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防止冉枻舟逃跑,出门之前江聿拿了好几种不同款的镣铐让凌洝挑,冉枻舟看着不同款式的金属制品,气极反笑,讽刺道:“你们真行。”
“在床上不是已经知道我行不行了么。”江聿朝他笑得妖媚,冉枻舟还没说什么,倒是凌洝不满:“厚颜无耻。”
江聿无语,他都不是对凌洝说的,偏偏凌洝回答最积极:“别太搞笑,你赶紧滚。”
凌洝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动作轻柔地为冉枻舟戴镣铐,确定能将冉枻舟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便要带冉枻舟走。“枻舟哥哥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我那。”
冉枻舟不动声色地扯了扯手腕上的锁链,凌洝刚转身,江聿忽然凑过来用手固定住他的脸,饱满软和的嘴唇亲了他一下。
“晚上见。”江聿莞尔道。
冉枻舟心情复杂地看着江聿的脸,眷恋、愤怒、恶心……各色的情感像打翻的罐子中的颜料混合在一起,融合成了诡异的色彩,最终,他收回目光,久违地踏出了栋溢满玫瑰香的别墅。正值寒冬,天气肃杀,原本金黄灿烂的银杏失去了漂亮的外衣,余下光秃秃的枝干。他穿得少,即使沐浴在日光里,寒意也咄咄逼人。凌洝留意到他的状态,主动脱掉外套,搭在他身上。
凌洝的信息素包裹住他,占有欲很足,冉枻舟冷着脸,由于冷,没有拒绝。
日光沿着他们前进的方向铺就金色的道路,凌洝想到什么,忽然笑着对他说:“枻舟哥哥,我想起来小时候,也是冬天,我们一起回家时,你看我太冷,便牵着我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还给我买了一杯热奶茶。”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和父亲争吵被砸头入院后,他本能地忘掉了有关凌洝的记忆,眼前这个儿时同伴带给过他快乐,更带给过他伤害和痛苦,很多和凌洝一起经历过的事,冉枻舟早已记不清。
他的沉默并没有引起凌洝的不悦,Alpha试探性地牵住他的手,肌肤相贴,冉枻舟微微蹙眉,没有挣脱。但当凌洝的手指一根根插进他的指缝,试图和他十指相扣时,冉枻舟无可忍受,抽回手,说:“凌洝,你不觉得荒唐吗。”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喜欢我?”
凌洝毫不犹豫:“是。”
“这很荒唐,凌洝,”冉枻舟说,“我们曾经有交集时才多大,那个时候对人心生好感很容易,我们这么多年没有再见过面,仅凭那时候短暂的经历便对我一直念念不忘,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对当时有所留恋。人会变,无论你记忆里的冉枻舟是什么模样,都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
“没关系,不管枻舟哥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枻舟哥哥对我来说是不同的,那个时候,只有枻舟哥哥愿意主动接近我,成为我的朋友,后来我不是没遇到过和枻舟哥哥性格相似的人,可他们都不是枻舟哥哥,亦不如枻舟哥哥。我很清楚我对枻舟哥哥的感情是喜欢,哪怕你给予我温暖的时光很短暂,我也喜欢你。”
换做别人,或许一定会对凌洝的告白心动不已,眼前的人对他的喜欢直白、热烈且坚定,可是,这个人的喜欢是一种病态而扭曲的,到达了想杀他的地步,无论是儿时,还是现在。更何况,强奸自己、和江聿同流合污……这种喜欢,真够恐怖。
至少此刻还能维持相安无事的表象,冉枻舟没有对凌洝的告白做出任何回应,想到凌洝的手机背景,问:“你手机的背景照片是怎么回事,是你拍的,还是别人给你的?”
“这个嘛……”凌洝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枻舟哥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冉枻舟及时咽下带着怒火的辱骂,如今他和凌洝的地位互换,凌洝不用再对他忍气吞声,他要是像对待江聿那样对待凌洝,凌洝会不会也做出过分的事?况且,就像训狗一样,想要狗听话,不就该给他些甜头吗?他可以像先前一样,先答应凌洝,但落不落实则是另一回事。冉枻舟咬咬牙,开口:“你先告诉我,我就亲。”
“不,枻舟哥哥必须先亲我,我不相信枻舟哥哥的承诺,以前你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你没有做到;我哭着求你不要去找江聿,你同样没有做到;每一次、每一次,你总是嘴上予以承诺,实际却一次又一次食言。找别人解决困惑,也该有个好态度,枻舟哥哥扪心自问,你有吗?”
“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必要为自己找这么多借口。”
看冉枻舟还是一副强硬的态度,凌洝心知索吻失败,冉枻舟不愿意亲,他可以自己去亲冉枻舟,这不冲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凌洝捧住冉枻舟的脸,作势要亲上去,冉枻舟扭头躲开本应落在嘴唇上的吻,在凌洝还想接着亲过来时,故意说:“刚才江聿亲了我,你是想和他间接接吻?”
凌洝果然没有继续,而是略显讶异:“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冉枻舟没有回答,但不管是真被亲了还是冉枻舟撒谎了,凌洝暂时不想继续,他闷闷不乐,说:“这个会偷腥的家伙,晦气。”
他们一直走,直到到达熟悉的别墅门口,冉枻舟一路沉默,凌洝就像话匣子,滔滔不绝说了很多小时候和他相处的事。冉枻舟听得烦,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凌洝住宅里的香薰没有换,还是之前白葡萄混合桃子鸡尾酒的香气,他脱掉凌洝的外套,戴着镣铐走进去,就像进入了另一所监狱。凌洝打开空调取暖,倒来水,拉上灰色的窗帘,最后启动用来投屏的电视,和他在沙发上紧贴而坐。他从不了解凌洝的喜好,不知道凌洝会放一部什么样的电影,但不管电影好看与否,他都没有心情看下去。
将近两小时的电影,除了开头的音乐,冉枻舟什么都没记住,根本不知道电影是什么类型,讲了什么内容——因为凌洝在电影放了没多久后强迫他喝水,然后把他摁在沙发上,发狂似的亲吻、啃咬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