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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洋场,华灯初上。
麒麟跳舞场里一派繁华景象,男女偎抱、肚皮紧挨着,轻衣薄衫下汗液相浸,快活得很。你穿着时兴的法兰绉旗袍,在舞池边的座位上半倚着小憩,曲线起伏,粉汗淋淋。
刚才许氏粮行的当家人硬塞了舞女大班一整本的舞票,指名要同你跳舞。
中年男人头发稀疏,圆顶的肚子挤挨着自己,短粗的手指不停地从你纤细的腰肢“无意”地滑到挺翘的臀部,往返流连个没完,恨不能抠挖进你的裙子去捅你的眼儿。
那两片厚唇也一个劲儿地往你的香颈上凑,纵是你借着脚步交错的功夫躲了,耳珰子和那么点碎发也还是被他给嚼了几口。
你不乐意和这种土豪乡绅打交道,昨儿他才当了小香吟的新郎官。
只凭着往香吟家那破堂屋里送了几担油米粮面、一匹时兴花布,外加几句空头许诺,就哄得她老娘裁了自己嫁妆里的一截红布给闺女做盖头,逼得她和许老板到外面的小旅店里洞了房。
可怜香吟身子骨都还没长开的青涩年纪,就被这老色胚给足足糟蹋了一宿,那身上被掐得没一块好皮,下面也是鲜血淋漓,肿得走不得路。听闻她老娘还舍不得叫黄包车,硬是儿子加着老子把她生生从旅店里一点点架回来了,处子血和白腥淌她一腿,到现在那黄马路上还能看到点痕迹呢。
好好的舞女被当做下等妓女给消用,今晚自然不能来上班了。而这位许老板,头天享用完黄花大闺女便抛之脑后,今天像没事发生一样又来舞池猎艳了。
你借口要补点唇脂香粉,才从他黏湿的手心里挣脱出来。
还没喘匀气息,身后就无知无觉地被突然贴上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抱歉,今晚的舞票被许老板包了,您再找其他女伴吧。”你没力气回头,只是支起身子要挪开两步。但你往左一步,他也紧贴着你往左一步;你蹙眉往右一步,那人变本加厉,直接伸手锁住你的髋部,大腿也贴上了你的臀。
这人怎这般不识趣,你扭身想要挣脱,柔软的腰肢却被抵上了一管硬物。那是……普通人或许还不知道是什么,你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手枪的管口。
他挟着你往后门快走,远看你们像是对痴缠腻歪的情侣,周身寸寸相依,急着要去弄堂的暗角一抒衷肠。
你勉力回头,但只能看到身后男人的衬衣领口,洁白笔挺,风纪扣紧系着,上面悬着喉结。
巷尾污遭,堆着垃圾,是光鲜大上海的耳后。此刻却停着半部车,只车头露在外面,其余被狭窄的弄堂勉勉强强地吞着。你被推进后车门,里面暗磋磋的,像是坐了个人,对黑暗本能的恐惧涌上来,你扭身就想逃出去,但那个男人也随即坐了进来。
砰地一声,车子密闭上,你一下子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咚咚作响。
本不宽大的轿车里,两个成年男人一左一右地占了两端,你被迫挤到了中间,后背靠着男人冰冷的枪口,旗袍叉口中伸出的大腿,紧挨着边上那人的裤子。
一声低哑地轻笑在车厢里响起。
黑暗里,那个人伸手按开了顶灯。你被骤然亮起的光迷了眼睛,生理性的泪珠沾挂了眼睫。眼前这个人敞着领口,肩上散漫地披挂着军服,下颌有没刮干净的胡茬,头发也有点散乱。明明是张端正的脸,偏眼角有道细疤破坏了面相,变得邪气起来。
你看清了这道疤时,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三年前,他还是个刚被招安的山匪头子,原名刘金三。入伍时,记名的人顺手给他改了,叫刘今安。
因为带队劫了一路敌方的物资,还击杀了押车的军官,被记了一大功。当夜,他就拎着那一麻袋赏银,带着弟兄们包了麒麟跳舞场要彻夜欢聚。
这里平常的客人都好戴个正人君子的假面,对着软香玉脂揩揩油也就罢了,实在喜欢也会谈好价格再邀请出台,断做不出什么强迫人的事情来。
但他们是一群地痞流氓,是多少年没见过女人的流民匪患,军装只是一副为吃饭披上的假皮。他们前半夜还只是搂着小姐们汗撒舞池,摸腰摸臀摸个没完,到下半夜酒酣了,就强扯开了人的衣襟盘扣要亲要揉要肏。
舞女没谁是自愿来当的,大多是一家子穷得揭不开锅了,才托了人培训个几日,就来贩卖自己鲜嫩的腰肢,和客人一拍即合过个夜也是常见。只心里头,她们多多少少也幻想着赚足了钱之后,能有个良人,妻也好、妾也好的能让自己有个依靠,再不必夜夜踢腾。
但那一夜,舞场经理被打晕在地上,前后门锁死,那些女孩们哭喊着被压在地上,一个又一个男人扑上来,把她们自己攒钱买的、招徕客人的时兴旗袍撕得粉碎。那纤弱的双足终于不再蹁跹于地板,而是被架空在这人的肩头或那人的腰间,一下又一下,在空中无助地踢腾,没有依靠。
你被刘今安早早相中,他把你拽倒在卡座上,胡乱地撕扯丝料光整的旗袍,盘扣粒粒崩开。那精壮的身子俯在你上方,他的身上有鲜血和汗水的味道。你素来性子要
', ' ')('强,便是无奈做了舞女也从不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面对眼前凶悍的力量压制,你依然极力反抗,用指甲去抓他的眼睛,但只在眼角处挠开一道细细的血痕。尤嫌不够,你抬起高跟的舞鞋去踢他下体,却被他轻松捏住,那手指寸寸收紧挤压着你的脚踝:“这要是被捏断了腿,你就再不能跳舞了吧?”
见你瑟缩,他嗤笑一声丢开手,慢条斯理地解扣子,脱了军装外套脱白衬衫,那胸膛上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他开始解皮带送裤腰的时候,你再忍不了心中的恐惧,一个翻身就想跑。
都还没来得及从卡座上下去,就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保险拉开的咔哒声,紧接着就是砰地一声枪响,你眼前墨绿凝实的红酒瓶炸裂开来,深红色的酒液溅了一桌子,喷了几星点子在你脸上,醇厚浓烈的酒香熏得鼻腔生疼。
又一声保险拉开的声音,你趴在沙发上再不敢动。那枪身还发着烫,管口慢条斯理地抵上你膝弯处的裙摆,然后一点点划上来,娇贵的丝料被带得褶起,堆在炙热的枪身上,隐约发出焦烫的味道。光洁的肉色丝袜露出,白色的吊袜带隐隐可见。他手一松,柔软的丝绸倏地落回原位。然后,那尚有余温的枪口,就隔着裙子抵上了你的腿心!
“啊……”你又惊又怕,那管身像是烧红的烙铁,还开着保险,就直直地隔着重重的面料往里钻,娇嫩无比的里肉感受到外部的威胁,竟害怕地抽搐收缩了起来。
“你敢往前躲试试?”男人在上方懒懒地说。你的手只能死死抠在沙发上,指甲在真皮沙发上划出一道道白痕,任由他在你的双腿之间左右旋转,恶意顶弄,都不敢有半分挣扎。最后一下他拿枪管顶到了你的软珠,你几乎是咬着唇生生被送上了舞女生涯的第一个高潮,下体疯狂痉挛吐出来水液。
你瘫软在沙发上,被他拉扯着头发翻了身。余温尚存的枪身抵上你柔软的唇珠,黑漆漆的口子上带着股硝烟和淫液混合的味道,他试探着往里伸,想诱哄你启唇。但你贝齿上下打架,哭得抽噎不停,根本不能遂他的心愿。
他貌似遗憾地叹了口气,退了保险把枪别回腰间。拆包裹般的,用遍布老茧的手,把你领口大开的旗袍从肩头拉下来,露出裹胸的小马甲,前头一整排的密纽缀着,把两团凝脂紧紧裹在里面。
那炙热的目光恨不能剐开这件胸衣。他舔了下后槽牙,钳住你的腰肢,弯身从绑腿里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在你的胸乳前比划着要从哪里下手。
“不要……不要,我自己来,别……”你颤巍着主动扶住他的手,悲泣祈求。
可他手腕一翻就扣住你葱根一样的柔荑,抓在掌心细细搓摸,另一只手不费力地用尖刃挑起那小衣,往下一划拉,衣帛崩裂声响,两团白肉晃了出来,憋在紧小的马甲里有几道印痕,奶尖都陷在团子里了。
那冷兵器的寒意似乎还残留在你的胸乳上,你害怕的惊叫噎在嗓子里,任由他托起你的乳儿细细揉捏,把玩。
酥软白嫩被他粗砺的茧子搓得红了一片,你仰起脖子不愿看眼前的场景。乳尖被他拎起掐着揉搓,温热的口腔罩上来,你长吟一声,觉得胸前是镶了珠宝,才会被这个匪徒觊觎着叼进嘴里,恨不能一口吞吃下去。
舌苔粗糙,把那软粒来回拨弄得硬起,一股子痒意从胸前窜到了腿心,那里酸慰得厉害。
刘今安第一次在麒麟跳舞场看到白月儿的时候,她在舞池里同别人跳华尔兹,丝缎的裙子扬了一小截儿起来,露出光洁的小腿。
他只觉得人如其名,这是他做山匪时没见过的风景。现在这枚月亮落在他的水池里,弯腰就能捞去,而他只想搅碎她,让她浑身脏污,从此只能浸泡在自己这浅沟污塘里。
她只要站在那里,就勾得自己不断靠近。他主动去邀请她跳舞,一点点试探着搂她的腰,摸她的臀,她都接受了。到最后无可抑制地去亲她的脸颊、吻她的嘴唇,把她压倒在卡座里,她哭了。
他大概是吓到了她。从他剥下她整件旗袍开始、从他拿刀子挑断她的吊袜带开始,从他埋进她白色丝棉的亵裤里开始。
热滚的唇舌隔着料子一下又一下地舔动着那绵软热陷,俊挺鼻尖都贪婪地埋了进去。你的软珠被他隔着布料含住,大力地吮吸、舔吃。
受不住这番刺激,你哀叫着试图合拢双腿,可他的大掌牢牢地抓着你内裤与肉色丝袜之间裸露的腿肉,教你只能打开自己,任他肆虐。
浅色的料子洇湿了一大块,变作一块深色的痕迹。他两手用力就扯碎了你的亵裤,殷红柔软的娇花吐露着水光。男人的裤链唰啦一声,放出了怒张的巨兽,圆滚的头上流着涎水,点戳着你,像在亲吻花蕊。
你捂住嘴,生怕泄露一声呜咽,显得脆弱,但花唇被他拨来弄去,只迫得你交出花心里的蜜汁,实在是不给人一个痛快。他终于像是找准了地方,一个用力就杵了进来。
破身的疼痛让你下意识想把自己拱起来,但他强势地俯在你身上,箍着你、钉住你,炽热精壮的身子和你柔软的皮肉紧贴在一起,汗
', ' ')('湿着、摩擦着,一下又一下地,重重顶撞你。鲜热的血液从你们交合的地方流出来,蜿蜒过赤裸的腿根,沾污了肉色宽口的丝袜。
那一夜的混乱最后回想起来像一场快放的电影,身上的男人粗喘着起伏,征伐着你的每一寸肌理,在你的皮肉上舔吃个没完。快感在甬道里不断堆积,下面像关不住的水阀,淫液流得股沟和沙发上都是。
舞女们的哭喊彻夜未停,熹微的天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里透进来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喊哑了,肚腹酸胀,腿心辣疼。
一晚上他往你肚子里足足灌了三四泡浓精才疲软着那物退出来,现下正酣睡着,圈领地一样把你困在他和沙发之间,紧紧环抱着,连手脚带腰肢,近到你扇动睫毛都会搔过他的胸膛,心口附近有道伤,还很新,结着血痂,这就是个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只图朝夕的欢愉。
外面传来汽车急刹住的声音,一串奔跑的脚步声靠近了舞厅的大门,是舞场老板发现不对,带着打手们来了。
刘今安警醒,一个猛子跃起,左拉右扯,把他们从烂醉的梦里弄醒。
临走时,他放下那袋赏银,掐起你的下巴对着唇使劲儿嘬了一口:“等着我。”
舞场因此要歇业好几天,老板发了好大的火气,直冲巡捕房就要通缉他们,却不知被谁按住了。现下战事吃紧,他们连妓女都要收税,更何况跳舞厅这种日进斗金的产业,到时候随便一个罪名扣下来,怕是赔了生意不算还要丢了性命。
舞女们被遣回家去休息三天,老板直言如果谁敢去闹就开除,到别的舞厅也不会有人要她们。
那袋银钱被你藏着分给舞女们,银元簇新,一吹就响,能买到的远不止一个处女的晚上。有的被家人抢去置办小儿结婚的彩礼,有的拿了翌日就离开上海,不知去向。
没过几日,舞场就再次恢复了热闹,又有一票年轻鲜嫩的女孩儿来上班,没有人知道前不久这里发生了什么。
但你在脚步挪腾间总是恍惚能看到自己是如何被那个男人压着入的,湿黏的汗液、灼热的唇舌,就觉得腿间酸慰。又一记转身,你的手被牵去,你顺从地倒进那人的臂弯里,不同于公子哥儿的瘦弱、或者是富贵老爷的虚盈,这个人的手臂结实,蓄满了力量。
是那夜的兵匪。
他提出了丰厚的报偿,换几夜的陪伴,这个交易很划算。
说是几夜,但几夜又续了几夜。
白日里他揽着你在上海滩到处逛,时兴商店、梨园新戏、地下赌场……晚上就要与你在霞飞坊的房子里痴缠,迷乱地喊着“月儿”,叫你去不得舞场。
他常喜欢坐在桌前,把你困在他怀里,要你写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每次都能看个新鲜。
他应当是爱极了你,你就是有这种直觉。
可有一天,他不声不响地走了。
你又回到舞场,只有你们一起过夜的房屋还续着租金。听人说他是去了南京,遇风化龙,屡次立功升迁到了王甫旅长身边,威风十足。
那真是不错啊。
舞场生意需要多方照顾,女孩儿们被用来打通各路环节,你也被授意着接待了一些头脸人物,渐渐就把那人丢在脑后。
谁成想他今晚却出现了,还是用这种方式。
“看来是还记得我。”他凑近你,皱鼻闻了一下,“一股子脂粉味。”
三年不见,他更是放浪形骸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你皱眉,已经不习惯他的亲近。
“嘘——”男人的拇指抵上你嫣红饱满的唇,把上面的唇脂蘸了下来,“这么久没见,怎么不先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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