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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不是我说,你要不去山上烧香拜一拜?”电话那头的Ruby说道,“你这一两年好像有点倒霉啊……”
宫玉鸣沉默了一阵,才道:“我家里不信佛。”
“你看你,去年年底倒大霉,好不容易澄清了,今年刚要出专辑,队友又出事了。”
他叹了口气:“算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所以说——你才要借鉴玄学的力量,”Ruby越说越来劲,“我跟你说,郊区山上有间寺庙求姻缘很灵的,我女朋友就是……”
“停停停——”宫玉鸣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到身后有股力量传来,向下看去,才发觉男人的手环在他的腰上,胸膛紧贴着他赤裸的背脊。他和Ruby通电话的声音忽然降了下去:“我不需要女朋友。”
他听见身后的男人轻笑了声,而后嘴唇贴着他的耳根,用气声问道:“在和打电话?”
他离电话远了些,转头应道:“Ruby。”
邵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出歌的那个。”
“对了Ryan,我之前听朋友说,安佳慧确实出轨了。但是好像不是你队友,是其他人,因为我那个朋友是在夜场碰到他俩的……”电话那头的Ruby还在孜孜不倦地闲聊,完全没意识到此刻的宫玉鸣早已心不在焉,神魂全被身后的男人勾了去。
男人的手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裸露的前胸上逡巡了一圈,又覆在他微凉的肩头上,问道:“怎么不穿睡衣?不冷吗?”
宫玉鸣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可是被对方手指撩拨过的地方好似一瞬间便燃起了火星。自从邵捷从国外回来之后,两人不仅没有因为分别而生了嫌隙,反而比从前还要亲密了些。甚至于每每到了性事的时候,最后关头总是差点忍不住进行到最后一步完全标记,但最终还是克制了下来。
总觉得……好像还没到那个时候。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又被这人撩拨得险些要擦枪走火,只好结束了和Ruby的通话,回了邵捷的话:“还好。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
“那正好,”邵捷道,“等下也不用穿了。”
宫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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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牵扯进桃色新闻的沈盈,忽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平心而论,宫玉鸣和沈盈认识这么久,并不太认为对方会做出插足别人感情这种有悖于道德的事情。但是自从矛头引到沈盈身上后,外界的传言似乎越传越像那么回事,而沈盈这人又对此闭口不谈,就连同他关系最好的吴光霖,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只有含含糊糊反反复复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反而让大家都犯了难。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却依旧没什么起色,反倒是沈盈作为“第三者”,在网络上被骂得越来越凶了。没有办法,原先组合的回归计划也不得不因为这飞来横祸而被迫暂停。
虽然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成员们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失落的。更何况,自从宫玉鸣经历过上一次被人泼脏水之后,对于公司的危机公关实在是无法苟同。没料到在吃了一堑之后,DT依旧在这方面毫无长进,除了干巴巴地发出一则声明,便没再采取其他切实可行的措施。
直到有天,宫玉鸣有个通告临时改期,他得以忙里偷闲、返回宿舍休息一天时,正巧撞上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别墅的沈盈。
他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两三步跨作一步拉住沈盈,皱眉道:“你要走?”
沈盈淡淡道:“嗯,公司和我说了,放一个月的假,我打算回老家休息几天。”
回家休息,说得倒是轻巧容易,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变相的雪藏。若是一个月之后,事情还未解决,那岂不是还要休息两个月,三个月,甚至更久呢?对此,宫玉鸣已经深刻地体会过一次,才更能明白沈盈心中定然不如面上这般平静。
他原先见沈盈一直闷声不吭,已经打算放弃这事了。可如今见到对方这幅精神恍惚的模样,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你就真甘心回去吗?”
“我不太清楚你有什么苦衷,可是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算我们想帮你什么,也没地方帮。”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事情一直没有解决,你就要一辈子给别人背这个黑锅……”
“Ryan——”沈盈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似乎是希望他闭嘴,“如果我说,我确实和她谈过恋爱呢?”
正值深秋,天阴冷得厉害。风卷着呼啸的声音吹过,小径两旁的枝丫便簌簌地落下三两片枯黄的叶。沈盈戴着一副巨大的黑框眼镜,从宫玉鸣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对方泛红的鼻尖,和被风刮得颤巍巍的睫毛。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着实有些咄咄逼人。
沈盈继续道:“我一直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那时候她说喜欢我,想和我交往,我一开始没想答应,可是……总之最后,我和她在一起了,我也是和你们吃饭那
', ' ')('天的几天前,才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实。”
“我又要怎么说呢?说我一开始不知道她已婚吗?可是我背着粉丝谈恋爱是真的,做别人的小三是真的,就算我澄清了,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虽说,在这个圈子里,假的能被说成真的,真的也能被掩饰得毫无痕迹。可若是有人铁了心非要搞你,别说是像沈盈这种纠缠不清的情况了,就算是你完全清清白白,也能强行把污水泼在你身上,让你有理也说不清。
尽管Moonlike已经是颇有名气的偶像男团,可放到整个圈子里面,不过是大海中的一叶浮萍,除了随波逐流,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宫玉鸣想起年初自己在家里抠脚的日子,这种束手无策的操蛋感觉令他异常熟悉。他无法置喙沈盈的选择,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他也只能灰溜溜地投降。
他只能安慰道:“别太丧气,万一事情还有转折呢?”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觉得搞笑。
恐怕——他真的要像Ruby说的那样,去寺庙里拜一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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