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你真是好样的,枉费我照顾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麽多年,你是回报给我什麽了是不是?」
一个巴掌狠狠搧在顾清白净的面颊上,逐渐浮出红胀的印子。
他的眼底却毫无波澜。
「你真以为搬走就可以甩掉我了吗?我告诉你,没那麽容易!这几年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拍拍PGU就想一笔g销了是不是?真他妈当我是做慈善事业的吗?」
「要滚出我的视线,可以。但你最好不要想切割,我养你这麽多年不是让你当白眼狼,想跑就跑,A的贱种!」
眼前的nV人对他歇斯底里的大叫,粗暴的将他推出门外,关上门前还拿了空酒瓶朝他扔去。
顾清闪得及时,瓶子只在他脚边摔成碎片,而不是砸到他的脸上。
他觉得自己就跟这个瓶子没两样。
差别只在,他从未完整过。
昏暗的门廊,几双目光盯着他瞧,像是要将他扒了一层皮。
顾清狼狈的站起身,脚踝处一阵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揭起K管,碎裂的玻璃刺进了他的皮r0U,染红了白袜。
每次跟这nV人讲话没有一次不带伤的。
他看了眼手机,九点十五。
解楚肆再一个小时就要回家了,他记得他说今天有聚餐,晚餐不用等他一起吃。
他得赶紧回家,不能让他看到他这副模样。
他扶着墙一拐一拐的下楼,本想把玻璃碎片直接拔出来,却因为卡得太深无法取出。
最近的诊所走十分钟就能到了,他估量一会,小跑步离开公寓跑向大街。
伤口被袜子扯着,疼得他再也受不了,当街就把右脚的鞋袜全脱了,鲜血沿着他的步伐滴落在路面。
进了诊所,医师连忙替他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将碎片用镊子取出,检查周遭没有其他碎玻璃後,再替他缝针上药。
手机响起通知声,解楚肆说聚会提早结束,他要准备回家了。
医师本想问他脸上的红肿需不需要冰敷,可话还没问出口,顾清就说他赶时间,急匆匆的去领药,招了辆计程车要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坐上车,他点开聊天室,背景是他和解楚肆在毕业典礼上的合照。
解小肆:有没有想吃的,我回去的路上买给你。
回去他还得扔掉带血的袜子、洗澡,还要把在那间屋子里染上菸味的衣服全拿去洗。
得拖延住他。
顾小清:我想吃羊r0U串、猪血糕、J蛋糕,还要章鱼烧!
解小肆:你没有乖乖吃晚餐吗?
顾小清:我不会煮饭,没有你我就快饿Si了。
解小肆:知道了,我全都买给你。
顾小清:那我还要一瓶可乐!
解小肆:这麽晚了,别喝带气的饮料吧。
顾小清:可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解小肆:下不为例,快到家的时候再跟你说。
顾小清:Ai你。
解小肆:乖。
看着他说的话,顾清泪如泉涌,所有委屈在这一刻全然倾释。
他不论是挨了骂、挨了打,都不觉得自己委屈,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也确实不在意,因为明白自己并没有错,所以不把这些不属於他的过错搁置在心上生芥蒂。
可解楚肆随意予他的温柔,轻易就能击溃他的伪装。
顾清觉得,自己也是被Ai的人。
&着他的人不会允许他受到半分委屈。
可他清楚,他不想让解楚肆淌入浑水,而这浑水并非一日两日就能消退无迹。
只要他受了委屈,他不会选择视而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为了保护解楚肆,他选择隐瞒,选择独自承担。
他难过的,从来就不是被那nV人轻贱的对待,而是他必须对解楚肆有所隐瞒。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嘈杂的蝉鸣被隔绝在门扉之外,屋内是一片漆黑。
解楚肆轻手轻脚的放下手里装满食物的袋子,走进卧室想找顾清。
他蜷缩在床上,整个人都躲在被窝里。
解楚肆没有开灯,坐到床边轻揭棉被,见他似乎熟睡着,也没把他吵醒。
可顾清却是装睡。
他一忙活完就立刻钻进棉被,平缓自己的心跳,让他没办法一时间就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