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季节目录完,我跟土豆又一起走过了一年,真不可思议。关系还是老样子,他在前面走,我隔着几步跟在后面,一路回了酒店。
嗯,这次接的别的活,我俩分开住的,跟着他进门这件事纯粹是因为那时候我在看手机。
当我意识到时,他扫了我一眼,说随手关门。我顺手替他把桌面上的垃圾丢进垃圾桶,去烧了壶水。
“终于拍完了。”他坐在小吧台上看我收拾,难得地直视我,甚至眼底还能泛出点淡淡的笑意。
我擦干了两个杯子,回头看他,他没躲。
我走过去跟他对视,他没躲。
我撑在他椅子扶手上,靠得很近,他还是没躲。
我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眼镜撞出小小一声。
他心情很好地勾起了唇角。
郭。洪。泽。我咬牙在心里念出这个名字,摘了他的眼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眼睛挺好看的。
他也摘我眼镜,动作很慢,细细折好,探手放得很远才抬眼看我。
我探过去亲他,他不抱我,我也不抱他。很安静,就这么过了很久,久到我后来回想惊异于此。
分开时他轻轻地喘,问我,做吗。
我说你可真敢问。
平日里他最大的欲望是食欲和表达欲,这种事他需求不大。但也有例外,比如被迫跟搭档纠缠在一起零零整整小两年,困在一个标间里大眼瞪小眼。
我也觉得尴尬。成年人么,需求到底是有的,他在那儿我总不好肆无忌惮看片,就是自己解决也只能在浴室。我实在不喜欢,很快没了兴致。我看他多少也是,两个人创排憋着火气,回来还得憋着,那会儿没干架,实属土豆不屑于动手而我不想让他看不起我。
后来么,有次他说累了先回去,脸上满是烦躁,我在外边晃了几圈还是担心,回去时看他缩在被子里,空气里隐隐有某种味道。土豆装无事发生的心理状态一向强大,眯着眼看我:“我没事。”
“哦。”我还能不知道你没事?我松口气,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可能是我对着镜子发愣了太久,连土豆走过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他低声说洗个手,我又下意识地盯着他手看,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土豆慢条斯理地挤洗手液洗了,洗一半转过头来问我:“怎么了?”,他抬手把水珠甩到镜子里我的脸上,吓了我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又愣,像是撞破了什么,又还隔着一层窗户纸。看着他平静的脸,羞耻的竟然是我。土豆等不来我的回答,哼一下笑了,冲着我弹指洒水。我又吓一跳,没躲过去,只见眼镜片上水珠直往下滑,滴到我脸上,顺进脖子里,凉得让人直打激灵。
“郭!洪!泽!”我大喊了一句,七绕十八弯,带着三分不理解五分震惊两分无奈与愤怒。
我想揪他衣服,被他一扭身溜出去了。本来嘛,我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至多做个想揍他的样子拍他一下得了,可他非跟我闹,一边跑又甩水弄了我几次,气得我给他按床上,被子一蒙打了几下屁股。
土豆从被子里探脑袋出来时还笑呢,他就乐于看我这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天那事就这么翻篇了,我晚上细琢磨,不好说他对这事在不在乎。土豆那阵子神经衰弱,总是睡不好的,夜深了还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忍无可忍偷偷起来找药。
他没开灯,在黑暗里慢慢摸索,动作很轻。我等了一会他还没弄好,干脆撑起身来把床头灯开了:“又睡不着啊?”
“吵醒你了?”强光刺眼,他挡着眼睛缩在角落,脑袋一团乱毛。
“你新买的药……放行李箱了,你上次让我放的。”
“……哦。”他好像是真忘了,揉着脸过去找到又顿一下:“没水了。”
“烧啊。”这人是真磨蹭。我掀了被子,拎着自己买的烧水壶进了洗手间。出来时土豆坐在床脚,药的包装盒都没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累是累的,睡不着更累。他闭着眼睛,我也闭着眼睛,就那么坐在那听水烧开。等水凉又要很久,我去洗了两个杯子来回倒,待可入口了才放到他手里。
药他乖乖吃了,后半夜没听他怎么翻身,应该是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好像还睡得很沉,我没叫他先去了米未,并对着镜头给他记下一笔,“土豆迟到!”
……
我们真的搞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喜已经淘汰了,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刻望过来的那一眼,我有点开心,又顿生抱歉,好像把他抛下了。
晚上回去时他不说话。我满头大汗去洗手间洗手,他也挤过来洗手,那空间本就不大,他又找毛巾又抢水龙头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没忍住叹了口气:“你让我一下行不行啊?”
土豆一下红了眼圈,从镜子里望了我一眼,垂下头看着洗手盆愣神。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偌大的委屈,凝重地压抑着,似乎将要破壳而出。
我又叹口气,把他扯过来跟我面对面,重重地抱上去。
他不开心就是会很安静的,又不肯承认,没多久就微挣要走,我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土豆眼神微抬,这才定定地看进我眼里去。
还不拒绝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他实在不擅长接吻,在我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被我揪进了淋浴间。他生怕被绊倒,抓了我两把衣服未果,终究是环腰抱上来。
后来回想,土豆推着眼镜说,第一次还是挺刺激的。
我说有吗?
谁啊?我啊?浴室啊?
我跟他都噤了声,偷情的味道却越来越浓,连呼吸都收着小心,微凉的水流洒在我们身上,刚要打寒颤,就被对方过高的体温熨热了。
我咬着他舌头给他打手枪,土豆靠在浴室的墙上,没反应过来似的僵住了,好久才想起来往我那儿摸。他在我手里硬得很快,被我攥得腰颤腿颤,解我腰间绑绳也笨拙起来,好好的绳被他扯成了死结。
折腾了一阵他终于有点尴尬,正想放弃就被我按住了手,我脸上没带表情往他手里撞了几下,土豆明显脸红起来,下意识握了握。许是也感觉到了我的硬度,他像是知道了什么般,总算多几分底气。
我神色温柔:“帮我解了。”
土豆被我突然开口惊了一下,在浓重的性暗示里呼吸不畅:“我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末末——”
他没再往下说。
末末,相信我。
土豆贴近我,双手摸索着把带子解了,挨在我肩头,由着我把两根攥在一起。
他看上去太羞耻了,与我呼吸交缠眼神左右乱飘,再接吻时闷哼一声,活像个被按着咽喉的大个儿白兔。
再接下来像是顺理成章,他交代在我手里,润滑就着那些精被我开了苞。插进去时他乖得不行,理智都被捣烂了似的,开着花洒都盖不住呻吟声。
他越操越硬,穴里泥泞着裹着我,眼里混沌失神,我问他在想什么,他声音发颤:“这就是人类的前列腺吗……”
我干笑了声:“人生的体验券儿啊……”
土豆翻了个白眼。好吧,在做的时候说烂梗确实很毁气氛。
但他那么敏感我是没想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抬着他一条腿,手臂撑在他身侧,土豆金鸡独立本就站不住往下滑,被我一顶弄得更深了,想推又没给我推开,恍恍然盯着身下喷了一股白。
土豆脸上微妙地露出种挂不住来,但这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装作没看见。我拿厚浴巾垫了让他靠着墙角坐下,两脚大开卡在我臂弯里,我就着这姿势跟他亲,握着他那根撸得直流水儿。土豆还在不应期,被弄两下就弓起腰来,可他似乎更羞于按住我的手,只敢虚虚推拒我手腕。
我揉着他的系带从根部捋到顶端,到马眼处用指腹按摩起来,又顺着那根摸到会阴去,两指插进他穴里勾弄,土豆大喘气着,有些招架不住,只眯起眼来微微摇头,又被我连着几个吻哄下来。
我们都太久没性生活了,在小空间里更是兴奋,身上的衣物浸湿得近乎透明,我不费力便能找到他胸前凸起的两点,土豆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被我咬着胸肉插进去,柔软花白的皮肉瞬间带粉,他惊喘出声,可我那根磨得他太舒服,他只会腿根发抖直打摆子。
我脑子里爽得像是过了电。心高气傲特立独行的大编剧满足地泄出几声呻吟,声音沙哑着喊我“吕严”,他抓紧我手臂,喉咙发紧气若游丝:“那里不行了……”
可我已经很慢了。土豆忍不住想夹腿,里边也咬得厉害,我只能握着他脚踝把他拉开些,挺深了被他夹得很爽。
我们挨在一起他舒服得要哭,土豆蜷着很累,想着要速战速决,脚便主动缠上了我的腰。我还没反应过来,原始冲动就已经催促着我往里顶,土豆身上一颠一颠的随着我的动作晃,肠道痉挛得一塌糊涂,脸上满是过载的表情。
我给了他眼前发白的爽利,穴里满满当当涨得厉害,撞进去更是让他头昏脑胀,土豆里边响起水声,我光是看他的眼也知道快感如潮一波又一波。
交欢的快乐太原始了,即便是土豆这种人也无法抗拒的,他红着一双眼低吟呜咽,小声道,“哥,慢点”,我知道他只是想久一些。我抱着他说好,一晚上折腾得没完没了。
淘汰的伤感被更大的刺激冲击过去,我兴奋得有些怅然,而土豆那天晚上,终于不需药物睡了过去。他应当是做了个梦,梦里眉头紧蹙,很没安全感地揪着被子,突然猛颤一下,如高空突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抱紧了他。
第二日醒时不尴不尬,我俩扭扭捏捏,再后来都不提了。我以编剧身份留了下来,之后不乏跟他有过几回,多是在他心情低落时。第三回的时候我也想明白了,他就是缺个炮友嘛。
可是郭洪泽,你不懂我的。
一喜结束后,我们的关系也似乎理所应当地结束了,我们没怎么再联系,以至于有一日我发现我被拉黑了有点惊讶。
但也没什么吧,他是土豆啊。
我哪知道他那个脑袋瓜里想的什么。
我打电话过去,明确了他不想参加二喜便开始再找搭档,心情比我想象的平静。
“哦,好,那你再找吧。”土豆那个略带迟疑但坚定的语气刻在我脑海里,我低头笑了笑,我是对他没办法。
我没再劝。这是最大的尊重了。如果我们在写一个作品,我可以跟他争执,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但现在不一样,目的地已然不同了,岂能同行呢?
我在这路上耗费了些力气,也没再找到合适的搭档。我原本想着,成都不比北京大,来了北京总得再碰碰运气。可是人啊,见过好的就学不会妥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也遇不上一个能让我妥协的人。
……
好久之后他再打电话来。那时我在米未,混在一群报名的新选手中,他们的本子我看过也搭过,不尽如人意。我躲出去接的电话,他跟我说,他有点想参加了。我站在路边被烈日照得睁不开眼,点头说好,打车便奔他那儿去。
在车上我突然感受到了一丝轻快,就好像我当初毅然辞掉了在老家的工作,转身就去了成都。
我心里轻叹,郭洪泽,你也一样吗?
进他家门我笑了一下,土豆又胖了,说是在家宅了好一阵。
但刮了胡子。
行。
我俩聊得挺好的。聊完了他抬头看我:“哥,我饿了。”
我也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搞到床上去就那么一会的事,土豆那副有没有都行的温吞样子把我撩拨急了,正想拉他去浴室,却摸到他内裤湿了一块,穴也软着,想是准备过。我脑子嗡一下,两根手指搅得他泪光莹莹,好悬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我的好搭档、大编剧,我挚爱的学弟,我的爱人,你也在想我吗?
给他扩的时候他掐着我手腕,倒是没喊停。
我之前就发现,他挺喜欢我用手操他的,或许是这样相对文明,不像野兽交媾。
当手指变成性器,他日后与我牵手都不好意思。当然,这是后话。
我弄得慢,他不至于受不住,多耐着性子磨他,他就在我脖颈间轻轻地蹭,不知算不算催促。这时候倒挺像只小动物的,说不定真是只白兔,那种被鹰追能抓住时机一扭身把鹰眼睛蹬瞎的大个儿野兔,现在乖乖在我怀里发情。
你看他,讨厌人类,又渴望文明。
那你到底要我像人类还是像兽呢?
我没问出口。
不重要。按对了地方他只会浑身发软,舒服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可我硬得发疼,他一边蹭一边分心替我排解,越搞我邪火越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手指戳弄着他那块软肉,他咬牙忍着,捂着嘴不出声,我太想听他的声音了,憋得发声阴沉:“郭洪泽,叫几声来听听。”
土豆听见这句瑟缩了一下,些许不敢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他应当不曾听我如此命令式的语气,向来是只有他这么对我说话的。我不由得想起我们刚认识没多久那会儿,在那个即兴喜剧的班里,我教他们“yesand”。
郭洪泽,做爱也一样的。
我俯下身,听见他猫儿似的嘤咛了一句。
土豆叫过了,又装不在意,故作不耐烦地问了句“你弄好了没有?”
我按着他前列腺狠操了一阵,土豆呼吸粗重起来,大腿抖得厉害,我那根刚插进去他就到了一次,穴肉夹着我一边缩一边流水。他有阵子没用后面了,顶那么深他哪受得了,咬着手也被撞出哭腔来。
真不是我想欺负他,但他哭得太可爱了,他越哭我越硬。他在床上就是个泪失禁体质,上下一起流的,一爽就要哭。他失声喊我“哥”,我就知道他快到了,握着他脚踝两脚大开,好好顶几下就流出精来。
土豆恍惚着翻了个白眼,被我挺深抱住,没忍住叹了几声。我的服务心态又上来了,调整着角度把他那肉腔子捣软了,土豆里边就痉挛个没停,不是在高潮就是在高潮的路上,没多久就再藏不住声音。
他爽得呜呜乱叫实在很让我欣慰,他太挑剔了,能让他满意我荣幸之至。换成后入时他腿软,可仍撅起臀来趴下去。他把前列腺暴露出来给我顶,很容易爽崩溃的。我偷偷揉了揉他脑袋,土豆一下子浑身发抖,夹着穴逃了,像是又高潮。
高潮是高潮了,但他肯定还没够,我再进去时他没反抗,只是拉住我缓缓开口:“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