加大剂量不过徒增痛苦而已。
他的劣质无可辩驳,可能对于研究所的人来说,他最有价值的地方就只是,作为江晚颜的替代品,给慕名而来但又迫于规矩下不了手的Alpha们泄欲吧。
江临沉浸在一片虚幻的白光里,看到小人儿们手牵手跳舞。
身后的快感又把他拉回现实,有Alpha再一次在他被喂饱了精液的肚子里射了。
他再也夹不住,哀哀呻吟一声,在Alpha的注视下,后穴吐出了好多液体,红的,黄的,白的,就像失禁了一般,发出淫靡的声音。
可他依旧下贱地,在这灭顶的快感中,达到了高潮。
小季轻蔑地看着他高潮时失神的脸,不带感情地评价着,真是下贱啊。江临。
江临就是一个废物,也只配被用作大人们的肉便器了。
男人们被他的窘态取悦到了,他们拍着他的屁股,羞辱着他的下贱。
冰冷的房间外,传来逼近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他们谈论着什么,然后其中一个笑了。
他们推开银灰色房间的门。
那两个声音熟悉又陌生,飘在空中的小季瞪大了双眼,被熟悉而刻骨的恐惧紧紧攫住。
就仿佛被一条嗜血的兽类盯住,下一刻就将被一点点抽筋剥骨,慢慢吞噬。
他听到正在操江临的男人们停下了动作,他们窘迫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快速穿衣服,喊他们,“大少爷、傅医生”
那是谁?
小季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就被迅速地从那幻梦中抽离。
他摔回自己的床上。
从梦里回到现实,小季还有一点失神。
现实里,他依旧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房间里黑洞洞的,除了清浅的呼吸外,寂静无声。
他睁着眼睛茫然地看了一会儿漆黑一团的天花板。
主人的呼吸就在身边。他轻轻地叫,“主人?”
他以为主人睡了,可他没有。等了一会儿,程允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嗯?”
小季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啊······”他喃喃地开口。“程哥,江临,是谁呀?”
“江临?”程允听到这个疑问,在黑暗中笑了一声,小季听见他翻身的声音。
程允刚刚和提莎回忆过一次他的过往,现在他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的觉得后颈酸痛。
他想了一会儿,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虚空里传来,“江临啊,”他说,“他是我的混账哥哥。”
“哦……”小季点头。默默地,又不说话了。
“你突然问他做什么?”程允问。
“啊……”小季半
', ' ')('张开口,不知道怎么回答。
程允深沉地看了小季一会儿,勾起一个说不清什么意思的微笑,他难得温柔地说,“好了,睡吧。”
小季乖乖闭嘴。他侧过身子,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在黑暗里大睁着异色的眼睛,定定地把目光锁在程允身上。
小季侧着身子,默默地想,程哥,我看到他了。是真的,是江临。在研究所里。
他在被一群陌生男人们操。
他好脏啊程哥。他那么早就不干净了。他之后一直都不干净。
所以,主人、程哥,不要想着他了,好吗?他真恶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