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你是落入我眼中的星星BL作者:拜星步月
你是落入我眼中的星星第10节
时辰看见他,走了过去,跟骆妈骆爸问好后,大家上了车。
车子是很低调的黑色,和普通人家一样。时辰昨天就见识到了,他们一家人身上都没什么土豪的铜臭味,或者高人一等的嘚瑟,就是温温和和的,很平常,确实是越是有钱人越是低调。
座位自然是骆爸开车,骆妈坐在副座,时辰和骆瞻坐在后座。车内很宽敞,打个滚都很顺畅,当然没人会无聊的打滚。
骆妈和骆爸在前面时不时聊着天,车内还有和缓的音乐,气氛到是一点都不尴尬。骆瞻见时辰看着窗外目不转睛,就往他那挪了挪:“怎么不睡一下?”
时辰转过头:“还好,不困了。”
“你知道我们去哪吗?”骆瞻摆弄着手机。
“嗯,归元寺,小时候去过,”时辰淡淡地说。
骆瞻挑眉:“我看你好像去过不少地方啊。”
时辰说:“我出生在这里,自然……”说着顿住,瞟了一眼骆瞻。
骆瞻递过耳机,笑着说:“来,反正无聊,一起听歌呗。”
时辰刚接过,骆妈转过头看他俩,温柔的问:“时辰,有没有想过考哪个大学?”
时辰一愣,下意识说:“……没有。”
骆瞻在一旁说:“时辰这么厉害,啥学校会不要,估计都是人家抢着要他,”那语气就跟说他自己一样。
“没问你,少说话,”骆妈白了自己儿子一眼。
时辰淡淡一笑:“还没想好,不是还有一个学期吗。”
骆妈说:“不要紧,到时候告诉阿姨,有什么困难阿姨帮你。”
骆爸专心致志开车,听骆妈这样说,也应着说:“对啊,骆瞻说你成绩好,这就好办了,有什么想上的学校就告诉叔叔阿姨,一定能帮上忙的。”
时辰听着,一时有些感动,虽然并不会让他们帮忙,因为欠人情总不是好的,但是能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这些话,心里还是会暖的。
“哎呀,现在不着急,而且时辰成绩这么好,肯定是什么学校都能上,”骆瞻嘴上说着,点点手机,打开音乐。
时辰cha上耳机:“不过,还是谢谢叔叔阿姨了。”
骆妈笑笑说:“应该的,你是骆瞻的朋友嘛,你很优秀,我很喜欢你。”
时辰爆红了一张脸,猝不及防被骆妈夸奖让他一时有些飘忽,骆瞻连忙把他妈头摆回去:“看前面,看前面,也不怕把头扭了。”
骆妈“哼”了一声,闭目养神没再理他们了。
骆瞻坐好,碰碰时辰,小声说:“你看,我没说错吧,你很优秀,连我妈都这么觉得。”时辰用食指挠挠脸,不好意思地说:“没有那么优秀,是阿姨夸大了。”
骆瞻挑眉:“嘁,你还不信,我妈才不会这么夸人,是你自己就是这么优秀。”
“算了算了,听歌听歌,”骆瞻往后一靠,放松地说。
时辰撑着头看窗外,过了一会儿他问:“这什么歌?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骆瞻神秘一笑:“你猜猜看。”
时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只记得调子,不记得歌名,只好说:“想不到,你说吧。”
骆瞻笑嘻嘻的往时辰肩上一靠:“想不到就不想了呗,何必在意歌名嘛。”
时辰陷入沉思,骆瞻见他还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想歌名,不由得推了推他:“喂喂,别想了,听吧。”
时辰回过神,对上骆瞻无奈的眼神。
那首歌被循环着播放,有轻快也有无尽的怀念,诉说着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伴着一路车程,跳跃在两人的心上。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骆瞻大大咧咧的靠在时辰身上,凝视着时辰净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就当是一次隐秘,胆怯和不会有结果的表白吧……
我们都有老去的那天,希望你还能陪在我身边,当然,仅仅是希望……
归元寺里人很多,大多都是来上香祈福的。年幼到年老,无论社会如何进步,不论是否迷信,拜佛,上香,祈福,从来都是大众心中的一个寄托,千百年来,亦是如此。
归元寺的香火总是足的,作为武汉独一无二的寺庙,它的价值已经不止于历史,更是武汉的标志。
时辰驻足在最著名的双面观音像下,历经几百年,观音依然低眉看着跪拜的众人,无悲无喜。
蒲团上跪拜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时辰看了一会,骆瞻拿着两束香过来。
“来吧,上香,求个福,”骆瞻将香点燃,递给时辰,“我妈买的,他们在那边。”
时辰顺着骆瞻的目光看过去,骆爸骆妈已经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焚香祈福。
骆瞻晃了晃手中的香:“嗯,拜拜吧,有什么心事可以跟观音说,有什么愿望也可以跟观音说。”
时辰微点头,走向最近的一个蒲团,香案上不断四散着烟灰,时辰闭上眼跪下,将香束举在面前,坚毅的脸庞绷得紧紧的,庄严又认真。
骆瞻在他身旁跪下,目光清浅的扫过他干净的侧脸,随后也闭上眼举起香。
一拜,二拜,三拜。
烟火阑珊,人间繁繁,相聚有散,苦难多攀。
愿,心想事成。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个过渡章节吧嘿嘿嘿。。。。
☆、第28章发烧
一月,广州,夜。
离开武汉三个月,陆子今瘦了很多,他坐在小姨家的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景象,尽管已经来了三个月,却仍然陌生无比。
武汉能给他归属感,而广州不行。
小姨是广州美学院的老师,这三个月陆子今是跟着小姨在学校里度过的。
今天,小姨将两种选择递到他面前,一种是找一个高中继续学习,另一种是去小姨熟人的画廊学习绘画。
“我不会强求你,但是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未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小姨是这样说,她给他一天的时间考虑。
陆子今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从白天坐到黑夜,坐到广州的夜晚灯火通明。
忽然,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站起来,理了理格子衫外套,他拿起桌上的一种选择,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想好了?”小姨看着他的选择笑了笑。
“是的。”
就用它闯出一番天地,然后,自豪和骄傲的去见他们,告诉他们,他们期望的我做到了。
第二天,陆子今就被小姨送去了画廊,开始以学徒的身份学习绘画。
五个月很快就去过去,高考即将到来。
六月头,教室里氛围十分浮躁。可能是因为高考的大关,可能是高中即将结束,也可能是因为一种意义上的解放,总之,就算文老师时不时拉着大家跑跑圈,唱唱歌,浮躁的氛围也没有减少分毫。
一切顺利和正常的进行,时辰却在这重要的关头发烧了。
高考前两天的晚自习,时辰有一丝的头晕目眩,起初他没怎么在意,依旧摊开书复习,可过了一会,眩晕感加剧,手开始颤抖,笔都握不住了更别提写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抬手摸摸额头,却没有明显的温差感,时辰搁了笔将头埋进臂弯趴在桌上休息,也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同桌斐菲发现了时辰的异样,因为通常除非下课,时辰是绝不会在上课时间趴桌,可这次直到下课时辰都一动不动。
骆瞻,谢愤,徐乔都在复习,毕竟高考确实需要他们重视,嬉皮笑脸什么的全没了,三个人认认真真的刷题和讨论。突然遇到难题,三人讨论了半节课也没讨论出结果,骆瞻决定去找时辰。
下课铃响,骆瞻溜去时辰的位子,正好碰上斐菲准备推一推时辰,骆瞻挑眉口型问,怎么了?
斐菲小声说:“他从上课一直趴到下课,原来从没有过。”
“困了吧……”骆瞻站在时辰边上皱着眉说。
斐菲摇摇头,女生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
骆瞻俯下身拍拍时辰的背,又在他耳边小声说:“喂,时辰,下课了。”
时辰没有动。
骆瞻凑近了一点,贴近时辰太阳x,ue,他突然感受到异常的热度,他豁然瞪大眼睛,一个想法直接蹦出。
时辰该不会……发烧了吧?!
想到这骆瞻连忙加大摇晃时辰的力度:“喂,醒醒,时辰,时辰!”
时辰的额头离开了手臂一瞬间,骆瞻连忙将手cha入捂上,时辰的额头很热很热,是滚烫的,烫得骆瞻一个哆嗦。
发烧了!骆瞻心惊。
骆瞻的手是凉的,冰凉的触感一下刺激了时辰的大脑,让他清醒了一瞬间。
“……冷……”时辰模糊不清的低声呢喃。
“什么?”骆瞻再次凑近,想听清时辰刚刚说了什么,然而时辰的头又一次低下,砸在自己的手臂上。
这不行啊!骆瞻心里着急,这烧得太突然了,一下子人就迷糊成这样。
他哗啦一下子将时辰扛在肩上:“我带他去医务室,你帮忙跟老师请假!”
斐菲连忙回答:“好。”
在喧闹的课间,他们的举动一点也没引起注意,唯有谢愤和徐乔瞧见了。
“怎么了?”谢愤和徐乔奔过来,扶住时辰。
“发烧了,去医务室,”骆瞻简明扼要的解释。
“发烧了?!”谢愤心中震惊,连忙抚上时辰的额头,好烫!
“别废话了,送他去医务室!”骆瞻着急,换了个姿势将时辰背在背上,拔腿就跑。谢愤和徐乔跟在他身后,防止时辰掉下来。
时辰只觉自己被人背着,一颠一颠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由于是晚上,骆瞻又走得很急,下楼梯时不小心一脚踏空,整个人顿时往前栽去。
谢愤和徐乔吓了一跳,急忙将他和他背上的时辰扶住。
“卧槽!你小心点!”谢愤惊出一身冷汗,这摔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事,没事,我没事,”骆瞻甩甩头,将时辰往上耸了耸,以免刚刚的意外让他掉下来。
徐乔提议:“要不你休息一下,换我来背。”
“我背就行,”骆瞻抬腿继续往前走,语气不容拒绝。
谢愤站在后面直皱眉,须臾他上前一把握住徐乔的手,徐乔回头,谢愤摇摇头。
徐乔一脸难以理解。
谢愤说:“别换了,耗时间,让他背吧。”
徐乔点点头,两人快速跟上骆瞻的步伐。
骆瞻脚步加快,时辰滚烫的体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失态紧急,快点,再快点,等下去,人烧傻了也说不定。
很快,医务室到了,骆瞻几乎是撞进去的,将校医吓了一跳。
“快,他发烧了,很烫!”骆瞻顾不上喘息,焦急的说。
校医摸了摸时辰的额头,指挥他们:“先将他搬到那边床上去。”
骆瞻依言和谢愤,徐乔一起将时辰搬到床上,校医将测体温的器械对准时辰的额头。
39.7!
骆瞻眉心一跳。
“烧得很高,必需送医院,”校医说,“是一个班的吧,跟班主任说一声,叫他家长来接他,这事等不得。”
校医口吻严肃,骆瞻当机立断让谢愤和徐乔回去跟班主任通报,自己则给老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一下人。
目前也不能随意吃药,校医打了盆凉水浸shi毛巾让骆瞻给时辰敷一敷。
冰冷的毛巾敷在额头上使时辰稍微清醒了点,他“唔”了一声睁开眼。
骆瞻连忙低头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时辰眸子晃了晃,视线聚焦到骆瞻脸上,他艰难的涩声说:“……水……”
骆瞻急忙扶着时辰坐起来,递上一旁的水杯:“还有哪不舒服?”
时辰脑子胀痛,喝了口水,他哑着声音说:“……头痛……还很晕……”
骆瞻再次将毛巾敷上时辰的额头,他皱着眉叹口气:“你发烧了,知道吗?”
时辰微微点点头,再怎么糊涂也该发现了。
骆瞻继续说:“39.7,高烧。”
时辰恍然,难怪如此难受。
骆瞻有些斥责和严肃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照顾自己的?马上要高考了,你不知道吗?”
时辰哑然。
骆瞻摇摇头,有些无奈。
时辰开口刚想说话,骆瞻突然夺了他手上的水杯,强制让他躺下:“好了,闭眼休息一下,等下去医院。”
时辰看着他问:“……怎么去?”
骆瞻在他旁边坐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叫我爸来送你去。”
“……抱歉,麻烦你了……”时辰有些自责,笑得有些勉强,微弱的声音传入骆瞻耳朵。
骆瞻歪着头,担忧的看着时辰惨白的脸,最终他叹口气,心疼的揉揉时辰的头。
“……睡吧。”
时辰闭上眼,呼吸有些沉闷,高烧真的很难受,浑身使不上劲来。突然他感觉到骆瞻的手握上他的手,收紧,似乎在给他力量,心里蓦然就轻松了,他手指微动回握回去。
过了一会,班主任跟着徐乔和谢愤赶来,简单了解了情况,骆爸正好也开车到学校门口。骆瞻扶着时辰送他上了车,叮嘱了他几句,最后用力握了握时辰的手,退出来关上车门。
接下来的几节晚自习骆瞻都魂不守舍的,心中始终放不下对时辰的担心
谢愤转过来说:“时辰又不是小孩了,还有你爸在,不会有事的。”
徐乔也说:“还好只是发烧,没什么别的大毛病,你别太担心了,复习要紧。”
骆瞻趴在桌上,撇撇嘴:“我就是怕他烧得太高,傻了咋办?”
“噗!“谢愤差点喷了,他震惊的瞪骆瞻,“你这什么脑回路?!这就能被烧傻?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