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苦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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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地牢幽暗可怖,老鼠不时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腥臭与血气令人作呕,可苏槿华却满脸平静。这大概是她近一年里最舒服的日子。

她倚靠墙壁坐着,从白天发呆到夜色弥漫。窗外的雨早都停了,不晓得她知不知道。

“哐啷”一声,是不远处的铁门被打开。

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声威严:“老实交代!你们几个有没有趁机快活快活?”

“霍大人,您可冤枉小的们了!我们哪有那个胆儿啊,陆公公将人拖了来,便一直关在牢房里,没人靠近过。”

只听得脚步声渐近:“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说了假话,要你们的小命!还不滚?”

苏槿华缓缓回头。烛火星点,好像隐约照亮了她的眉眼。

只见铁栏杆外站着个高大粗野的男人,正毫无耐心地在开锁:“他娘的!这破锁怪难开的!”他将铁链子甩在门外,大步进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苏槿华,霍起提了提眉,粗旷道:“你何苦,哎......怎么给打成了这样?”

苏槿华一脸宁静,她仰望霍起,勾了勾唇,沙哑道:“大人是来送我最后一程吗?”

那似笑非笑恍如昔日云中月光,决绝而皎洁。

霍起从未见她笑过,不觉一顿。他走上前去,骑在苏槿华身上,二话不说扯了她的血迹斑斑的衣裙,大掌攥着她松垮的奶子,毫无技巧一通搓揉:“呵,你以为殿下会让你死?在殿下手里,死确实比活着幸福。老子来,自然不是送你一程,而是再操你一回。”

说着他来不及脱裤袜,便按着苏槿华的肩,将铁棒穿入她干涩的体内:“操多了你的身子,还真是习惯了。”说着他大力挺弄。

二人在草席里,无言喘息,霍起看着身下那张比独孤绯还惨白的脸,还有她配合的挺动身子,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她,那是刚给逍遥阁小厮们折磨完的第二日,她还不曾如今日这般随便,浑身带伤,哭哭啼啼瑟缩着床角,即便吃了春药也坚贞抵抗。

他是动了粗才操了她。那时候她的胸还盈盈一握,乳头更是小的像两颗珍珠,他平日对玩女人奶子没什么感兴趣,更别提心疼爱抚,可是那日,看着她那双如月色般清澈的眼底满是泪水,还有那满身伤痕,那因疼痛骨节发白的双手,那破败却犹见昔日皎洁的神色,令他平生第一次心底有了怜惜之意,竟含着她的奶头,微微生疏的裹来裹去,试图滋润她干涸的身子。操了她一晚上,他从未有过的满足。

于是自此,他只要去逍遥阁,便一人独霸苏槿华。他在的时候,苏槿华也能轻松轻松,可是他不在之时,谁也救不了她,白离夕也不会允许格外关照她,她还是该怎么给男人糟蹋一样都不会少,日复一日,渐渐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不知羞耻、放任自流。

霍起在回忆中到达了高潮,他伏在苏槿华身子上,满意地低哼。

苏槿华亦穿梭云中,不知疾苦。

待到霍起起身,整理好衣衫,他瞥了苏槿华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扔给她两瓶膏药,别扭道:“白瓶是药膏,回头你脸上身上的伤都自个儿擦擦......红色那瓶药丸,你一定记得吃,回头会有人来查实,别等着他们逼你吃。你老实吃药,过两日,再过两日,便会有人来带你出去了。”说着他赶忙转身要走,嘴里仿佛嘟囔着:“真他妈婆婆妈妈,让老子来干这种事!”

“大人。”苏槿华望着缓缓滚远的药瓶,面如死灰,决绝惨烈:“一夜夫妻百日恩,不如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

霍起不曾回眸,他握了握拳,冷笑道:“如此说来,你的夫妻恩情岂非多得数不清?”说罢他推开铁门,头也不回而去:“就此别过。”

霍起离开不多时,独孤绯与一众太监便来到地牢,二话不说逼着苏槿华将那瓶药丸尽数服下。

夜里,她腹痛到痉挛,险些丧命。

......

第二日,一日平静。

傍晚,尔玉应白凝夕之约,前往婀娜殿。

她歪着小脑袋打量红瓦玉璧的婀娜殿,边走边看,不绝惊叹。

殿外回廊是由根根通透流光的红琉璃柱撑起的,柱间是一面面东珠掺翡翠的珠帘。帘下是汉白玉雕花廊栏,没有活计的宫女们正三三两两坐在栏上绣花唠嗑,打闹嬉笑,没有一丝尘埃的玉地上,人影晃动,依稀可见。廊顶挂着盏盏彩绘八角玉灯,拴着的红穗子由玛瑙穿成,在微风中轻轻飘荡。

回廊尽头便是一扇扇敞着的红漆大门,里边便是正殿。

正殿内,是两排铺着锦垫儿的雕花红木椅,一方金鼎对着镶金嵌宝的主座,主座侧是四面玉屏:月下牡丹,孔雀开屏,玫瑰满园与凤舞于天。落地花瓶旁便是雕花门,此时也开着,一排排灯架直通内殿,即便是白日也亮着,那飘渺曼妙的红纱帐层层叠叠,细数有十二道之繁,每层帘幔都掺着南红珠帘,当真婀娜!

纱帐尽头便是白凝夕就寝的内殿了。

内殿迎面便是五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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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地琉璃雕花屏风,两名婢女站在屏风侧。

金风看到尔玉,惊喜又嫌弃道:“咦,你怎么来了?”

尔玉背着手莞尔:“嘿嘿,金风姐姐,我来看看凝夕姐姐。”

“你怎么才来,快进来吧。”殿内传来那慵懒声音。

尔玉忙笑应着向里边跑去,撩起缤纷珠帘,却又退了回来。她拽住金风的手,将袖中樱桃尽数倒在金风左躲右闪的手中,又招呼着玉露,让她们快吃别被人瞧见。

金风看着手中樱桃,心底到底还是暖暖的,哪怕她什么好吃的都吃过。

“凝夕姐姐!”尔玉踩在淹没脚腕的白绒地毯上,探着脑袋。

尔玉走近,心中一惊!

只见白凝夕卧在榻上,一脸倦容,她今日没有上妆,竟是那般憔悴!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传御医?”尔玉蹲在榻边,心疼皱眉,怜惜地牵起白凝夕冰凉的手。

白凝夕淡笑摇头,妖娆凤眼泛着柔光,悠悠道:“不碍事。”

“……白离夕,白离夕他知道吗?他也太不关心你了!我去找他去!”尔玉气鼓鼓起身,一脸忿忿不平,小手握成拳。

这个人渣!每日便只知道纵情声色!连自己的姐姐都不顾及!

......虽然尔玉接近白凝夕的确是为了多一分筹码,日后不至于孤立无援,但是她确实喜欢白凝夕,也垂涎她的美貌。

白凝夕不禁失笑,她费力拉住尔玉,不失优雅:“我真的没事,早都习惯了,你不要惊慌。你好不容易来,陪我说说话。你......平日都是这么唤离夕吗?”

尔玉依旧担心,心不在焉点点头,望着白凝夕,忧愁不已:“姐姐,你病了许久了吗?那日见你只觉得你消瘦虚弱,却也不似现在这般,你真的没事吗?白离夕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白凝夕对自己的身子甚是无所谓,反而笑道:“只怕这央国宫中,也只有你敢如此对他直呼大名,而他居然不怒,真是稀奇呢!”即便未施粉黛,她依旧笑得绝色倾城。

尔玉看着白凝夕不上心的样子,心中一痛:“姐姐!我都担心死了,你怎么还是总说什么白离夕嘛!”

白凝夕宠溺地摸摸尔玉的长发:“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我的身子一直都是如此,早已是旧疾了,只是今日我懒得没上胭脂……怎么,我不上妆很丑吗?”她说着假意掩面,却难掩笑意。

“不,你怎么可能不美呢,你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女子,我起誓!”尔玉一脸稚气,认真地三指对天,大眼睛炯炯有神。

白凝夕看着尔玉执拗的认真样,满脸慈。她无意瞥到尔玉手腕缠的帕子,她一愣,迟疑着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这个离夕……他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尔玉也看看自己的手腕,嘟嘟嘴,歪着头思索片刻,浑不在意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过现下已经不疼了呢,姐姐不必担心。”

她受伤了,不知为何,但是换来了她想要的怜惜,所以很值。

尔玉不想再提不快之事,赶忙拉着白凝夕天南海北的瞎扯,从小时候聊到长大,从尔国皇宫聊到宫外美景美食,一张小嘴不仅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还吃了许多瓜果糕点,一刻也没闲着。

白凝夕听着尔玉滔滔不绝说着奇闻逸事,也好心情的吃了两块苹果,喝了一盏玫瑰露。

她充满疼惜地看着尔玉,为她拭去嘴角残渣,凄凉一笑。

眼前的小丫头本也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如今孤身陷敌国,被弟弟百般欺负折磨,却依然纯真善良,坚强乐观,令人心疼。

白凝夕明白,她只字未提弟弟的斑斑劣迹,更不说对父皇的想念与对央国的仇恨,那是在顾全彼此颜面。

这样的女孩子,自然人人都会喜爱罢?弟弟又怎会例外呢,怎会不想留在身边呢?怎会不偏爱呢?

殿外,白离夕不知何时来了,听到内殿里笑声,他微微挑眉,犹犹豫豫问道:“是尔玉在里边?”

“回殿下话,是……”玉露端着刚准备好的晚膳,战战兢兢回话。

白离夕眯了眯凤眼,看看一道道十分合尔玉胃口的菜肴,他别扭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送进去吧。”

“慢着。”

闻言玉露赶忙回头看白离夕。

“不要提本殿下来了,我便在外殿等着。”

玉露同金风吃惊不已,忙应着将晚膳送了进去。

尔玉看到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一边说着话一边咽口水,眼睛使劲瞟向不远处的桌案,小鼻子如小狗般灵敏地一嗅一嗅的,却还要假装自己不饿,还可以说个三天三夜的样子。

有尔玉在,白凝夕止不住地笑呀乐呀,所有痛苦皆忘记了,她看着尔玉那副记吃不记打的样子,好笑又怜爱,赶忙将象箸递与尔玉:“快吃快吃,瞧把你急的,口水都要流了!”

尔玉那难为情又迫不及待的样子,憨态可掬,她敞开了肚皮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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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夕上下打量着尔玉满口是油,喜滋滋的样子,犹豫再三,委婉说道:“其实呀,离夕有时候也很孩子气的,和你一个样,在我面前好像永远长不大似的。”她将肉夹进尔玉的小碟子中,看看她的神色,继续温声细语:“我是他姐姐,最是懂他了。这孩子,从小就失了母亲,一直寄养在我母后身边,与我一起长大,其实很可怜,宫中又从来没有停止过争斗与诡计,所以他是在夹缝中存活,在算计阴谋中长大,即使我护着他,他也没有一日是他自己,从来不敢对谁付诸真心,更不能暴露自己的天性与脆弱,而且还要学会坚强与杀伐决断,否则,死的人便会是自己,如此伪装自己,使得他不懂如何表达自己,更不明白何为真正的感情……有时候呢,明明很喜欢,很渴望,却偏偏要用偏执恶劣,霸道欺人,甚至伤人伤己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在意……”

尔玉顿了顿:“嗯……好好吃啊!”她抬眸望着白凝夕,笑得一脸烂漫,赶忙又专注于眼前美食,东吃一口西夹一块,小碟子里堆得满满的,她吃得摇头晃脑,腮帮子都要撑破了,嘴里的东西来不及下咽便又吃一口,呜呜噜噜地问:“姐姐怎么不吃呢?”

她没有聋,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可是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是表示惊讶吗?抑或是同情吗?还是理解万岁呢?

“托你的福,我今日吃了两块苹果已是难得呢。”白凝夕继续为尔玉夹菜,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她心口突然一抽搐,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筷头上的虾跌在盘中。

她赶忙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艰难起身,弱弱道:“尔玉,尔玉!姐姐突然想起,还有,事,急需处置,你今日……便,便先回去好吗?改日……改日再来……”

尔玉小嘴上还满是油渍,她一愣,仰头看起身的白凝夕,看她那吃力的样子,赶忙放下象箸,吞咽完口中的美食,担忧道:“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你先回去……”白凝夕拖着步子,扶着花架,缓缓向身后的玉屏挣扎去,留下个背影,不让尔玉看到她扭曲痛苦的神情,厉声道:“去啊!”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去叫白离夕?”尔玉欲上前。

“我让你走你听不懂吗?!我没事!你,你快先回去啊!”她快要撑不住了,汗流如注,倚着玉屏,死死攥着心口。

“……好,那,那我先回去了。姐姐你要保重身子啊!”尔玉说着便被一脸沉痛的玉露带出了内殿。

走在长廊上,安静得可以听到脚步声的回音,尔玉心里没着没落,七上八下,她频频回头,再三确认内殿没有什么声音与响动,这才渐渐放心而去。

谁知一到正殿,便看到了白离夕,尔玉被吓了一跳。

他正倚在红木椅上神情严肃地看着奏折,闻声抬起了头。看到尔玉的脸色,嗤笑着嘲讽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就这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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