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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宫玉鸣并没有说话,可身体的反应已经给出了回答。
邵捷的手隔着他的裤子,动作轻柔地揉着那本就隐约有着抬头趋势的阴茎。于是那阳物变在男人的手心里愈发胀大,却又被包裹在贴身的内裤中动弹不得,在身前顶起了鼓囊囊的一团。
大部分男人都是用性欲来表达情绪的生物,他也不免于俗。
他紧贴着邵捷的胸膛,感觉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邵捷的气息中,熟悉的安全感让他一瞬间有些迷失。在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宫玉鸣觉得自己很难体会到时间的流逝,属于过去的“宫玉鸣”像是游离在现实世界之外,冷眼旁观着一蹶不振的自己。
即便是当时他不顾父母的阻挠、一意孤行进入娱乐圈,却遭遇前公司倒闭、前途一片渺茫的时候,他也从未放弃过。可如今当他已经站上最高最耀眼的地方接受着成千上万的粉丝们的爱慕,也体会过了这名利场的浮沉,他的内心深处却不停地叫唤着让他放弃。
不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在恋人紧密的拥抱中,男人的体温仿佛能穿过衣物的隔阂,给予他源源不断的温暖力量。有一瞬间宫玉鸣感觉自己仿佛听见了世界边缘碎裂的声音,柔和的晨曦从层层雾霭中撕开一道缝隙,然后便有了光。
这些日子以来宫玉鸣第一次发觉自己心中产生了如此巨大的触动,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搭在了邵捷的手上。
邵捷反握着他的手,十指紧紧地交缠在了一起。
“邵捷,为什么来找我?”
“找我自己的男朋友,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以为……”宫玉鸣想起先前经纪人的留言,低声道,“公司是打算放弃我的吧?”
“那和我来找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说——”宫玉鸣顿了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邵捷箍着他的双手似乎收得更紧了些,可他还是接着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退团了,那我们……”
话音未落,身上的力度忽的松开。宫玉鸣直觉对方有些生气,转过身来,果真见到邵捷面色微沉,声音中却听不出多少情绪:“宫玉鸣,在你眼里,我的喜欢就这么随便吗?”
“对你来说,如果离开了组合,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是吗?”
宫玉鸣想开口辩驳他最开始并不是这个意思,可话到嘴边,他却发觉自己竟然从未考虑过邵捷所说的问题。在他过去的认知中,Moonlike会一直好下去,或许直到组合成员都合约到期不再续约之后,他身为Moonlike成员的短暂的一生才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而他和邵捷,或许会一直维持着地下恋爱的关系直到解散;又或许在某年某月某日,当他们都厌倦了这段感情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分道扬镳。
他从未想过,当Moonlike不复存在,他和邵捷的羁绊被彻底切断的时候,他们还会维持这样的关系吗?也许在这个春节过后,邵捷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他只能被舆论压垮,人生从此刻上无法磨灭的污点,灰溜溜地解约,最终回归素人。
而他和邵捷呢?
最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18岁夏天,那个夜晚的记忆忽然变得如此清晰。宫玉鸣仍然记得那夜的风带着淡淡的愁绪,红极一时的Beat9解散演唱会,短暂而绚烂得有如盛大的烟花典礼;他的身边尽是狂热的Beat9粉丝们,而他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抬头看向天夜空,却只能看见前路茫茫。
“不是的……”
面对邵捷的步步紧逼,宫玉鸣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不善言辞。沉重的无力感攀上心头,可他却对眼前的一切束手无策,而后顺着床沿坐在地上,像鸵鸟一样,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了一团。
“邵捷,我只是……”他闷声道,“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宫玉鸣觉得自己真是个搞砸气氛的天才,邵捷分明是特意从魔都那过来找自己的,又是这种阖家欢乐的节日。但他自己过得颓废丧气也就算了,三言两语间,竟把好脾气的邵捷惹生气了。
墙上老旧的时钟年久失修,秒针颤颤悠悠地又走过了一圈。在僵硬的氛围里,时间流逝得很慢,分分秒秒都在耳边滴答滴答地默数着,似乎让人的心也随之煎熬。正当宫玉鸣心想着是否该主动打破这僵局时,忽然感觉身边的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Ryan,”邵捷说,“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罢,便也在他身边坐下,抬手搭过他的肩。察觉到恋人的亲密,宫玉鸣下意识向邵捷那边靠近,稍一抬头,冷不防对上对方的双眼。
迷人、幽深,似乎要将自己卷进去一般。
但下一秒,宫玉鸣便没时间去想这些了。
眼前的Alpha忽然吻住了他的双唇,柔软湿润的唇舌不停纠缠着他,迫使他一同卷入那沉醉的深渊。恋人之间的亲吻像一个开关,因为争吵而戛然而止的情欲开关再次被打开。
宫玉鸣还记着是在自
', ' ')('己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家人撞见,可那愈发深入愈发热切的吻却好似要剥夺走他所有的理智,竟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只得被邵捷紧抱着摁在床边,被动接受着对方无止境地索取。
兴许是许久没有接吻,宫玉鸣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被迫仰着头、伸长脖颈,任由那拉扯之间的银线随着颈线滑落。好一会儿,邵捷才放过他被吮吻得红肿的嘴唇,他没有动弹,反而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涣散,那原先略显冷酷凌厉的眼角如今已微微泛红,湿漉漉地盈着水光。
“不要想这些事了。”
话落,邵捷并未就此罢休。亲吻细密绵长,沿着宫玉鸣伸长的颈线,盖下一个个彰显着所有权的印章,直到那凸起的喉结处。
喉结被男人轻轻地衔住,收起牙齿,只留唇瓣和舌尖摩挲着。宫玉鸣没想过自己的喉结竟然也如此敏感,光是被邵捷这般舔舐几下,便震得他浑身酥麻,力道好似被卸去了一般,只有那被舔舐的触感变得如此明晰。
而邵捷竟还一边衔着他的喉结,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声带的震动仿佛要透过这一层薄薄的皮肉,直通向他浑身涌动的血液里。
操,他不会光被邵捷亲了几下,就丢脸地高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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